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般貌美,实令在下一见倾心,不知姑娘芳名,年方几何?”欧阳诚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妾身何仙,今年十七岁,不知公子------?”她欲语还羞。
欧阳诚笑道:“我比姑娘痴长一岁,复姓欧阳单名一个诚字!”
“原来是欧阳公子,小女子失敬了!”何仙说着欠了欠身,被欧阳诚扶住了。
却说那白英练功无趣,便出来找欧阳诚玩,哪知遍寻不到,到这街上方才觅着他的气味,正跟踪而来,恰好看见他与一妖女答语着。
“欧阳诚,她是谁?”白英冷眼看着这个妖女,但觉她妖气浓烈,却闻不出她是个什么变的,眼里都要烧出火来。
何仙也看着她,知道她也是妖,心里只是一笑,跟她暗语道:“你我本是同类,何必为难彼此?”
白英也用暗语冷冷回她:“你若敢动他,我决不饶你!
何仙笑了,也不理她,便问欧阳诚道:“欧阳公子,不知这位是你何人?”
“她是我的红颜知己——白英姑娘!”欧阳诚并不避讳。
“白姑娘你好!”何仙说着给白英施了一礼:“我与欧阳公子刚刚因帕相识,实无瓜葛还请姑娘放心!小女子还有事,先行告辞了”她说罢便转身离去,欧阳诚拦之不及。
欧阳诚见得何仙离去,心中不快,还不知那姑娘身住何方,以后恐再无相见之日,脸上便露了出来。
白英见惹他生气了,小心讨好他,嘟着嘴拌可爱:“诚诚!诚诚!”
欧阳城回头看她古怪精灵的样子,气也消了,心里却突然冒出个古怪的念头,附在她耳边轻道:“要不今晚你再扮做乔宁与我共眠如何?”
白英一听,当真是生气了,原来他爱的还是乔宁的貌,并不是她的心!她回头大喊一声:“欧阳诚!你实在太过分了!”说完便哭着跑了。她居然也会哭了,伤心原来就是这个感觉啊。
欧阳诚见她生气,自言自语道:“ 不愿意就算了嘛!”便慢慢地往家回了。谁知才到家门口,那白衣娇娘何仙却已侯在了门口。惊异的问道:“姑娘为何在此?”
何仙笑答:“欧阳公子声明远播,小女子早有耳闻,又如何不知公子的府邸呢?”随后又羞羞答答道:“我这一心早已相许公子了!”
欧阳诚一听她这娇音婉转,通体都酥透了,拉着她的手就进了府中。那何仙既爱他的人也便无害他之意,只是她本是个毒物,与人相合便是祸害,她却早已忘却了这一层,只顾与着欧阳诚一夕欢好。那欧阳城第二日醒来便觉浑身动弹不得了,满脸的黑气,何仙没料到一夕之间他就成了那副模样,欢爱顿绝,立时就逃了出来。欧阳府中的仆人请了无数医师前来诊治却是毫无效果,都瞧不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那乔宁又忙着修炼,一直将医馆闭着,虽在江城医名远播,可欧阳府的人也请不到,再说那白英被欧阳诚一气,也几日都不去找他,那欧阳诚拖着病体,渐渐米汤灌不进,连话也说不出了,这一日不如一日,眼瞅着就要不中用了,欧阳府的人是一片悲戚。
到底还是白英耐不住思念,骂这欧阳诚负心,又替他找了一千一万个理由,说什么他恋乔宁的貌也是她一开始种的因,也不能全怪他之类的,就又管不住两只脚往欧阳府去了。谁知道一进欧阳府便是满府的悲悲戚戚,那堂中已是备好了寿衣棺材,这到底怎么回事?白英一惊,三步两步就跑进去看欧阳诚,哪里还有人形啊,心疼地白英大哭起来。
“你怎么啦?几日不见你怎么落得这般模样了!”白英哭泣着。
欧阳诚迷迷糊糊间认清是她,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后悔,眼角也流出几滴浊泪。白英道:“你别怕,我马上救你!”白英说着关上了门户,吐出自己的内丹,运功替欧阳诚驱毒。只是何仙之毒甚巨,又拖延多时,哪是那么好去的。
这时,欧阳家的一个奴仆眼见得主人不行了,便死马当作活马医,请了一个道观的道士前来。那道士也颇有些道行,一到欧阳府中就见妖气冲天,他拿着符咒持着桃木剑就冲向欧阳诚的房间,白英正在为欧阳城运功,哪受得了如此打扰,当即内丹一个控制不住,竟然冲进了欧阳诚的口中,被他生吞了下去。
那道士一进来就将符咒贴到了白英的身上,那白英失了内丹又被道士符咒贴身,当即翻身跌落在地,现出了原形。
只听那道士道:“原来就是这只白狐作祟,现在已伏法!我给你们几道符,你们化在茶水中给你家公子吃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