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走出圆门消失在树阴小道之后,通天老爷子这才合上了书。坐正了身子看着牛安认真道:“你小子可知道你口中的那个高师兄是何许人也?”
牛安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头,但你老人家都这么问了,那来头还会小吗?“学生不知,不过这位师兄既然姓高而我曾听人说起过当朝皇家也是姓高。见这师兄一身贵气该不会是皇族吧?”
通天老头点点头道:“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你的这位高师兄正是当朝的三皇子。自知与皇位无望这才一心扑在了学问上,他虽然一心求学但这人心机之深却是世间少见。我能答应他在求学问道上为他解惑,也是碍于当今皇帝的面子。你今天让他大众人面前下不了台,你以后可要当心了。”
“不是吧,他身为皇子生得如此大气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吧!”牛安还抱着万一的希望通天老爷子是在吓他,要说搞搞小发明耍耍小聪明做为一个理科生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是一论到这勾心斗角之事可不是他这个彻头彻尾的理科生所善长的。因为凡是在理科上有天份的人大多天生都是一副直肠子,一个直肠子的人城府能有多深?
“你也不要太担心,你今天既然当着众人的面说我是你老师,我这个做老师的也不会看到你霉运临头而袖手旁观。只要你自己别傻不愣登往人家坑里跳,相信要护得你周全也不是一件麻烦事。再说你忘了你还有个道门隐士的高人师傅,虽说你这师傅神龙见首不见尾,但道门已经认可,那你就算是半个道门的人。袁守城那老馆自然也不会对你不闻不问,总知只要你自己别犯傻,你就不会有事。”
听通天老爷子这么一说,牛安这才稍稍安心。这都是当初那些宫廷剧看多了的后遗症,如今自己也莫明其妙的来到了这样的世界,对于那座高墙深锁的皇宫除了神秘之外不得不对它抱起一分敬畏之心,就像今天谁会知道自己会离这座恐怖的皇宫如此之近,要不是通天老爷子急时拉了自己一把,这事后的事倒底会是什么个自己还真不好说,就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运气再穿越一回。对于这莫明奇妙的多出两个后台,牛安举一反三的联想到还是人多好办事,为了自己以后减少掉坑里的机率看来以后多拉关系才是王道。
通天老爷子见牛安脸色缓和下来后才道:“警告你的话说完了,咱们现在也该谈谈正事了。”“正事什么正事?”“小子你少跟老夫装蒜,你今天拿你说的这个标点符号来给老夫看,不会就只是想让老夫帮你完善吧?我看你这上面的符号一共用了五种,而且就是这五种符号就将一章论语标注完全。这样用符号来断句的法门显然已经成熟,说说看这是不是又是你那道士师傅法门被你撵过来当成自己所想到老夫这儿来显宝来的?”
谁说古人都是傻子了,这窥一斑而知全豹的话不就是古人说出来的吗。而今自己就切身的领教了这句话的威力,事到如今要是自己还拿假发来搪塞那自己就真的是傻子了。“老爷子你看出来了?不错这样断句的符号的确是我原来的老师教给我的,只是刚刚高见师兄不也说了吗?对于这些先贤留下来的著作要是由我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来完成标记断句,那完全没有什么说服力啊。说不定这么好的断句方法也会因为我的一时自大,而错失了这次面世的机会。”
通天老爷子点点头道:“算你这小子还有些自知之名,好了你说的这标点符号一事,剩下的我自会为你补其。而已经出现在的这五个,我也不会抢了你道门的风头,是你道门的东西就是你道们的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说是自己,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见老爷子说得大义炳然,牛安心里腹诽不已,你明明都看出来了这样用来断句的标点符号已经成熟,为何就不问我除了这五个之外的标点符号,而要说自己要来补齐。这不就是见到好处想来插一脚的事嘛!这么厚脸皮的话居然还能说得这么大义炳然,还不愧是两代帝师啊!果然霸道!
通天老头可能是想快点将剩下的标点符号补齐,然后再去满世界的去吹嘘。所以也就没了再说下去的心事。起身离开,牛安行礼恭送。待到老爷子刚要迈进门槛时却又回头咦了一声:“好小子,老夫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你小子该不会是不会断句,想用这法子来叫老夫为你断句吧?”
牛安一愣,这老爷子倒底还是明白过来了。事已至此牛安也就只好硬着头皮曾认,谁知老爷子并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大发雷霆,而是摸着胡子笑道:“看来断句的标点符号却实能让人不肖去再学那断句之法。有一得还真就会有一失,不过为了先贤的思想不再被小人曲解利用,这点小得失还是值得的。去吧,以后别再到老夫面前耍你的小聪明,不然下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看着老爷子进了屋子,牛安这才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嘴里嘀咕道:“这都什么人啊,明明是自己想要出风头,却非要把圣贤搬出来说事,这不就是点型的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吗?在这个全是婊子的世界里,自己想要混下去还得先去多拉拉关系夯实自己的基础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