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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补偿就是一个下午,直至掌灯时分才更衣出门。
沈飞扬扶着身体犹自发软的我往饭厅走去,迎头碰见秦子裕。
“别碰我!”我心情恶劣地呵斥。
秦子裕尬尴地收回意图捏我小手的狼爪,脸上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怎么了,宝贝儿?”
我咬着牙低声咒骂:“你好歹也算是人家的师兄,怎么跟八婆一般喜欢嚼舌头?”
一旁的沈飞扬很配合地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
秦子裕随意拨弄了一下垂在我胸前依旧潮湿未干的黑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瞬间转变成七窍生烟的抓狂模样,抡起一个拳头就往沈飞扬的脸上砸去。
沈飞扬敏捷地往旁边一跳,两手一翻衣袖:“怎么?想打架?”
我乐得大声鼓掌叫好。
“打的就是你!”秦子裕脚尖一点,整个身子化成一缕影子,朝沈飞扬罩过去。
沈飞扬面无表情地疾步倒退,接着双手一拍,风鼓的衣袖里飘出两道颤微微的黑烟。
“不好!”秦子裕一声怒喝:“你又下毒?”
整个身子仿佛不受控制似地往后翻着跟斗,一个连一个,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我遗憾地合上了微张的嘴巴:这结束的也未免太快一些了吧。
“我们去用饭吧。”沈飞扬笑眯眯地搂住我的纤腰。
这世道强者为王——我狗腿似地抱住他的胳膊,一脸崇拜。
晚饭吃了一半,老爹伸长脖子心思不宁地嘀咕:“秦贤侄为何还不来?”
沈飞扬淡定地往他的饭碗里夹了一块鸡蛋:“他去朋友家聚会了。”
我:“。。。。。。”
这往后的3天里,都没见过秦子裕的身影,白天我陪着干娘伺候着干娘,晚上我陪着沈飞扬伺候着沈飞扬,劳心又劳力啊!
三天后秦子裕出现在我的香闺内,满脸郁闷,长吁短叹。
我好笑地问:“毒解了?”
他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尚无。”
我奇怪地再问:“你不会用内力将毒逼出来吗?”
他的神情更加地苦逼:“那个毒。。。。。。也不算是毒,只是害的我内力全失。。。。。。而已。”
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请节哀。”
秦子裕:“。。。。。。”
后来沈飞扬也不知逼着他达成了什么猥琐的协议,才勉为其难地给他解了毒。不过,他一等恢复自由身,立马就撕毁了协议,厚着脸皮继续追着沈飞扬上窜下跳。
沈飞扬长叹:“这半年来辛苦研制的新药又白费了。。。。。。”
我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那就继续研制呗。。。。。。”
沈飞扬:“。。。。。。”
时间就在笑笑闹闹中无声无息地消逝,转眼进入九月金秋。
在我们几个精心的护理下,干娘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除了偶尔会气急咳嗽几声外,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
婉婉青青姐妹整天呆在屋内显然已经快崩溃了,一等沈飞扬宣布完毕,她们就使劲撺掇干娘前去法华寺放生:美其名曰积德积福健康添寿,干娘欣然而往。
从华法寺出来,我明显地感受到佛法的威力,干娘面容如玉,笑颜如花。婉婉青青身姿楚楚,清雅动人。相比之下,跟在我身后的小丫鬟越发地凄楚低迷。
“银蓝,你有心事?”我故意磨磨蹭蹭地落在众人的身后,低声询问。
“小姐。。。。。。。”银蓝为难地咬着嘴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阿穆哥哥要走了,他自己开不了口,让奴婢来跟夫人说。”
我苦笑一声:“我早看出来了。”
如此迫不及待,真恨不得大卸八块。
“小姐,奴婢若是说了,夫人会不会受不得刺激?”银蓝望了一眼走在前头干娘美丽的背影,一张俏脸皱成一团。
“这真是很难说。”我无意识地玩弄着胸前的小辫子,心情低落:“我娘一直很喜欢阿穆,都当他半个儿子看待。。。。。。唉。。。。。。”
听我这么一说,小丫头的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