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发现了断梁谷,这时那条已经快要跟周为的草滩融为一体的小道,也终于被牛安辨认了出来。顺着小道打马前行,没过一会儿众人便进了那只有十来米深的山谷。两边黄土似的沙岩,被长年从这山谷中吹过的西风,吹得层层叠叠,如同两半巨大的千层饼。谷中散落的巨石也在常年的风吹中,变成了一根根奇型怪状的石笋。
还同等牛安好好的欣赏下这西北独有的景观,一道破烂的寨墙便横在了众人面前。没错了,这就是那断谷哨所了。牛安在寨墙前停下,身后的人也随之赶到。罗成与殷峤几人骑马过来倒是显得轻松。但那两百来个靠腿脚跑过来的兵油子,可就累得跟个泥猴子似的了。
牛安笑了笑,打马向前走到这此兵油子的面前道:“这会你们该知道什么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了吧!想跟本团长耍花腔,以你们这样的智商还早着呢!好了,都有了。原地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给本团长整修断梁寨。”
说完也就不再理会这些已经跟死狗没多大区别的兵油子了,自己打马进了这残破不堪的寨子,想先过去看看这断梁寨的破败程度,心里有个底等下也才好安排人手去整修。见牛安一个人进了寨子,罗成便也跟了进来。二人信马游缰的在这寨子里瞎晃荡,却发现这个断梁寨虽然被废弃了很久,但里面似呼却并不像外面看起来的那么破败。
就是牛安纳闷时罗成终于还是忍不住朝牛安道:“牛兄,你刚刚做的那个仙人指路,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因该是个司南吧?”
牛安回头笑道:“罗兄这话,还真叫牛某对你另眼相看啊!我一直都以为罗兄你只对那些八卦感兴趣呢!原来罗兄你也对这些奇技淫巧之物感兴趣啊!”
罗成轻轻笑了笑道:“算不上兴趣,只是以前在国子监里看到过此物。但于牛兄你作的这个又有着不同,没牛兄你做的这个这么随便。国子监里放置的那个,是张两尺见方的铜板,中间是一面铜镜,镜上置于一磁勺。不管怎么去拔动磁勺,勺柄始终都指着南方。就跟牛兄你刚刚所打磨的那根钢针一样。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钢针在磁石上磨过之后,就会变成磁针了呢?”
牛安笑道:“其实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当年我师傅是这么教我的,我也没问。但是罗兄,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将这磁石打磨成磁针,再悬空置于一木盒里,这样以后咱们行军打杖时用来辨明起方向来,是不是就得容易了许多呢?”
罗成一愣,随即反应过对牛安道:“那这样一来,咱们的大军就再也不会为迷失方向而担心了。不得不说你这个读书人,还真别人不一样啊!”
“哦,怎么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我是个校尉?”
罗成笑道:“你知道的,我不是指这个。想想我大齐的读书都干了些什么?自负学副五车的那些老家伙们,这司南明明老头就有人做出来了,却只知道放在国子监里来为难学生,问为什么这勺柄总是指在一个地方。要么就是放在钦天监用来看星象,不管怎么说,却都从来没有一个人想将这东西用到民生与军事上来的。倒是牛兄你,但凡发现个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方的去把他变成能赚大钱的营生。虽然有逐利的嫌疑,但不得不说最后受益的都还天下世人。你可别跟我说,你做出这么个小司南来,只是为了咱们的大军不会迷失方向,是在做好事?”
“呵呵,知我者兄弟也。不错,这个仙人指路的东西,我都已经想好了。咱们就将磁石打磨成一根棱型的磁针,两端涂上不同的颜色用来区别方向。中间用一铜针顶起来,置于木盒之内,加上盖子。迷失方向时只要打开盖,看看针的指向便能知道方向。瞧瞧这用起来不是既方便又好用吗?这么好方便好用的东西,咱们要去将他卖给大将军,你说一万两银子算不算贵?”
“一万两?就这么个东西,你打算卖一万两?”
牛安笑道:“呵呵,我卖给大将军的,可不单单就是这么一根磁针。你想想啊,这么好用的东西,大将军他不会不知道,这东西在行军略上的重要****!到时他要是买了一定也会拆着看吧,看了就一定会叫工匠翻造吧!到时用不了多久,说不定就会弄得全军将士人手一个。到时我的仙人指路,肯定就无人问津了对吧!你说我要是不在第一个就卖个好价钱,那咱们不是亏死了吗?”
“这个……”听了牛安的话,罗成一时还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牛安笑了笑,便转身继续去寻视自己的断梁寨,只是在这调转马头之时,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眼前****而过。还没等牛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见身旁的罗成马脖子上中了一箭,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