眼前的沈飞扬龇牙咧嘴,面目扭曲,一张悲愤欲绝的容颜沉浸在昏黄的烛光里更显的狰狞:“一个于我,是患难长大的师兄,一个于我,是放在心间疼爱的女子,你们如此苟且,让我情何以堪?”
“飞扬。。。。。。你听我解释。。。。。。。”我浑身冰凉,吓得一个劲地哆嗦,却词不成句。
“沈飞扬,你不要怪蝶兮,我与她早已情根深植。”相对于沈飞扬的激动,秦子裕平静地不似凡人,他左手犹自紧紧抓着剑刃,右手轻扬,两张衣衫及时遮盖了他与我不着衣缕的身躯。
“我不信,我不信,我绝对不信。。。。。。”沈飞扬双眼涣散,声音无力,紧握的长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秦子裕收回鲜血淋漓的左手,随意撕开一件衣衫包扎了一下,伸腿下了床:“我何苦骗你,飞扬,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我同门师兄弟,不要为一个女人伤了彼此的和气吧。”
闻言,缩在床一角狼狈穿着衣衫的我一个趔趄:这秦子裕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师兄,你约我亥时相见,原来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一幕,你可真狠的了心。。。。。。”沈飞扬喃喃低语,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什么?”整好衣衫的我听了此话大吃一惊:“飞扬你说什么?”
说完也不等沈飞扬回答,一个箭步窜到秦子裕的面前,我强自稳住犹自发软的双腿,粗鲁的扯过他的衣襟:“飞扬说的可是真的?”
秦子裕淡定地捏开我的双手,微不可见地摇头:“怎么可能?”可是眼光闪烁不定,显见心虚。
我顿时大受打击。
原来今夜,秦子裕一改往日的生硬霸道,温柔似水将我骗至床上,挖了一个甜美绮丽的陷阱,静静地等着我往下跳。
我痛苦万分地指着他怒骂:“你这个衣冠禽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过河拆桥。。。。。。”
秦子裕长眉一挑,看着我冷笑不已:“我一直以为,这些词语用在蝶兮身上比较妥当。
“我。。。。。。”我被他噎个半死。
“师弟。”秦子裕转头看向仍旧坐在地上发愣的沈飞扬,冷冷地说:“你想不想听听这个女人是如何与我勾搭上的?”
“我不要听。”沈飞扬苍白着脸摇头。
“飞扬,你不要听他鬼扯。”同一时间我对着沈飞扬心虚地惊叫。
“哦,你俩可真谓心有灵犀,一往情深。。。。。。。”秦子裕的眼光扫向这个,又扫向那个,一脸讽刺。
沈飞扬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爬起来,挥拳冲向秦子裕,秦子裕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沈飞扬捂着受伤的腹部,发疯似地再度扑了过去。。。。。。
很快两个男人打的难分难舍,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拧成一团。
饶是我平时再如何聪**黠,面对着被抓奸捉双的下场,然后两个大男人为我争相搏斗的场面,也是惊慌不已,思绪凌乱。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沈飞扬明显不是秦子裕的对手,只一会儿,就被对方他在身下,秦子裕毫不客气,朝他的脸上狠狠挥了一拳。
我尖声大叫:“秦子裕,你放开他。”
我扑上去,一把扯过秦子裕的粗辫,狠狠地往后拉扯:“飞扬,快跑。。。。。。”
秦子裕转过脸,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蝶兮,你居然帮着他?”
我呸——我不帮他难道帮你这个畜生吗?
“难道,我刚才表现的不好吗?你不满意?”秦子裕边说边用嘴努了努后面的大床,无耻地说:“要是不满意,我下次再努力。。。。。。”
话没说完,他被沈飞扬一脚踹飞。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沈飞扬,他呼吸沉重,长发凌乱,衣衫破裂,白皙的娃娃脸上尽是一条青红相交的伤痕,鼻血长流,眼眶青肿,两手捂着腹部,一脸痛苦的模样,眼见伤的不轻。
再看秦子裕,被踹飞后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全身光洁无痕,意气风发——除了左手。
我开始责怪老天的偏帮了。
秦子裕脚尖一点,飞身略过来,大有一副你死我亡的神态。
“秦子裕,你有完没完。”我伸手挡在沈飞扬的身前,反正事情都已经闹开了, 就破罐子破摔好了。
“蝶儿,你别挡着,让他过来,有本事打死我。”身后的沈飞扬一步三晃,气息紊乱地抓着我的胳膊。
“蝶兮让开,此事你无需插手,我们俩男人自行解决——”秦子裕也不甘示弱地回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