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安静,安静的能听到老鼠磨牙的吱吱声。躺倒石棺上,望着昏暗的一切,闭眼,昏睡过去。
第二日,等待着她的是另一只恶狼,肚子饿,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看着眼前的恶狼,想到昨天的毒虫老鼠们,脑中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吃了它!拳头挥下。
黑暗中,少女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果然还是接受不了这生肉的味道,尝试了数次,终于强忍住了呕吐感。
“咕嘟。”紧接着干呕,好在没吐出来。
再不吃东西,她会死在这鬼地方的。
又一块,“咕嘟。”
“呕!”还好,再来。
一块接着一块,反复着咕嘟,反复着干呕,当腹中的饥饿感不在,她才起身,头脑从恍惚中恢复。
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抹去嘴角的血迹,头转向铁门,无尽的黑暗,无尽的让人害怕,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归根究底,她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啊!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眼泪夺眶而出,一滴一滴的滴到衣服上,像掉了线的珍珠,不要钱似得往下掉。
她不知道她哭了多长时间,只知道那种无力感再次的袭来,迎来的是又一次的昏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每天都生活在这种环境中。
她了解到这种毒虫并不会轻易咬人,毒虫的毒液一生中只能用一次,像蜜蜂的针一样,用了就会死亡。
老鼠的牙齿有毒,在狼或者其他的动物身上咬下,肉就会变黑,由于毒虫老鼠的力量太过弱小,它们选择吃雨夜剩下的,从不会主动攻击雨夜。因为它们知道只有雨夜在它们才能在这狭小的环境中生活下去,它们可真聪明。
在这光线十分薄弱的地方,雨夜的听力变得十分敏感,每天,她都能听到有人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打开铁门往里送野兽,每天都是。
她没有睁眼看他是谁,不用看都知道,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年复一年的脚步声,每天都坚持不断,还真是有够难为他了。
当某天,她找准时机,趁人不备,快速跃下石床,因为几年间的历练,她的速度,与狼同快,她的凶残程度,与狼同等。
忽的,那人倒地,雨夜一把夺过钥匙,打开房门,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堆积如山的野兽残骸,抓起那人的衣领,看清那人的脸后,出乎了她的意料,不过一瞬间就缓了回来,也是,三舅本人即使再怎么变态也不可能每天都亲自来送猛兽。
把人狠狠的摔进墓室,大锁无情的锁上,转身离开,背后却突然响起了男子的嚎叫声,求救声。
“好吵!”雨夜嘴角微微上扬,伸出舌尖轻舔嘴唇,回眸望着男子。
“可我就爱听这种声音。”
一句话,吓得他咚一声就瘫倒在地上,也许,他现在才意识到,真正可怕的不是他身后的那些毒虫老鼠,也不是那些野兽残骸,而是眼前这眸中带血的女孩。
那年,她才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