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抬手捏起的下巴,强迫我转过脸对着他。
“唉——”他黯然一声长叹:“我以颜真卿的手迹相诱,本在江西浏览湖光水色的他就立刻快马加鞭赶过来。。。。。。。”
“张勄一定会卖这个面子?”我问。
“绝对会。”殷九声音铿锵,不容有疑:“只是。。。。。。。”
“只是什么?”我心急地打断他的话。
他掐了掐我水嫩的脸颊,嗤然一晒说:“只是不知道我那三哥肯不肯帮你出面?”
“不是有你在吗?”我厚着脸皮搂住他的脖子撒娇。
“我不能碰那盐引,难道我三哥能碰得了?”他痴迷地吻着我的红唇:“此次得看你的运气了。”
“阿九。。。。。。。”我正欲甜言蜜语哄上一番。
“嘘——”殷九温柔竖起一指放在嘴边:“七夕之夜,温馨浪漫一刻,千万别让那些俗事给埋汰了。。。。。。。”
说完,如狼似虎扑了上来。
。。。。。。。
打道回府的婉婉和青青显得兴意盎然,她们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说着一品香的胭脂香粉有多么精细,那些伺候的小厮有多么贴慰人心,最后,一品香的掌柜做东,带她们去了城北新开的“第一酒楼”吃夜宵。
我左闪右避躲闪着她俩酒气熏天的口水。心里暗暗责怪殷九居然纵容下人带她们去喝酒,这么回去只怕容夜第一个不会放过我。
回到山庄的时候,已是一片漆黑,估计沈飞扬早就洗洗睡下了。
次日醒转后,我洗漱一番,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去了静心药堂。
到了药堂,已是太阳正空。空气里流淌着炙热焦灼的味道,如同沈飞扬投来的眼神。我自觉地去了后书院练起书法。
才写了两页不到,小蛮腰就被一双精瘦的手掌给握住,沈飞扬独特的药味从身后袭来,清雅淡然。
“嘿嘿,蝶儿你的字体进步不少。”下巴搁在我肩头的沈飞扬睁眼说着瞎话。
我讪讪一笑,收起了笔墨。
突然后背一重,毫无防备的我被按到在书案上,裙褂挑起,露出一对白萝卜似的大腿,我不由挣扎起来:“飞扬,你做甚么?”
身后的沈飞扬压抑着浓重的呼吸,声音嘶哑猥琐:“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能做啥?”边说边粗鲁地掰开我的双腿,将火热的男性挤入我狭小的幽道中。
“嘶——”毫无预兆的穿刺,痛的我忍不住张嘴吸气:“飞扬,不要。。。。。。。我好痛。”
“你这张小嘴就会胡说。”他沉重的上半身全数压在我的背上,灼热的呼吸紧贴着我的耳垂:“你那里又湿又紧,分明是很享受。。。。。。”
说着加快了侵略的动作。
碍于七夕未陪他一起过,心里有深切的亏欠,我不得打起精神全力应付他野蛮的欢爱。
七月酷暑天,我在取悦殷九和安抚沈飞扬的忙碌中度过,既要紧盯那边的盐引去向,又要镇定应对这头的怀疑和盘问,整个大脑的神经如一条紧绷的弹簧,眼看就要脱轨断裂。
好在,殷九的三哥很快就到抵达了杭州。
那是一个狂风暴雨后的清晨。
雨后的天空蔚蓝如洗,只有几朵淡淡的白云浮在空中。远处的山峦,延绵起伏,在苍翠的西北山巅,渐渐浮出一条七色的彩虹,曲线优美,色彩缤纷,霞光流转半边苍穹。
这真可谓一个美丽的开端。我带上银蓝满心喜悦地往满城的行宫而去。
行宫门口早已落满人群和马车,我看见主门口大刺刺地站着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一个正是殷九无疑,另一个却是从未见过,估计就是殷九口中所说的三哥了。
“阿九。”我娇呼一声,袅袅婷婷下了马车。
两位少年齐齐转过头,殷九即时笑容堆欢大步向我走来,而那陌生少年见到我,则是满脸的惊艳之色,手中的折扇啪地落地。
“三哥你真是失态。”殷九牵着我走到那少年面前,笑的前俯后仰:“怎样?我没说错吧,是不是百闻不如一见?”
“让小姐见笑了。”殷九的三哥红着脸捡起折扇,朝我略微欠身:“蝶兮小姐果真是美艳逼人,气质无双,不愧为杭州第一美女。”
我得意地扬眉一笑:今日我可是特意下了苦心认真打扮一番,意图给殷九的三哥留个好印象:一件低调的浅白底色衣裙打底,绣着精致梅花树形的裙褂,红梅如云,锦缎如水,越发显得身段袅袅,华美又不失清雅。
由于天气炎热,我特意将长发分成两束,各自挽成麻花折卷在耳边,发上未插任何的饰品。咋一看会觉得过于素淡,然而我特意戴上先前殷九所赠的红宝石项链,宝石垂在我高耸的胸前,随着走动一步一颤,光芒隐隐、绚丽璀璨。
也难怪这个三哥会如此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