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了,你是汉族人吗?”渡边说这些话时可以不用翻译。
“太君问你多大了,你是汉人吗?”赵忠国总要找机会表现一下。
“哼!”这一声哼,字正腔圆,声震满屋,赵忠国心中有愧,知道是冲谁来的,忍不住哆嗦一下。
“小姑娘,”渡边站起来走到离犯人大约有五步远的地方,主要是他也要防口水袭击,说(经过翻译),“按年龄说我给你当个大哥也差不多吧?你和一些日本兵有仇,这我是知道的,也能理解。但你已经杀了不少日本人了,气也消了,仇也报了吧?我们大日本皇军,有千千万万,你能杀得完吗?依我看咱们就此了断吧,既往不咎你看如何?只要你按我们的要求说出你同伙的姓名以及你的姓名,我保证立刻放你走。怎么样小妹妹?你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自己的命过不去呀,你这么年轻就死了,该有多可惜呀?你结婚了吗?噢,不对,你还是个女孩,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嫁人生孩子,好好过日子,动刀动枪不是你们女人的专利啊!你说我说的对吗,小妹妹?”
今天水秀给渡边给了很大的面子,她没有睡觉。不过,她的眼睛一直怒视着这个长相极像胖猴子(水秀没见过猩猩)的日本男人,她的眼神明白无误地告诉这个丑鬼,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渡边摇摇头,赵忠国刚要跟着摇头猛一瞅猪下的表情,停下摇头的动作,不作任何表态。
猪下对于降职使用,他倒并不是很再乎,他现在唯一感到不舍的就是眼前这个女孩。这个支那女孩太美了,从头到脚,一条完整的线条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馋得都快让人流口水了。龟田说了,决不能让这个女孩活着走出去,这就是底限。既然是个要死的人,在她临死前送给他猪下享受一番有何不可?不能浪费了呀?想到这儿,他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俩耳光,如果不是昨晚上贪杯喝醉,这个女孩早就到手了。随后,随后他妈的渡边狗日的接替了他的位子,这小子既阴又险,牢舍的门不让他多看一眼,而且门口还放了个大兵站着,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这小子也起了色心,这一点可要防着些,不能让他独占了鳌头。干爹这人也是,看上渡边的啥了,无非就是个滑头罢了。你看他长得那个球样,人不人猿不猿的,根本就是个还没进化完整的野种吗?长相尚且如此,头脑也强不到哪里去,黑猩猩的思维能和人一比?
渡边摊开双手说:“你一门心思找死,我也是爱莫能助呀!好了,下去等枪响的那一刻吧,你不会等到明天早上了。不过,我说过在你临死之前会有十个日本兵在你身上撒尿的,这个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别怪我事前没有告诉你。”
渡边令人将水秀押下去,又把盛中玉带上来。
“刚才,我们审问了半天,你的女同伴死不开口,我们没办法,只好成全她,今晚就秘密处死。她临出门时说了一句话,要我们转告你,她的尸体就地掩埋,不要在北大山宣佈。他还说你叫什……”
盛中玉此时眼中含泪,悲愤交加。心想大概是水秀在临刑前把他的名字告诉日本人了,这也算是心中有他,他也觉得一个名字也说明不了啥,便随口答道:
“是的,我姓盛,叫盛中玉。”
“很好,”渡边很高兴地站起来,他知道他亲手栽种的一棵树快要成熟结果了,他必须再施点肥、浇点水。渡边一边仔细端详着盛中玉的表情,一边绝口夸赞道,“你的女同伴也是这样给我们说的。主要我们是想考验一下,你是否忠诚老实。当然了,事情总是可以扭转的嘛,你们中国人叫事在人为,我很欣赏这句话。如果你能很好地配合我们,也许你们俩人都不会死,年轻人嘛,谁不犯错误?只要改了,从现在开始,不和我们日本人作对了,告诉我们你们同伙的一些情况,不过我可以明确的说,这样做决不是让你们当叛徒,出卖你们的朋友,这样的人我们也不赞成、也反对,你只要说一下你们同伙的姓名就可以了。这也不是要怎么对付他们,去捉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对死人的负责。如你所知,你们的同伙杀了我们许多日本人,我们要告诉死者的家属,是叫什么姓名的中国人杀了他们的亲人,仅此而已。家属远在千万里之外的东瀛,他们即便是要寻恤滋事,奈何路途遥远、鞭长莫及,对你们也构不成威胁呀,是这样吗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