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思思姑娘请!”思思姑娘还礼后,便由两个丫鬟将自己的古琴台到台前。朝台下众人见过礼之后,便端坐在自己的琴前一边拔弄着自己的古琴一边轻唱起来。牛安本来还以为自己嘴贱闯了祸,可没曾想到这严老头说起话来还挺逗。牛安的心顿时轻松不少。可那三个书生就有些傻眼了,这可是自己头一次见到向来都以严肃著称的严老夫子,居然也会在这大庭广中之下开起玩笑,说的居然还是通天书院的通天院长。
这不得不让这三个书生怀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却见牛安朝严老夫子拱手道:“老先生抬爱了,小子刚刚只是一时戏言。还请严老爷子不要见怪!”牛安刚刚吃了嘴贱的亏,可不想再倒一覆辙,于是倍着小心道着不是。只希望严老爷子的为人真如他的说话一样开明不记自己这个后辈之过。
只是让牛安想不通的是,自己的算盘又一次打错了。今儿出门还真是没有看黄历,要是看了上面一定写着今天不宜出门。这不自己的话音刚落,对面的严老头马上就翻脸了,怒道:“好你个黄毛小子,你即无真才实学。为何要信口雌黄,撇开通天院长的身分与学识不说,单说他的年纪也算是你爷爷辈的吧!你一个黄口小儿就这么目无尊长,背后诋毁于人。难道这就是你的家教吗?”
这下又轮到那三个书生高兴了,我说呢,今天严老夫子怎么会变了一个人,原来好戏在后头呢!可是没等这三个家伙高兴起来,就见牛安不干了。牛安心里那个气啊!自己不就是唠叨了两句么,礼也赔了,歉也道了。你特么的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点着名的让我下不了台。这不么要将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名声毁之殆尽吗?既然你要这么的要我下不了台,那也就别怕我把你当垫脚石了。
想罢牛安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嘴角不经意的挂上了自信的微笑。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就变了,再也不是那种赔着小心躲着麻烦的样子了。而是一种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油然而生,向严老道拱了拱手道:“严老爷子既然你这么说,那小子就只好上来显下羞了。不到之处还请严老爷子不要见怪。”
刚刚牛安的气质转变明显让周围的人感到一愣,严老爷子也是如此。牛安说话时他还在哪儿发愣,等到牛安讲完时,严老爷子才反应过来。不过对于这些人老成精的学界精英来说,这点失态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自己就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刚刚有什么不妥。摸了摸胡子笑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上去作上一首来让我们这些老头子瞧瞧?”
牛安正欲上前,却被红伊抓住了衣袖道:“你真的要上去,难道你就不怕丢人吗?只要你不要自己上去出丑,严老爷子的事还有通天老头的事,我自会有办法将你罢平。不要上去好吗?”
牛安见红伊说的真切,是真的担心自己上去会出丑。心里感到无比的温暖,长舒了口气一下子放松了自己,想来这种感觉好像有很久都没有在自己的心中出现过了。而今又一次体会到,还真叫人感到幸福。牛安拍了拍红伊抓住自己袖子的手,笑道:“放心吧!我的本事你见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今天咱就叫你看看什么叫着诗。包你听了还想听,百听不厌。”
可是红伊依然不松手,牛安只好道:“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如果我这次上去能作出一首让那些老夫子都自愧不如的诗来,你就给我在听书阁里弄间单间,别老叫我跟招财进宝他们一起睡大厅了,这都到冬天了睡在下面还是怪冷的。你看咋样?”
红伊听到牛安说到打赌,以他跳脱的性子下意识的就来了性子。不由自住的松开了牛安,开口道:“那好啊!要是你输了怎么办?”牛安笑道:“要是我输了,这些日子来店里的收益全归你,你只要管好我跟英子一日三餐就成。如果我要是侥幸赢了,你看能不能将的房间安排到你隔壁呢?”
红伊刚想一口答应下来,却听见牛安的最后一句话。气不打一处来,娇怒道:“滚!你这个登徒子!”牛安赶紧跳开,刚好躲开了红伊从桌下伸过来准备踢自己的一脚。笑了笑便朝彩台上走去。
当牛安走远后,红伊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叫住牛安已经是来不及,牛安已经走到了彩台上。站在台上大言不惭的道:“即然各位硬是要让小子上台来出丑,那小子也就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来满足大家了。”牛安说完就怎么觉得自己刚刚这话,说得这么猥琐呢!我又不是后面的那些姑娘。
严老头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之后,便对牛安道:“你小子今天最好能做出一首像样的诗来,要不然休怪老夫治你个不敬之罪。”说完好像怕牛安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特地对一旁的兰州刺史李胖子道:“要是这小子敢瞎弄几句狗屁不通的诗句来糊弄我们这些糟老头子,你就将此子关进大牢,先关个十天半个月后再说。”
李胖子起身向严老夫子行礼道:“夫子有命,学生自当照办!”牛安一听,靠!原来这胖子居然还是严老头的学生。不过不要紧,不就是作首与梅花有关的诗嘛,这有何难。牛安朝严老头拱拱手道:“那小子就献丑了!”
