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往后如何打算?”我伸出一指,在他的颌间轻点,娇嫩的指尖滑过粗粗细细的须根,心里不觉柔软了几分。
殷九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一手早就急切地摸上我胸前的柔软:“我只求想你时能见一面足矣,蝶儿,只求你莫再说永不相见的言语,我真的受不了。。。。。。”
我双手抱胸,护住将泄未泄的春光:“正经点,我有事跟你商量。。。。。。”声音却是娇媚婉转。
“什么事?你说。”好不容易平息了呼吸,殷九抬手拂了拂我额前凌乱的散发,语气无比宠溺。
“最近缺钱花,若你不介意,将先头准备的50万转送与我吧。”我半真半假地提出要求。
贩盐一事极是耗钱,虽然盐仓是殷九所送,但是先前为取得盐引四处打点花了不少,而后修码头,造船,开铺子又花了一大笔,目前需要大量进货,真是急需用钱关头。
当然我也没指望他真能白白送我50万两银子。
果然,殷九脸色发青,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来。
“哼——”我佯怒,欲下马车。
“那些银子我也是聚集了所有店铺的盈余才凑齐的,如今早就分散在各自的户头上,一时三刻哪里拿得出?”
殷九的两只胳膊一用力,硬生生将我拖入马车内。
“驾——”车夫一声高喝,马车急速飞驰。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我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明日我就去钱庄看看结余,有多少都取来给你,可好?”殷九腆着脸冲我笑。
我强差人意地点头称善,这满洲公子也算是察言观色之徒。
“那明天我去盐仓找你?”他得寸进尺。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明天下午。”
想一想又补上一句:“几千两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殷九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
“还有,以后要将自己弄得美美的再出门,邋里邋遢地我可不喜欢。”我皱着眉瞟了一眼他身上皱巴巴的长袍。
他喜滋滋地在我的额前落下一吻:“我们和好了?”
我一怔:原来那些伤心伤肺的言辞对他来说却只是小情人之间的使性子罢了?难道是我不够刻薄还是他的心胸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宽广。
这一刻,我是真心看不透他了。
内心再一动。
如果秦子裕在得知我背着他与其他男子牵扯不清后,大怒之下欲取我性命,不知眼前这位情深似海的满族贵公子能不能护上一护?
若是最终,不得已失去心头挚爱,失去如花美男秦子裕,不知眼前这个信誓旦旦的满族贵公子能不能做我的依靠?
我真能相信他吗?他真能做我最后的退路吗?
我忽然觉得自己真够卑鄙——脚踏两船还不够,再找一个备胎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次日我在盐仓手忙脚乱地闹腾了一个上午,胡乱吃了中饭,就被小井子请上了殷九那辆招牌的马车。
好在,他记得很清楚——未在车上熏香。
马车七拐八拐,大约一炷香后,就徐徐停了下来。
杏黄的墙角宽厚庄严,由一角朱红的侧门步入,隐约中嗅到淡淡的香烛烟熏味,偶有断断续续的僧家梵唱伴随着木鱼邦邦的敲击声。
居然是一家寺庙。
“蝶儿,你可来了。”贵公子殷九倚门而立,身姿修长,贵气逼人。
我嫣然一笑,心里充满小小的欢喜。
今日的殷九换了一身簇新的锦袍,浅浅的紫色,周边有银丝缠绕出繁琐的图文,映衬的他越加容貌出挑,气质无双。
才那么一夜,他就像是换了另一个人重新获得自信从容,与昨日那个颓废的殷九判若两人。
“怎么会带我来这里?”我好奇地问:“你可是信佛之徒?”
他脸上露出小小的窘迫,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状:“我给了这家寺院的主持一笔钱财,他就将后院交予我处置。”
“你要来何用?”我随意望了望四周,一案一椅,很是简陋,估计是时间上比较仓促,还来不及布置。随手一触,柱子上还能隐约见到朱红的漆印。
“此地离盐仓相近,往后若是想你,我就来这里等你,可好?”殷九殷勤地将我请到屋内唯一的椅子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