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放心,你就瞧好吧!保证不出一丝差错。”吧嘣说完便开始与他的炮兵们开始校验炮位了。
没过一会儿,黄槐寨的骑兵便在半山腰冒头了。待到他们全走上来之后,牛安朝吧崩一挥手,随着五声啪啪的驽臂归位的声音响起,五块飞石便带着淡淡的黑烟冲天而起。在天空划过五道长长的抛物线之后,准确无误的落到了黄槐寨的兵阵里。虽然砸死了几个倒霉蛋却没有如期的发生爆炸。
一颗石弹在砸死一个倒霉蛋之后,正好滚落在一个黄槐寨的步兵跟前。那伙计看着那还在吱吱冒烟的引线,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时大惊失色的朝他的队正大喊道:“队人这个石头有古……”怪子还没出口,轰的一声巨响,爆炸产生的气浪轻而一举的便将他尥在了地上。
虽然土火药的威力不敢让人恭维,没有将他炸得满天飞,但一颗被炸裂的石子却通穿了他的脑袋。
看着敌阵里接二连三的发出了三声炸响,牛安皱了皱眉头对吧嘣道:“引线再剪短两寸!”话音刚落第二轮石弹便正好在敌阵的上方炸开,牛安点了点头见到敌将似呼也发现了自己,只是这惊雷轰顶的场境,让他的军卒乱成了麻花,一时组织不起来人手进攻。牛安抓住时机,双脚一夹马肚喝道:“出击!”随即身后的人马立刻跟上,渐渐的便将他这个带头的团长淹没在阵例之中。
吧嘣他们的手脚倒也利索,二十五发石弹在短短的两三钟的时间里被射了个精光。随着一声接一声的爆炸声,在敌阵的头顶响起。已经乱成麻花的军阵,这时更是变成了一锅粥。没过一会儿爆炸声停了,但声两耳已经失聪的黄槐寨步骑兵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见一杆奇怪的枪头,从自己的胸前透体而出,紧接着背手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将自己给狠狠的甩了出去。
在这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军阵里,牛安的这五百骑兵很是轻松的就杀了个对穿,接着调转马头继续冲击这个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军阵。这才二个回合不到三分钟的是间黄槐寨的那五百骑兵便丧失殆尽,牛安他们又一次调转马头准便第三次冲锋时,此刻已经被搞得心力憔悴的黄槐寨士兵终于再也经不起这屠杀一般的战斗了。终于有人丢掉了自己手上的兵器,开始亡命而逃了。
这一路的下坡,黄槐寨的土匪跑得到是挺快,但身在马背上的独立团跑得却比他们更快。加上又是背后下刀子,这捅起来更是顺手之极。凡是碰到一个提枪就捅死一个,碰到两个就捅死一双。一直到跑得最快的那个土匪也被捅死在黄槐寨前的小河边时,牛安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一路杀来,居然将这一千多匪给杀了个精光。
一身是血的牛安,这一停下来才发现自己身子抖得厉害。要不是自己在枪身上做了挂勾,让三棱长枪的一端挂在了自己的马鞍上,这会可能自己连提枪的力气也没有了。牛安使劲的深吸了两口气,好让自己多少也要提点精神出来,尽量的表现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绝不能让对面寨墙上的土匪看到自己这些人已是师老兵疲。
而原本会让自己感到恶心的血腥味,这会儿似呼什么也闻不出来了。闻到的只有这清晨故有的清新,面前的这条当初自己认为也被动过手脚的河水,这时由于水位的下降水面上已经开始逐渐露出一层密密麻麻被削尖的竹篙。
牛安没有理会这些,只是朝对面的寨墙上瞪了一眼,便挥手带着众人往后打马而去。走得很是嚣张,一点也不像是一支累得都快连枪都丢掉的队伍。这让寨墙上的黄寨主虽然恨的牙痒痒,但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带领自己已经所剩不多的土匪出寨报仇。
这一战之后,牛安整整的睡了一天才缓过劲来。这刚一缓过劲,便又开始不消停了。即然自己当初答应过冷嫣不对黄槐寨里的妇孺下毒手,那自己就得言而有信。如今那个崖口上的大水盆子里的水,正一刻刻的往上涨。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决堤,这要是一决堤大洪之下,那黄槐寨,要是还能有活人,那才是怪事。
牛安思前想后,怎么着自己也得在那大水盆子决堤之前,将这黄槐寨给拿下。不然那寨子里的妇孺可就要因此而丧命了,一想到这里牛安便走出自己的帐棚,找来吧嘣用纸皮卷了个话筒塞给他道:“去,带上你的炮兵去那黄槐寨前喊话,你要是能将他们在今天之内给骗出来,本少爷就算你大功一件。本少爷的意思是不想让寨子里的那些妇孺给那些土匪们殉葬。没事你也可以打上两炮,恩威并施随你的便,只要你今天能将他们全都骗出来就成。”
“真的随我的便,怎么样都成?”吧嘣一脸不确定的问道。
牛安点了点头道:“对,没错。只要你能将他们全都骗出来,怎么样都随你的便。”
牛安话一说完,吧嘣就屁颠屁颠的带着他的跑兵跑了。交代完吧嘣之后,牛安也好像终于松了口气,正准备进到账棚里再小睡一会时。身后一个质问的声音响了起来:“看你的样子,他们要是不出来,你就真的打算把他们全都淹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