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不已,让猎户跟进来帮忙,小徒弟去烧水,万事俱备,我大步,哦,注意到身份变换,我尽量小碎步……走进产房。
猎户在一旁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姑娘需要帮忙吗?”
我埋头苦干:“有剪刀么?”
猎户拿来剪刀:“还要什么?”
我头也不抬,将剪刀一扔:“还是换菜刀好了!”
猎户拿来菜刀:“可以了么?”
我头上已隐隐见汗,摇摇头:“看来只能用斧头了!”
猎户拿来斧头:“还不行么?”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竟然劈都劈不开,这得有多结实!?我抬头看他,眼中闪闪盈光,遗憾表示:“我已经尽力了……”
猎户还没说话,就听外面小徒弟喊起来了:“喂!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很严重嘛!?”
连蓝衣公子的平稳的声音都有些急:“先冷静不要慌,姑娘,你先跟我说说症状。”
猎户闭上双眼擦着头上的汗,产妇的惨叫仿佛就在耳边,我步伐沉重的走出了屋子,门外三个脑袋六只眼睛正紧紧的盯着我,小徒弟更是一双老眼瞪得老大,紧紧的攥着手指,还是蓝衣公子淡定些先说话:“大出血了吗?孩子头太大出不来?还是胎位异常?”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摆摆手:“羊水才刚破呢,哪有那么快?”
蓝衣公子似是噎了一下,小徒弟在一旁嚷起来:“那你说什么剪刀斧头菜刀的?!你这是要吓死人吗?!”
“还不是因为你们?!”我恶狠狠的将手中的箱子住他手里一放:“这什么箱子啊!半天都打不开啊!”
众人:“……”
终于,解决了箱子的问题,里面止血药纱布应有尽有,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不过全都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除了纱布我知道能用来产后束腰恢复身材,好像其它的对生孩子都没什么用啊……
唉……早知道我就不那么费力开箱了。(月月捂头:庸医害人啊!)
好在,这猎户的老婆虽然是头胎,但是身体状况很好,刚刚折腾那么一下,宫口都已经开得差不多,如果没有我们,顺产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饶是如此,也是一顿通忙,烧水,消毒,这该死的长裙让我再次问候了妖孽的先人,要不是有那猎户在,我真恨得不得把它剪成超短裙。
“哇哇……”
当小孩的啼哭打乱这一室的忙碌,就像绿叶顽强的钻出了土地,新生命的诞生,让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猎户更是像傻了一样的,当我把小宝宝洗干净用布包了,递给他的时候,他笨拙的抱着小宝宝,眼泪都要掉下来,我笑着调侃了句:“怎么,有了儿子就忘了娘啊?”
猎户又笑又哭一样的,坐到床边,对虚弱的又幸福的母亲激动的说:“翠儿,你看,我们的孩子。”
我出了门,将时间留给这幸福的三口之家,这才发现外面天都是堪蓝的了,我还说天怎么这么久都还没黑完呢,结果就听到鸡叫了……
原来竟是忙了一晚上么?!难怪腰酸背痛的。
我连做了几节广播体操深蹲起什么的,又觉哪里怪怪的,再一晃眼,马车上,那师徒二人正炯炯有神的盯着我呢,我还没说话,那小徒弟倒是歪着脑袋先问了:“你在干什么?”
我正准备跟他普及一下体操的奥妙,他又加了句:“是抽筋了么?跟木偶人似的。”
我:“……”
算了,有些代沟是无法通过沟通来缓解的。
猎户这时从屋里出来,搓着手激动得都不满脸通红,躬着身子连连作揖:“谢谢女菩萨,谢谢女菩萨。”
“不敢不敢,”我连忙摇摇头,“女菩萨不敢当,您还是叫我白衣天使好了。”
众人:“……”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