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的，我就喜欢烈性子的。你先下去吧，将她留下便可。”

芳妈妈听金公子这么说，就笑着看了年百川一眼：“这位小公子喜欢便好，只是我这姑娘新鲜的仿佛那刚出水的芙蓉，就这样留下来……”

说到这儿，芳妈妈伸手拈了个数钱的动作，那意味分明的很，没有钱，休想让沈以歌留下。

一张银票摆在芳妈妈面前，金公子面无表情的开口赶人：“够了吧，够了就滚，别扫爷们的兴。”

看见银票上的金额，芳妈妈眼都亮了。

“够够够！二位爷玩儿的尽兴！老身先退下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沈以歌整个人更僵硬了。

“愣着干什么？接着跳啊！”

那边年百川吊着眼角吼那几个姑娘，姑娘们反应过来立刻笑着围上去，用柔软的身体不时蹭着年百川。

金公子倒是只对沈以歌有兴趣，他上前一步凑到沈以歌身边，倒是没有再动手动脚。

“你是新来的？”

沈以歌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孩儿，看起来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在她心里这就是个孩子。你说这孩子怎么就不学好呢？

“公子你满十八了吗？”

听了沈以歌的话，那金公子先是愣了愣，下意识的就开口回答。

“再有月余便满二十，有问题吗？”

“……”

快二十了？就算快二十了也还小啊！

“这位小公子，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不学好来妓院呢？人生这么宝贵，何不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进京赶考搏个功名，再不济去做个生意，赚些银子补贴家用不是更好？”

“……”

沈以歌的话说完，连唱歌跳舞的那几个姑娘都停下了，一脸呆愣的看着沈以歌。

沈以歌眨眨眼睛，又问金公子：“小公子，你说我说的不对吗？”

那金公子想笑又忍住的样子有些滑稽，他想了想，开口回答沈以歌。

“不是不对，就是你说的太对了。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听到这么积极向上的劝诫。你这姑娘倒是有趣。”

“有趣什么？！金贤弟，你若是驯服不了这女人，便交给为兄！爷们儿花钱来是听你教训的吗？别想耍花招，赶紧儿来陪爷喝酒！”

年百川最烦听的便是这些说教的大道理，见来到窑子还不得安宁，便满心烦躁的想去拉沈以歌灌酒。

沈以歌一看年百川这样子，便知道他是二百五，臭流氓，相比之下还是这小公子看起来好对付，所以她就躲在了他的身后。

这金公子倒也是不负所望，伸手拦住了年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