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个女孩你们为什么不先一枪打死?”
“让她享受一下人生啊,还没体验一下做女人的乐趣就死,多可惜!”饭岛忍住手指的剧痛,耍起了流氓手段。
“如果是我们中国人跑到你们日本,让你的姐妹或是你妈遭受此奇耻大辱,你也会这么想吗?”阎玉不想让这个歹徒轻易就死,她要从精神上让他受些折磨。
“当然,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个王八蛋。”饭岛稍停又讥笑道,“不过我想问一下女士,即便你们支那的男人有那种雄心,他们有能力漂洋过海光临我们大日本、和我们美丽的大和女孩寻欢作乐吗?”
“去得了去不了那是早晚的事,我们暂且不说。饭岛我问你,你还想回你们的小日本吗?”
“我想____”饭岛触到了痛处,他一直最担心的就是此事。他突然像狼一样干嚎一声,然后转过身来换了另一副口气说,“阎王,我承认你就是阎王,是那个可以主人生死的阎王,可是我饭岛不怕。不是不怕阎王,是我不怕死。我从娘肚子里生下来没向人说过一句软话,你听好了,我们大日本民族从来都不屈膝投降、贪生怕死当日奸,即便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好吧,既然你来索仇,谁犯的事就惩罚谁吧!”
饭岛说罢,从刚才那位伪兵死者身上拔下钢刀,随之用血糊淋琅的手迅速脱下裤子,“噌”地一声割下那事儿,扔到阎玉眼前,道:
“谁做孽谁该死,你的仇我的替你报了,你看着办吧!”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阎玉虽然受过日本鬼子的强暴,他她不能算是“过来人”,她自认为还是个没过门的大姑娘。眼前的一切,让她即突然又惊异,有一种动物,叫断尾求生。日本人剖腹自杀割肚子的事她也听过,可是自戕割下那事儿的事她则闻所未闻。眼瞅着那一截狗肠子似的东西横在她眼前,阎玉恶心的转过脸去。
趁这机会,贼饭岛不失时机地一步蹿出去十几米,然后撩开两腿,一顿没命的狂奔。饭岛不像井上,井上已经丧失了奔跑能力,而饭岛的双腿无损,尽管他此时丢了几个手指又自戕成太监,求生的**战胜了疼痛,而且经阎玉一句话提醒:他要回家,回到日本老家,见他的爹娘和兄弟姐妹。他们也在等着他的归去,他不能死在异国他乡做孤魂野鬼。
水秀懊丧地埋怨王小羊为什么不开枪或是用刀杀了这个日本鬼?王小羊则说没有姐的吩咐他不敢动手。俩人争得不可开交,阎玉笑说:
“算了,留着让他再活几天吧!早晚还不是盘中菜。”
躲在一旁战战惊惊偷看“戏”的赵忠国此时更像是一个沉缅于剧情而不能自拔的戏迷,表妹的帮手个个枭勇,那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竟然身怀绝技,一把钢刀,百步(十五米左右吧)穿杨,出手之快令人目不暇接,还有那个小伙,腿脚灵便,武艺高强,一个小小的日本小兵饭岛岂能是人家的对手?泱泱大国,源远流长,他突然又感到做国人的骄傲了。可惜,一步失足,那时他认为中国必败(现在也还没看到希望),所以才认贼为父、做了愧对祖先的腌臜事。
阎玉冷对她的表哥说:“去吧,饭岛跑了,你的情报也失去价值了。”
水秀照例给了赵忠国三个袁大头,赵忠国千恩万谢地走了。
阎玉不由暗叹:做人不能做汉奸,挨国人骂,新主子也看不起,岂止是看不起,从心里压根就蔑视、厌恶、不信任,人活到这个份上,还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