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通红,气急败坏地低吼:“这不是你该管的闲事。”
说罢,甩袖而去。
“蝶儿,既然你背着沈飞扬与秦子裕来往,可否也能有我的一席之地,我。。。我并不贪心。”容华将我拦腰抱住,切切哀求。
“你要挟我?”我秀眉倒竖,奋力扳开他的手掌:“容华,我绝对不会喜欢你,从前是,如今是,以后也是。”
“你说谎!”容华贴着我的耳边轻轻吹气,声音凄然。
我狠心地推开他的脑袋,胳膊肘使劲往后一撞,容华一声闷哼,松开了双手。
我一个滑步窜出了假山。
虽说冬季已去,而春迟迟未到。正月的午后,哪怕天色晴朗,阳光落满怀,却总有猎猎的寒风肆虐,呼啸之间飞沙走石,一片凄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扭头回望,躲在假山里面的少年眉眼模糊,身影如魅,忽明忽暗,忽闪忽现。我与他隔着明媚的空气,如同隔着一生一世。
“若是你胆敢伤害婉婉,我今生今世不会原谅你!”冷冷地瞥了他最后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我憋着一口气狂奔至阁楼,大力踹上房门,一头扎进被衾,手脚哆嗦,心跳如雷。
没想到容华居然一直对婉婉虚与委蛇,假心假意,没想到他会看到我与秦子裕躲在树后亲吻的场面,更没想到,他色胆包天以此威胁,意图将我染指。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蝶兮。”是秦子裕的声音。
我赶紧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平息内心的恐惧。
“你脸色怎么这般差?莫不是做坏事了?”秦子裕半开玩笑。
我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地像鬼了:若是让他知道这事,我与容华肯定会不得善终。
秦子裕长手长脚,将我从床上拉了下来,他的两手快速地爬上我纤细的颈脖间,露齿冷笑:“怎么变哑巴了?你的舌头呢?”
他的手指坚硬森冷,贴在我温热的皮肤上,说不出的一种心寒诡异。
我不由倒退了一大步,后背腾地一下撞上床架。
他欺身而上,如钳的手指漫转,转而扣上我的下颌,强迫我抬头看着他。
我的瞳孔霎时剧烈收缩:清晰地看到倒映在他纯净的双眸中我的容颜,是那么地狼狈慌乱,两片性感的红唇高高地肿起,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我的大脑嗡地一下死机了。
“让我猜猜。”秦子裕手掌一收,婉转往下,如游蛇一般复又贴上我的脖颈,倏然用力。
我顿时张大嘴巴,吐着舌头连声干咳。
“果然。”秦子裕吃吃一笑,笑容妖媚狰狞:“果然是被猫偷吃了舌头。”
我张红了脸,欲待挣扎:“子裕,你放开,听我解释。。。。。。。”
脖颈间的手指猛然一紧,捏的我顿时说不出话来,我手脚一阵乱抓,口中嘶嘶,拼命地呼吸着空气。
“解释。。。。。。。”秦子裕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只有蠢货才会听你的解释,你放心。。。。。。等我杀了你,再去杀了容华这个狗贼,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一对同命鸳鸯。”
说着,手指大力收缩,扼向我的喉咙。
刹那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我无力地拍打着秦子裕的手背,喉咙咯咯作响:“不——”
“师兄,你疯了——”恍然中听到沈飞扬一声惊呼,紧接着喉咙一松,无数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鼻腔。
我靠着床架软软地滑落在地面上,双手死命地捂着脖子,不断地咳嗽着,瞬间鼻涕眼泪一股脑儿涂了满脸。
“蝶儿,你没事吧?”沈飞扬惊慌地将我抱了起来,使劲拍打着我的后背:“来,让我看看。”
我稍稍恢复些神智,飞身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痛哭失声。
“飞扬,子裕要杀我。。。。。。”我的喉咙嘶哑,说话间犹是尖锐的刺痛。
“莫怕,莫怕,有我在,他不会动你一根毫毛。”沈飞扬温柔地安慰我。转而大声呵斥:“师兄,你又发什么神经?”
“嘿嘿——”秦子裕仰头怒笑:“我发神经?沈飞扬,可怜的师弟,你又戴绿帽子了知不知道?”
沈飞扬一脸阴霾,低头问道:“怎么回事?”
“是容华。”我瘫倒在沈飞扬的怀里,气若游丝。
“又是这狗杂种,居然一直贼心不死。”沈飞扬惊怒不已。
我两手揪着他的衣襟,哑声请求:“飞扬,别把事情搞大,他只是。。。。。。亲了我。”
“哈哈哈哈。。。。。。”秦子裕闻言笑的更加放肆了:“飞扬你看你的女人真大方,被别的男人亲了嘴,妄图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飞扬。”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飞速地滑落:“千万别将事情闹大。。。。。。只怕婉婉伤心。”说完,两眼发黑,竟然一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