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摸了摸下巴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高风那子给咱们来个秋后算帐?”
裴元庆身子一下子立了起来,一把搂住牛安的肩道:“牛兄就是牛兄,这一点你也能想得到。不过牛兄不用但心,高风那小子就算再怎么嘣达,那也是不可能当上太子的,更不可能继承大宝。原因无他,就是他这个小子太过阴险歹毒了。你想啊,满朝文武有谁愿意一个心肠恶毒又眦睚必报的人来当皇帝?所以啊,咱们只要不弄死他,不管咱们怎么修理他别人都只会拍手称快,决对不会有人对此不满的。”
“这样啊!那你们为何还要仰仗我跟杜兄出手,你跟罗成加上殷峤你们仨见他一次打一次不就得了,要说这打架咱跟杜兄加起来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啊!何必搞得那么麻烦?”
听牛安这么一说,裴元庆不乐意了:“牛兄没你这么埋汰人的,咱现在可是手拿笔杆子,口念圣人言的悻悻学子,咱能做那有辱斯文之事。再说了,人家好歹也是一位皇子,你这见面就锤人家伙的,这叫皇室的脸面往哪儿放?人家是搞学问的,我们是读书人要干架那也只得在学问上干死他,这样就算说到天边去也不会有人说我们的半点不事,你说对吧牛兄?”
牛安就想不明白了,这家伙今天说话怎么说得这么溜,不光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还挺合逻辑。这不应该啊,自己所了解的裴元庆是说不出这么有逻辑的话来的啊!牛安吸了口气道:“嘶!我说裴兄,你跟我说实话,你刚刚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
“哦!啊?你怎么知道这话不是我说的?”裴元庆反问道。“你认为以你的个性能说出这么入木三分的话来吗?”“这倒也是,本来还想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的呢!谁知道被你看出来了。反正也没什么,这话都是跟老杜一起喝酒时听他跟我们说的!”
听了裴元庆这么一说,这道有些合理,以杜如晦的智慧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就不奇怪了。不过这小子干嘛没事蛊惑这三个家伙去跟人家三皇子过不去啊,难道跟自己一样莫明奇妙的跟那三皇子杠上了。“喂我说裴兄,老杜他跟你们说这样的话时,你们就没听说他跟三皇子闹过什么不愉快的传闻?”
“怎么牛兄你还不知道吗?这在国子监早就不算什么秘密了呀!”见牛安不由自主的皱眉头,这才想起来牛安才来国子监几天啊!于是便天门见山的道:“其实就是人家老杜跟八公主好上,可是三皇子却硬要从中作梗。”
“这不可能吧!怎么说人家老杜的老子也是当朝的吏部尚书,在大齐可是有大半的官员可都是以他的门徒自称。这三皇子既然有窥龙椅之心,为何还要得罪这样的一位朝中大佬?”牛安觉得这裴元庆这话说的有问题,要不就是还有什么事是裴元庆还不知道。“喂我说裴兄,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没有说实话的?”
裴元庆一听不乐意了:“是你自己个不愿意听我从头说起的,你觉得这话说不通这能怪我吗?牛兄你的话也没错,但错就错在这三皇子高风他的为人你还不清楚,这在朝的文官中又有哪一个不长了下颗七巧玲珑心,谁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当然他自己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能拉拢的文官十分稀少,要想能窥得大宝他也就只有弁文求武了。再说了老杜跟八公主的事,那虽说在国子监不是什么秘密了,但那毕竟还不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人家高风装傻充愣更是要将自己的妹妹嫁给罗成那小白脸,谁叫罗家小子长眉清目秀的人送外号冷面俏郎君呢,他将妹妹许给罗成这成是在合情合理之中。”
“那罗成他答应了?”“答应个屁!咱们几兄弟是什么交情会做出这种下作之事。也只就高风那脑壳被驴踢了的家伙才会想出这么个骚主意,一来想得到罗成他老爹的技持二来又可以离间我们兄弟间的感情。可它也忘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个德行,结果他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又转手想撮合自己的妹妹与千牛卫将军长孙晟的儿子长孙无忌。只是长孙无忌这小子也不是个什么通快人,即不说答应也不讲拒绝。到现在还这么不明不白的拖着,搞得高风那小子现在心里也没底,到底要不要再将自己的妹妹转手再送人,送吧这又怕得罪了长孙晟,这样自己以后可就在文武两道都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了,不送吧利用自己妹妹给自己拉帮手的这步棋不就废了吗?牛兄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