严老头不了意的挥挥手道:“赶紧的,别在这里屁话了。”牛安在台上走了两步,做苦思之装。别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小子在想怎么做这首诗,而其实呢!牛安确实是在想诗,却想的不是怎么作,而是想的自己记忆中那些关于咏梅的诗,看看自己到底背哪一首比较好。
走到三步时,牛安一拍脑袋:“有了!各位老爷子们,请听好!‘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等牛安唸完,再看看周围的人。肚子里稍有点学问的正在沉思,对于那些胸无半点笔墨纯粹只是来凑热闹的人,此时便是像傻子似的东张西望,心里纳闷那小子不就是上台唸了首破诗么,怎么全场的人变得这么安静,难道这不是破诗是好诗?
牛安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就是抄袭了一首词么,有必要连这些老家伙也如此失态?这么看来这个时代文化水平还不是很高啊!牛安正得意着呢,却听场下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道:“你做的跟本就不是诗,这世上的诗哪有这么写的?”
牛安寻声看去,原来又是领头的那个书生。这家伙还真是不一般呢,或者说更本就是一个草包不知道这首词的优美,无法品味出词中的意境?不过经这家伙的一嗓子,在场的人也都清醒了过来。为自己刚刚的失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而那一群老家伙更是有点老羞成怒。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不管怎么说论起学问来自己也是能在帝国学术界中排上号的人物,如今被一个小娃娃的诗给震撼住了,这叫怎么一回事。于是众人就决定一定要从这黄口小儿身上找回场子来。左右使了下眼色之后,最后目光又全落到了严老头头上。
严老头暗叫倒霉,早知道如此妖孽自己当初就不管这闲事了。没办法只好顺首刚刚那个书生找到的突破口,追问道:“你小子这就是你写的诗吗?谁告诉你诗是这么写的?”
牛安笑道:“这当然不是诗了,再说我也没说这就是我做的诗啊。这是我无聊时瞎琢磨出来的,人们常说吟诗做对,意思不难看出这大部分的诗都只能拿来吟诵,而能拿出来唱的却是少之又少。所以啊!小子就想要是能有一种文体不光能吟诵,而且还能唱的话那不是很妙么。这样一来传流起来不是更快更广么?所以小子就试做了一首,今天拿到这里来就是想请各会学术界的泰斗老爷子们替小子瞧瞧这样的文体有没有搞头。”
“你说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严老头是打死也不会想信,以牛安这样的年纪能创出这么新异的文体来。不光严老头不相信,跟他文学修养相仿的老头子门就没有一个人会信。
牛安年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头居然还笑道:“这当然是我搞出来的了,难道在坐的老爷们以前可曾在谋个地方看到过吗?”
众人被牛安问得一时语塞,自己还真的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新异的文体。一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你说你的这个词还可以唱,那你小子就唱上一曲来给我们这些老头子来听听。”
牛安微笑道:“唱曲可不是我的长项,我这个更喜欢的还是听曲。特别是听别人唱的是自己填的词的曲子。要不这样吧!台上的各家名媛也不少,当中还都是此道中的大家。这唱曲的事就交给她们如何?”见台下没有反对声,牛安便对身后的十六位名媛道:“各位姐姐,刚刚小生唸的这首词相比大家都听楚了吧!如果哪位姐姐唱得最好,我刚做的这首词就送于她。各位姐意下如何?”
十六位名媛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刚刚眼前这位少年唸的这道词大家可都是听的清清楚楚,要说这首词写得好不好,自己不用想光用看的就知道了。没见这少年一作完,台下的那些老夫子们一个个都惊呆了吗?若是能夺得这次的花魁来年再去长安一唱,那必能震惊全场。一想到这里,十六位名媛便各自忙碌开来,调琴试声,拔弦填谱。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十六人当中终于有一个谱好了曲子。牛安到此人,原来还是个熟人,就是当初自己刚到兰州城身无分文时,买自己歌的那个龙思思。思思姑娘在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了之后,便起身朝牛安施了个礼道:“小女子不才,刚刚凑得一曲,不知牛公子可愿听上一听?”
牛安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思思姑娘请!”思思姑娘还礼后,便由两个丫鬟将自己的古琴台到台前。朝台下众人见过礼之后,便端坐在自己的琴前一边拔弄着自己的古琴一边轻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