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虽有不服,但不知道怎么的在听到牛安这么一问之后,居然都齐刷刷的单膝跪地唱道:“小人等知罪,还请校尉大人手下留情。”牛安点了点头,这档子事总算是过去了。剩下的就是搞定裴老爷子。但牛安却对此非常的有自信,相信自己只要开口裴老爷子定会答应。而结果也确实如此。
等牛安几人忙完了军营里的事,至少也过去两三个时辰了。但当初裴老爷子限令那个一个时辰之内,将马跳三绑回来的亲兵却始终没有出现。打马回家的路上,殷峤凑到牛安跟前忍不住对牛安道:“牛兄,我觉得今天这事,好像处处透着奇怪啊!”
牛安笑道:“你也看出来了?”还没等殷峤回话,裴元庆便也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奇怪?到底哪里奇怪了,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牛安笑道:“你想知道?”裴元庆道:“当然想了!牛兄这道底哪里奇怪了,跟我说说呗!”牛安笑了笑道:“呵呵,想知道啊!回去问你爹去。”说完便不再理那发呆的裴元庆,提了马速,扬常而去。
身后的罗成跟殷峤,也是笑了笑也没管发呆的裴元庆,随后跟了上来。只见裴元庆一个人在后喊道:“我说你们这做兄弟的就不地道了啊!干嘛都知道的事,还藏着掖着的,快跟裴某人说说。”随后便打马追了上来……
军营里帅帐下,裴老爷子这会正四平八稳的坐在他的帅座上,很有意思的品着茶。而在他跟前站着的那个人,则是当初叫人要绑回来的那个马跳三。虽然很恭敬的站在裴老爷子面前听用,但身上却不见任何绳索之物。而刚刚还被气得个半死的裴老爷子,看那他喝茶的悠哉样,也不像个正在生气的人啊!
裴老爷在又一次喝过茶水之后,朝马跳三问道:“那个被我儿错手打吐血的年青人老夫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因该是叫程咬金吧!上次见到他时,好像是在鸭子嘴。当时老夫的行踪失密,被土谷浑的人围困于此,最后就是那小子提着他的板斧杀出重围将信给递到你手上的吧!事隔五年,那小子怎么还是个小卒?”
马跳三回禀道:“大将军有所不知,那小子虽说打仗是块料,但同时也是惹火精。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三天两头的在军中饮酒不说,居然还敢带着人去城外当马匪。为的居然还是军响太少,不够他买酒喝的!”
裴老爷子听了,笑道:“这倒是有趣!你明知道牛安那小子要用这两百兵卒去剿匪,你还将这个没事就去当马匪的家伙安到他名下,你这不会是存心在恶心他吧!居老夫所知,你马跳三好像也不是这么个小家子气的人啊!说说你的理由!”
“大将军你老也知道,咱们这洮州城二十年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哪里虽谈不上有繁华,但也不至于向今天这么荒凉。而造就这一切的不就是城外的那些马匪与山贼吗?小得也曾多次向你老,还有殷将军他人家请命去剿灭城外的匪患,你二老却一直都不同意。为何这次却……”
裴老爷子笑了笑道:“呵呵!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但你可又曾想过,在这洮州我神武军多少也驻有三万虎狼之师,城外的那些匪类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敢落草为寇四处去掠夺商贾,搞得如今的洮州百姓人人自危,让天下商贾闻之色变。难道他们就不怕咱们神武军去剿灭他们,却还做得越来越嚣张?”
“这……”见到马跳三一脸愕然,裴老爷便笑道:“实话跟你说吧!你所求之事,老夫跟殷僧首那老家伙之所以不同意。原因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小子稍稍动动脑子就能猜到一二,那就是这事是有人受意而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