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如果与之成为敌人,那必将是最恐怖的噩梦。如果与之成为朋友,那他则是你通往辉煌的捷径。所以老爷子很希望看到自己的幺儿跟他来往,更是有意无意间都在促进彼此之间的友谊。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百年之后,自己的裴氏家族不会因为子孙的不争气,而让家族发生灭顶之灾。
相信有这样想法的人,也并不止只有自己一个。那个杜家,罗家跟殷家的家主定也存了同样的心思。彼此之间捆绑利益,使之成为一个利益的共同体。这也应了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那句话,一个家族不管有多么的如日中天,那出总有日幕西山的一刻。
如果想要熬过漫漫的长夜,迎来新的曙光,那就得包团取暖。你帮我一把,我拉你一下。对于家族而言,想要找到这样坚实的盟友,除了利益别无他法。所以这小子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几家彼此之间捆绑利益的纽带,同时以这小子的如今表现出来的才能,日后若是想在大齐这一亩三分地上成家立业,那似呼也是必然之势。
所以这小子对于自己这几家而言,不光只是纽带那么简单,更堪者,这小子还年青。活得自然要比像自己这些老头长久,以后的路能走多远没人能预料的得到。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以这小子的未来一定会超呼自己这群老家伙们的想像。这样一来,这个家族联盟不久的将来,必定还能多出一个出类拔萃的盟友牛家。使得这个利益共同体,变得更加的强大。
当然牛安他可不有像老爷了这么长远的眼光,他看不到那么远。至少在目前的这个阶段,牛安没有兴趣去研究那些鬼东西。他现在只想先将那断梁谷前的一万土匪的事情给了了才是正经的。
所以当看见如今这时间也不早了,可裴老爷子还在那里装深沉不说话,牛安就就有些等不及的出言打断他的沉思道:“老爷子,你对小子的这个说话还满意吗?”
可是裴老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钟老头就抢白道:“小子不是我老头了泼你冷水,你想通过打通商道之后,在三国要冲之地建镇以此来给那些如今收押的一万土匪谋条活路,从而让他们改过自新,这确实是件好事。但是你小子想过没有,这组建商队可非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可别到后最后弄巧成拙,让好事变了坏事,到时不胆商队没有组建成功,反而误了另寻他法的时间。让那一万土匪发生了哗变,那可就麻烦了。”
钟老头的话虽然表面上好像是在小瞧了自己,这对于牛安这个像来都比别人有优越感的人来说,这话可就有些难听了。但是牛安却笑了笑,完全不将钟老头的话当一回。因为老头的话,虽然好像是看不起自己。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老头是出于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怀自己少不更事,行差踏错。
而就当牛安想要对钟老头说些感谢话的时候,裴老爷子吐了一口嘴里的茶叶沫子,鄙视的看了眼钟老头后对牛安问道:“你小子这时心里是不是特感激这老货,认为他虽然话说得难听,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好?”
牛安听了一愣,自己刚刚还真是这么想的。但看裴老爷子的表情,难不成这当中还有什么猫腻?于是对裴老爷子点了点头,裴老爷子一见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想,你跟这老货相处的时日短不知道这老家伙是个什以货色。但我老头子跟他的交情,那可也想是在战场上打出来的,就像你说的那个什以人生有四大铁的。叫什么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跟一起分过赃。
四铁中除了我老头子没文化没跟这老货同过窗之外,其于的三铁可都是战全了的。所以对他的发解,我虽是不知道他今天拉的什么屎,但嘴巴一翘,想朝哪边放屁我还是知道的。这老货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其原因就是因为当年一起分的赃款都被这老货他自己给败光了。
他是自己不中用,玩不转这商贾之事,就把这商贾当贱人的那种人。他如今窝在这洮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敢了门,也完全不是因为他有多高风亮节,而是这货当年欠了一屁股的债,走哪儿哪儿都有债主的货,你叫他堂堂一个御成天被人追着讨债成何体统,所以他这辈子也就只能老死在这唯一没有他债主的洮州了。
说到这里,牛安明显的看到钟老头已经开始吹胡子瞪眼了,举许他手里的茶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飞到裴老爷子的头上来。但裴老爷子却好像不浑然不然,全没当回事接着对牛安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这老货都说你的主意不错的话,那么你想要的那个手令我写给你们便是,但是有一点你小子就当是卖我老头子一个人情。我老头子不管你这次将商队的份子分成多少股,在除去咱们五家的股份之后,记得给这钟老匹夫留两层。
他这一辈子虽说运气有些背,但在人品上还是过得去的。你们这些小子可不能因为老夫刚刚的几句牢骚话,而在心里对这老货有什么看法。听到没有?”
听到裴老爷子这么一说,钟老头这一脸的怒气才算是烟消云散,朝裴老爷子笑了笑道:“都几十年了也没见你说我一句好话,我本以为今生没可能听到了。没想到你这老货居然今天转性了,这还真是比铁书开花还难得啊!不过我错话可说到前头,这份子是你叫这小子给我留的,到时要是这商队赔了本,可就别只望我会认帐。”
裴老爷子听了,哈哈笑道:“都看清楚了,这老货就是这么一个,一心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德行,没一点魄力。他这一辈子想发财,那还真是比登天难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