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没等我回答,婉婉青青哭丧着脸又扑回来:“那玉镯已经卖掉了。”
我咬咬牙一跺脚:“卖了就卖了,再挑一对更好的。”
“我们看上了一对蓝宝石镶金手镯,可是价格比原先的高出一倍。”青青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嘟囔。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2000两一对镯子?
不要说,这蓝宝石确实漂亮,纯净透明,晶莹璀璨,蓝的貌似贝加尔湖水。我鼓起勇气啪地一声掏出令牌:“掌柜的,这项链、这镯子我要了。”
掌柜老头眯着一对老花眼,看了又看,擦了又擦:“敢问小姐,这令牌从何而来?”
“一位贵公子送的。”我别别扭扭地回了一句。
“贵公子?”老头犀利的眼神刷刷地飞过来:“你可知晓这令牌的来历?”
我茫然摇头:“ 令牌的主人只告诉我凭此物来这边取我所要的。”
“你不会是偷的吧?”死老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婉婉青青气的满脸通红:“死老头,你在说什么?”
我的血压又蹭蹭地往上直窜——唉不开花的大蒜就是大蒜,永远成不了水仙。
“你只要通知一声令牌的主人前来鉴别就是。”幸好我没失去理智,小心翼翼地摘下昂贵的项链搁在柜台上,冷笑一声:“我们姐妹仨在此地等候。”
“掌柜老头忙低头赔笑:“小姐莫怪,只因此物过于贵重,小可难免多问几句。”说罢匆匆嘱咐店小二出门报信去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我早已耐心全失,此时若说宝贝不要了,也脱不了身,因为潜意识地我已经成了小偷的代言人。御宝堂门口站着两尊铁塔般的大汉,手指捏的咯咯作响。
如今怕是不见到令牌的主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囧的要死:偶尔傍一回大款——哦不,富二代。就弄的如此狼狈,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所以当我看到一脸悠哉的九公子被人从马车上搀下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一肚子怒火,狠狠将手中早已冷透的茶杯掷于地上,摔的粉碎。
“蝶兮。。。。。。。”可怜的贵公子估计没见过这阵势,脸色发白:“发生了何事?”
我狠狠地揪过掌柜老头的衣襟,气的头发一根一根倒竖:“麻烦尊贵的九公子告诉他,这块令牌是从何而来?”
九公子也不是傻子,一看这阵势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该死的奴才,瞎了你的狗眼了。”说完凌空一脚,将掌柜老头踹倒在地。
店内呼啦啦地跪了一地,所有的人都大声求饶:“公子饶命。”
我气呼呼地牵过婉婉青青:“今日就当被疯狗咬了,咱们走。”
“姐姐这镯子。。。。。。”婉婉青青没我有骨气,可怜兮兮地盯着镯子不放。
我囧的满脸通红。
“还不赶紧包起来给姑娘送去。”九公子满脸阴郁,再次抬脚踢飞跪在最前面的店小二:“一群不长眼的狗东西。”
小二被踢的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最后趴在地上捧着一腿直哆嗦。显然是被踢断了一条腿,却痛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剩下的2个小二争先恐后地鞍前马后伺候我家那两个没出息的姑娘去了。
看我犹是怒意未平,九公子窘迫地摸了摸后脑,朝我展开无辜的笑容:“蝶兮,我杀了这帮狗东西给你出气可好?”
“不好。”我想也不想地拒绝:“我又不是杀人狂。”
“那——”九公子眼珠子一转,回头指着掌柜老头大喝:“拖下去,刺瞎他的一双狗眼。”
我吓了一跳:“那还是不要了。”
掌柜老头趴在地上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开口求饶。
“那怎样才算给你解气呢?”九公子收起凌厉的表情,随即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惊愕万分:莫非这厮是学川剧出身的?
“那就以贵店里最贵的宝贝来补偿好了。”眼见婉婉青青眉开眼笑地捧着宝贝走过来,我随口说了一句:“随便来几样就可以了。”
“姐姐。”两姐妹伸着皓腕献宝似地冲我撒娇:“好不好看?”
我无语点头:的确好看,深蓝色的宝石映衬的两只细胳膊白如莲藕。
“还不谢谢九公子。”虽然过程一波三折,但结局还是美好的,口头谢一下也是必要的。
“谢谢九公子。”姐妹俩齐声道谢。
“九公子,我认识你哎。”脑子一根筋的青青悄悄走到九公子的跟前,歪着脑袋说:“汗血宝马什么时候借我玩一下?”
我再次囧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