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船队,刘满爹把划子吊在机帆船尾上,走上机帆船。
军伢子,调皮的说;“满爹,您真绝。我咱就没想到撑划子找水路呢”。
走上船,从腰上抽去那两尺长铜烟锅的刘滿爹,下的就高高举起那烟杆,轻轻就敲在军伢子头上。然后,又沉焖的一边填烟丝,一边从机帆船尾,仗着步子到顶着的帆船头。
在帆船头,拿去火柴点上烟锅子。一边“叭哒!……叭哒!……”,的叭着烟锅子。一边来到船帮的帮绳边,一个一个的帮桩、帮绳,用脚踩。四个帮桩、帮绳、踩完,检查完。也就在机帆船后梢边蹲下,沉焖的,执拗的,在那儿“叭哒!……”,他的烟锅子。而且,一锅接一锅,在船帮子上,敲掉烟灰又填上一锅……
老四樟云,开着这台超载,超高卡车,轰鸣着油门,粗吼着来到龙王港深处,这隐避的,秘密的临时装载点。
野丫头秋云,跳下车就向跳板上跑,风风火火的跑到机帆船后梢。风风火火,野性十足的说;“爸,就知道您会来”。说完在父亲对面蹲下,又说;“哎呀!……老爸,都没烟丝了,还叭啥呀!”说着就拿过父亲的烟杆,在船帮子上敲掉烟灰,填上烟丝说;“好了,我给你点火”。
刘满爹,还是沉焖的接过烟杆含在口里。
野丫头,在船板上拿起火柴,一边给父亲点火,一边野性十足的说;“哎呀!您这是咱了。怎又成焖葫芦了”。忽然,又说;“呀!我知道了,要帮您收烟叶。烟丝也要切了,忙完今天,明天就回来给您切烟丝”。
这切烟丝说去口,可就真把焖葫芦,执拗的刘满爹给吓得开了口。急忙说;“得!得!……得了……,你还是叫红云回来给我切烟丝。她那烟丝比你娘切的还细,收的烟叶一片一片整整齐齐。那像你粗脚毛手,野性子……”。
野丫头秋云,忽然,野性子十足的大笑着,指着老父亲,调皮的说;“哈!哈!……您中计了,我又怎么给您这讲究人切得好烟丝,阴得好烟叶呢!……不吓吓您,您不老焖着,执拗呀!……”
刘细满爹,终于疼爱的开口说;“你这野丫头,咱就你奶奶一个性。可你奶奶,咱说都是大家小姐,能文能武……”。
野丫头秋云,马上打断老父亲的后,一把抓住老父亲银须说;“又来了,又来了是不?……”说着放开抓父亲胡子的手,夸张的挥舞着说;“我看见那书呀!……头就这么大。不为了写组织申请书,我才不会跟小红姐学识字呢!……”
刘细满爹,无可奈何的“唉!”的一声叹息,一边在船帮子上敲烟灰,一边说;“又去了个不读书的啰!……如今老六丫头,也不裏脚,也不肯上学看书啰!……整天的舞刀弄枪,还要我教她飞镖,开弓射箭……”。
随老父亲,蹲在船梢的野丫头秋云听后,高兴得手舞足道,眉飞色舞的说;“好啊!好啊!……您就让我妺妹也来南粉行帮手啊!……她可就像奶奶,是个小人精,保护周副主席,叶参谋长可有大用呢!……”。
岸上传来了老四樟云的大喊说;“野丫头,货卸完了,我把车倒岀去,你来不?”。
五丫头秋云,马上回答说;“哎!来了,来了”。说完甩下父亲,就风急火急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