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依不饶地揪着他的耳朵:“谁不好得罪,你偏偏得罪他?想那晋轩是谁?满城郡王爷的侄子,而我们呢——只是低等的汉民而已!”
“宝贝,为夫知道错了,你先放手。。。。。。”他一张俊脸痛的变了形,两只狼爪却一点也不安分,在我身上热切地游走。
我被迫松开了手指,退开一步:“如今那晋轩扬言让你磕头认错,你应不应?”
秦子裕一双桃花眼慢慢暗淡下去,好久才听到他低声说:“若是蝶兮认为有这个必要,我。。。。。。”
顿了顿,他钢牙一撮,拍案而起:“我死也不会同意的,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我又好气又好笑:“那请秦少侠赶紧拿个主意呗。”
他霎时泄了气:“此事难善矣,若是普通的敲诈,实在不行杀人灭口,如今即使除去一个王图财,还有无数个王图财冒出来,所谓官官相卫。。。。。”
我冷冷地瞥了他了一眼:“你分析的很透彻。。。。。。”
“蝶兮。。。。。。”他两手捂着耳朵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如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容我好好想想。”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让飞扬明日去一趟郡王府,带上高端的人参灵芝等补品,去拜见老郡王,向他老人家求求情,也许可以化干戈于玉帛。”
他点点头:“此计可行。”
复又朝我妩媚地一笑,腆着脸靠了过来:“小宝贝,时候不早了,我们。。。。。。睡吧。”
我龇牙一晒,拍了拍他的脸颊温柔地说:“不是我们,是我,你给我。。。。。。滚回静心药堂去。”
他一张俊脸顿时跨了下来:“我的心肝宝贝儿,你不会真那么狠心吧。”
铿锵一声,我抽出别在床侧的匕首,阴森森地说:“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说不定我手一抖来个谋杀亲夫。。。。。。”
秦子裕怪叫一声,落荒而逃。
一夜无眠,次日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又赶去城西,再怎么着旗下营行宫总是殷九的大本营,这狡兔三窟不离老窝,他回去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要知道沈飞扬和满城那老郡王毕竟只是医者与病患的关系,若是他老人家宠孙护短,撒手不管,也不过是人间最平常的事了。
我不能将希望只压在一个角上。
果然,胖乎乎笑眯眯的管家一见我之后,乐呵呵地说:“昨日公子回来了。”
我不由大喜过望,抬脚往内院就闯:“景叔,他在书房还是内室?”
行宫管家名叫乌孙。洛子景,一家三兄弟全都在殷九手下做事,卖力又卖命。
景叔复又呵呵一笑:“真不巧,公子一早就出门了。”
我刚迈出去的脚尖忍不住一抖,内心由大喜直接化为大悲:“啊?他去了哪?”
“这个。。。。。。主子的行踪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景叔胖脸一颤,两眼透出一丝坚决。
我配合地塞过去一锭10两重的银子。
他不着痕迹地抖了抖袖笼,继续呵呵笑着说:“公子去了城南的听风书院。”
“麻烦景叔,告诉我听风书院怎么走?”我问。
“那个。。。。。。公子交代了,不让人打扰。。。。。。”他为难地说。
无奈,又掏出一锭银锞子。
“到城南沿着官道走半里路,右转听风路到底就是。”
“。。。。。。”
从城西转到城南,约莫花费了大半个时辰。
听风路的两旁,种了数棵墨绿的青松,秋风徐徐,松香扑鼻。如此直走大约100米左右,就听到一片朗朗的读书声。
我无限感慨——九公子的魔爪居然已经伸到教育界去了。
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人将我拦在书院大门外:“。。。。。。公子已经离开了。。。。。。“
我颤抖着嗓音问:“您可知他去了哪里?”
“这个。。。。。。主子的行踪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中年男子浅浅一礼,两眼透出一丝温文。
我飞快地塞过去一锭10两重的银子。
他优雅地抖了抖袖笼,浅声细语地说:“公子去了城东观潮亭。”
“麻烦这位大叔,告诉我观潮亭怎么走?”我问。
“那个。。。。。。公子交代了,不让人打扰。。。。。。”他为难地说。
无奈,再掏出一锭银锞子。
“到城东看见望江亭,隔壁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