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哦”了一声,回头看她果然挺了个肚子。
“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父亲!”金玺说的动情,两眼泛着泪花。
乔宁听了软了心肠,嘴上冷道:“可是与我又有何干?”
“把齐羽哥哥还给我吧,孩子需要他!”金玺流泪道,她几乎是在恳求了。
乔宁听得心中一惊,这是相公的孩子?不!怎么可能?他说过的一辈子不背弃自己的,怎么转眼就------?她落下泪来,看着眼前这活生生的背叛,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百善上前道:“齐羽他真的不在这里,金玺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怎么会搞错?我明明见他被困在一处牢笼,只是不知在何处。不是你们做的,又会是谁?”金玺一股脑地质问。
乔宁淡然了,幽幽道:“如果他的心不在,关又怎么关的住?如果留不住他的心,那又何必留着他的人,他真的不在我这里,你走吧。”
金玺只是不信,跪了下来:“求求你放了他吧!”
她的四个侍女一见,吓了一跳,齐喊一声:“夫人!”见她执意跪着,就一起陪她跪了下来。
乔宁一见如此,反而动了气,冷道:“说了他不在便是不在,你们爱跪就跪着吧!”她说着就进洞去了。
四个侍女一听此话,气的跳起来:“这也太过分了!”她们将金玺扶起来:“夫人,咱们不必与她客气,今日就算拼了我四人的命,也要帮你把齐爷救出来!”她四人说着就要冲进洞去。
百善拦住她们道:“你们怎么如此冲动莽撞?我们确实不知齐羽的下落,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
金玺拉回四人:“我如今有孕在身,不便理论,又何必枉送你四人性命,还是回去再做打算吧!”
百善听她此言甚是芥蒂,在旁劝道:“金玺,你与乔宁本是同根,不要被邪道左右啊,好好修行,重登仙界才是正理!”
可是那金玺哪听得进他的话,只是沉着脸下山而去。
再说乔宁听说齐羽被囚禁,又担心起来,毕竟夫妻一场,心里难免挂牵。用她新学会的追踪之术去找寻,半晌探得踪迹,就施了个身法,来到陈孝廉家的书房内,看着那卷画,一个纵身也飞了进去。但见一个无边无尽的迷境,四处俱是空无,这时从半空飞来一个丽人,大声喝道不:“何人闯入我的画境?”
乔宁一见此妖,浑身轻盈,无甚恶迹,有心放过她:“你可拘了一个生人?”
画妖见她能入自己的画境,当是不一般,又知她关着人,知道想瞒也瞒不了,便道:“没错!”
乔宁道:“你百年修行也不易,又没害过人,只要将人放出去,我今日便放过你,你需好好向善,不日修成正果也不一定!”
画妖笑得前仆后偃,这是她的画境,在她的地盘上还说如此大话,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那么轻易走得出去。
“我在这画境百年了,一个人实在孤独,你不如也留在这里陪我吧!”她说着将乔宁的四周变做一座炼狱,自己在一旁看好戏。
乔宁站在炼狱之中,任烈火焚烧着自己的身躯,她但捏着咒决,一道佛光护在了她的四周。她唤来灵剑,用剑气引来天雷,只见雷声轰轰而来,又是一道道闪电打了下来,画妖一见,吓得七魂少了六魂,立马收了妖法,跪倒在乔宁面前:“仙姑莫用天雷烧我!我甘愿奉出人来!”她说着手一挥,齐羽就现在了面前。齐羽正在潜心修炼中,一点也未察觉周围的变化。这些时日,少了俗事牵绊,他反而功力精进。
画妖对乔宁道:“仙姑,我一人在这画中实在孤单,还望仙姑能携我去个好去处,我这便送二位出此画境!”
乔宁道:“好!看你本性纯良,我答应你!”
画妖得了此语,满心欢喜就施法将二人送了出去。齐羽落在书房塌上还是兀自打坐着,乔宁见他神游太虚,也无心吵他,只是随手将那画卷拿了,就施法而去。
却说陈孝廉晴天白日的突见一朵乌云滚到自家书房顶上,不住地声声雷吼,一时好奇就追过来看,当见几条闪电打在屋顶之上,劈了几块瓦下来,却突地又收了势,一切不见了,他正是奇怪,走到窗口一看,却见齐羽已然坐在榻上,还有一个白发的女子,还没细看,只见那女子拿了画就不见了,慌地他赶紧开锁,叫道:“齐兄!齐兄!你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