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笑的讪讪的,我是去劝人跟某个王八蛋合作的。
小徒弟还不肯放弃:“楚姑娘不是大夫么?”
“略懂略懂……”仅限于感冒喝白开水,肚子痛喝白开水,便秘喝白开水,生孩子要使劲,不过即然要同行,当然得拍拍马屁,于是我又道:“不过,我倒一直挺想做大夫的,就算有位做大夫的朋友,我也很高兴。”
蓝衣公子笑得含蓄,眼眸闪闪:“此话何解?”
当大夫好处太多了,最终我选了个比较有意义的:“有个做大夫的朋友不会被人威胁啊!”
小徒弟没懂,脑袋一歪:“楚姑娘你弄错了吧?皇亲国戚江湖侠客没准都还受人威协呢,大夫又如何不受人威胁?”
我笑着解释:“当然了,皇亲国戚江湖侠客又不懂医术,碰上歹人威胁只得认了,但大夫就不一样了,或有个做大夫的朋友,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别说歹人威胁要打我,就是真把我打残了,我也能痊愈了,所以自是不惧威胁啦。”
小徒弟抽抽嘴角:“姑娘的想法……还真是……奇特。”
蓝衣公子也是笑着摇头叹息的样子,莫非拍马屁拍马蹄上了?见他们都没再说话,我只得转移话题:“公子是去给人看病的么?”
蓝衣公子点点头,原来冥月宫老宫主的老婆头疼病犯了,正寻遍天下名医前去症治呢。
我灵机一动,本来还说不知道怎么冥月宫的大门呢,这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机会送上门了。
而且终于可以不骑小毛驴了,不仅解脱了我,也超脱了驴,真是两全齐美,可喜可贺,善哉善哉。
告别了猎户一家,我们且行且远,直到看不见那户人家了,小徒弟这才有些气愤的旧事重提:“这些人真是迂腐,男子接生又怎么了,有多少人求着请我师父,我师父还不干呢,要是那妇人有个三长两短,看他不后悔死。”
我连连点头表示理解,那小徒弟估计对我挺有好感,又对我竖起大拇指道:“楚姑娘你真厉害,做饭也好吃,我都吃了两大碗呢。”
我忙谦虚道:“哪里哪里。”
小徒弟见我谦虚还急了:“真的,比我师父做的好吃多了。”
我(O_o):“……”
这么一对比,我确实没什么好谦虚的,我也就吹嘘了一把:“对啊,在厨子里,我看病看得最好,在大夫里,我烧饭烧得最棒。”
“楚姑娘你可真逗,”小徒弟笑得把虎牙都露出来,顿了一下又说:“说起吃的我还真有些饿了。”
就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身在马车里找了下道:“咦,奇怪,馒头呢?”
我:“……”
我默默的从胸前的衣襟里取出两个馒头来,递到他面前:“你是找这个嘛?”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吃,我抿抿嘴,最终还是没将这句话说出来。
小徒弟:“……”
“你、你……”小徒弟指着我,大惊失色,只是他身边的蓝衣公子倒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眨了眨眼睛:“济世救人嘛,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你刚才不也说他们迂腐了么?”
小徒弟深吸了好几口气,别扭似的扭了下身子,突然坐到马车外驾车去了,车子里一下就只剩下我和蓝衣公子了。
蓝衣公子朝我揖了一礼道:“公子摒弃世俗见地,济世为怀,实令在下佩服。”
“好说好说,”我学着他一抱拳,趁热打铁道,“公子可否背过身去,我好把衣服换过来?”
外面已被小徒弟和马夫占满,再说我现在是男子的身体了,也没必要把人哄出去。
趁着他转身,我快速的脱下红裳,只是脱下面的时候,还得站起来,马车没有那么高,我只得弯着腰,只是就在我金鸡独立脱下衣服的时刻,马车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啊!”
我一声惊呼,身子往前一栽,就扑到一个人后背上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之前手里的还拿着刚脱下来的红裳呢,就这么一扯,刚好层层叠叠的把我俩都罩里面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我连忙站起身来,只是这破衣服剪不清理还乱了,我刚起身,就被又绊得跌了回去,而这次我明显感到有一双温热的手正扶在我腰上呢……
我一抬眸,不知何时那蓝衣公子已转身过来……
我脸蹭的就红了,这还不是更丢脸的,更丢脸的是,里面两个人正顾着脸红呢,车帘子就被人从外面掀开了,小徒弟在那嚷嚷:“呀,师父你没事……”。
待看清了里面的情景,顿时就自动销音了。
半晌,帘子被猛的放下,小徒弟一个劲的道歉音不断在马车内回响:“对、对不起对不起……”
我:“……”
淫者见淫,一入**深似海,从此良知为路人,我不就不小心扒你们家师父身上了嘛,再说,还有里衣隔着呢,又是两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
好在蓝衣公子还算镇定,也不催我,也不看我,只是脸上明显浮着两片红云,看得我只想说三个字。。。
作孽啊!
“谢谢啊!”
我一边道谢,一边赶紧回身,把衣服都穿好,还好现在是男儿身,不然那真是丢死人了(月月:你现在就不丢人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