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歌被扔在地上,她双手和嘴已经被绑住,只能瞪着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站在她周围的几个人。
妈妈?这几个人渣真的要将她卖进青楼?这光天化日的,他们胆子也太大了些吧!
老鸨想来也是常和这几个人交易,就弯下腰来捏了捏沈以歌的下巴,像是打量物品一般看了看沈以歌的脸。
“是挺标致的,不过你们确定她身上没有麻烦?可别学上回,给我弄个镖行家的千金,万镖头险些没拆了我这醉红阁。”
沈以歌被堵着嘴,呜呜直叫:我当然有麻烦!我老板是佟畅!你们敢买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只不过没人听得懂沈以歌在叫唤什么,他们也不在乎她想说什么。
“妈妈您就放心吧!您还信不过我们几个?”
人贩子自然是信口开河,他们只负责绑人拿钱,至于后面的烂事,自然都是老鸨的问题了,与他们何干?
老鸨虽然也知道这几个人不靠谱,但今儿这日子特殊,她有个大主顾,指明了要清清白白未经人事的良家少女,她为了留住大主顾,才临时叫这几个地痞上街去帮她寻。
反正不管是什么人家的姑娘,进了她这醉红阁,就别想清清白白的出去,清白毁了,就算姑娘的家人寻来也没有办法,为了脸面,那些姑娘的家人多半就放任姑娘在她这醉红阁了。大不了被闹一场,过些日子她这醉红阁照样开张。
老鸨见时辰不早了,大主顾估计也等不耐烦了,于是就爽快的挥挥手,将银子给了那几个地痞,让自己的手下将沈以歌抗进了楼里。
沈以歌这会儿有些紧张了,万一这些混蛋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就把她抗进了客人的房里,那她不就交代在这烂地方了?
于是沈以歌就开始拼命的挣扎,嘴里呜呜呜的想要说话。
老鸨见惯了姑娘挣扎,也不将沈以歌放在眼里,她只是冷笑一声拍拍沈以歌的屁股,“姑娘,来了我这醉红阁,你就死了出去的这条心。也算是你倒霉,今后啊,好好接客,妈妈不会亏待你的。”
沈以歌心里已经骂娘了,接你个大头鬼啊!你要是敢碰姑奶奶,姑奶奶就一把火烧了你这鸡楼!
“呦,又有新人呐?妈妈这醉红阁,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沈以歌的挣扎蓦地停了下来,耳畔的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啊。
“晚莺,你不去前面接客,在这儿瞎晃悠什么?又想吃鞭子了?”
“晚莺不敢,不过上个茅房的工夫,没想到能碰见妈妈么。”
“哼,懒人屎尿多,还不滚回前面?是你自己要回来我这醉红楼,就表现勤快些!否则,仔细着你的皮肉!”
老鸨的声音让人厌恶,可听到晚莺的名字,她还是眼前一亮。拼命的挣扎,想要引起晚莺的注意,而晚莺刚准备走,待随意的瞟一眼被人抗在肩上的沈以歌,顿时愣住了。
“看什么呢!还不滚?!”
晚莺整整自己的鬓角,眼睛不动声色的瞟了老鸨一眼,最后若无其事的扭身走开了。虽然晚莺什么也没说,但沈以歌知道,她估计要得救了。
晚莺不敢将沈以歌的身份告诉老鸨,因为她了解这个老悍妇,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既然沈以歌都已经到了这里,那她就脱不了干系。即便知道沈以歌是佟畅的人,她也不会将沈以歌放走,然后任她告状让佟畅来整治自己。她只会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