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惊,赶忙捉了我的手腕准备搭脉:“怎么好好的会心口疼?”
我甩开了他的手掌,侧身坐了起来嘴里哼哼:“人身没自由,心里不舒服。”
沈飞扬嘿嘿一笑:“原来是在闹情绪,明晚要出门也不是不行,答应我一条件即可。”
我大喜过望:“什么条件?”
“我陪你一起去。”他附身拉扯着我身上的吊带衫,牛头不对马头地接了一句:“哪个裁缝帮你做的?”
我低头看了看性感十足的睡衣,以及在他拨弄下呼之欲出的双峰,恼怒地推了他一把:“滚出去。”
明晚殷智的生日让他跟着一起去,我还想取得盐引?不被那两兄弟赶出门已经是很客气了。盐引势在必得,所以明日的生辰我一定会如期赴约,既然明着无法出门,那么只好来硬的了。
所谓先宰后奏,到时我拿着盐引凯旋归来,再哄一哄沈飞扬,也不是不可以的。
沈飞扬腆着脸陪着笑说:“你一个姑娘家晚上出门,我岂能放心?”他说话的时候两眼一直紧盯着我饱满的胸部,呼吸逐渐粗重。
“想要?”我不怀好意地挑起他的下巴。
他连连点头,亲吻我的手心。
“明晚跟我出去和今晚陪我。。。。。。只能选其一。”我故意歪了歪一侧的肩膀,丝质的吊带随之轻轻滑落,露出半边性感的球体。
沈飞扬哪里经得起这般诱惑,他颤抖着抱住我纤细的腰肢,嘴里模糊地呜咽一声:“今晚让我陪你。。。。。”
一整晚,他尽情地索取,我全力给予,直至天明,才疲惫地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落西山,浑身无力,饥肠辘辘,还未来得及喝下一碗绿豆汤,就被殷九派来的下人火急火燎地架出门了。
“蝶儿,你来晚了。”倚在船头的殷智露齿一笑:“东西带来了吗?”
我揉了揉酸痛的小蛮腰,脸带不悦,眼波一横:“先吃饭,再谈事。”
殷九好笑地弹了弹我的额头:“听说你睡了十足一天,昨晚去做贼了不成?”
我憋屈地低头猛吃点心:有家室的女人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啊。
当然这些话哪能摊在桌上来说?要是让殷九知道我与他白日里软语温存,夜里与沈飞扬交颈缠绵,还不把他给活活气死。
天色渐暗,晚风轻送,酷热的气流慢慢的被潮湿的水汽所覆盖,日头西下,西湖水荡起一圈一圈金色的涟漪,越见魅丽绝伦。
西湖之南,雷峰塔岿然独存,塔影横空,彩霞披照。南屏山绵延,树藤牵引,一片葱茏。盛夏的夕阳依旧金光姣姣,照映的亭台塔身金碧辉煌,与苍翠的山光倒映,如金镜初开,玉龙欢腾。
“烟光山色淡演钱, 千尺浮图兀倚空;湖上画船归欲尽,孤峰犹带夕阳红。”殷智如梦幻般轻吟:“雷峰夕照,果真名不虚传。”
我放缓呼吸,贪婪地欣赏眼前的美景,搜肠刮肚却是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语来形容。
“如此良辰美景,得一如玉美人携手游湖,才是快意人生。”殷智眼光流转,朝我望来,再次低低叹息:“九弟,三哥竟然是这般羡慕与你。。。。。。”
殷九身影一错,硬生生挡住了殷智的眼神,只听得他嗤然一笑:“三哥,你从哪里来,该回哪里去,此地并不适合你。”
“你。。。。。。”殷智欲怒却休,无奈地低语:“我等满洲子弟,焉能从心而事?九弟你又怎能例外?”
殷九狡黠一笑:“我早寄信告知阿玛:欲一生居于杭州不再回京城。前几日已收到他老人家首肯的亲书,所以三哥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
殷智抽气,讶然问道:“你竟舍得抛弃。。。。。。。”话说一半却猛地被殷九打断:“那些俗物,只能让我抑郁,却不能令人心生欢喜,我根本不屑得之。”
“你额娘。。。。。。她可知?”殷智细长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继而黯然地垂下眼皮:“既然得到阿玛的首肯,那就是无人可辩驳了。。。。。。”
我不解地皱着眉头,听不懂这两兄弟打什么哑谜。
“哎呀,原来二位公子已在此,恕我等来迟了!”忽听得一朗声大笑,一艘精致的游船快速的破水驶来。
巡抚张敏、知府石文彬、满城郡王携带家眷上了我们的游船。
酒宴开始,男人一桌坐于船头,我们女眷一桌坐于舱内。这张勄的小女儿嫁给了石文彬的二儿子,做了石家的媳妇,对婆婆尊敬有加,不时给石夫人夹菜添羹,袁氏也是笑语晏晏,一脸慈爱,可见两家关系不错。
鉴于先前吃过一个闷亏,再看着此时仿若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的知府夫人,我心里真是无比别扭,无比心塞。
这官官相卫的世道真心不适合我苟且偷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