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以这时,牛安就算没有人提醒,他也看出了这个什么圣教的祭祀有多么的没水准了。开始跳大神,因该是跟着人家萨满教学的,接下来撒松香跟舞木剑一看就是道家的东西。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轮到佛家上场了。
果然,在那那个天师菩萨又烧完了两道符纸之后,铜铃连摇三偏,木剑往神案上一搁便完事儿了。接着四个人又开始围着神案猜拳,连猜了三把之后。刚刚的那个家伙今天好像有点背,又猜偷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桌上那根横放着的禅杖神神叨叨的念了两句之后,又将香炉里的一把烧香插在了禅杖上,接下来便将带着猜赢的那三个家伙,开始围着那四个大柴堆打转。走到一个柴堆的一角之后,停下来念上两句,随后便用禅杖头往地上早就准备好的一小包火药上一戳,燃香便点着了地上的那一小包火药,顿时一股青烟便窜了上来。
火光一闪,那些负责伴奏的人员,顿是锣鼓大作。人群中也开始发生了一些骚动,牛安看了看,好像是那些黄槐寨的宗实信徒想要行叩拜之礼。结果由于地方太小,不小心拿脑袋撞到前面的人了。
虽说现在大家都从良了,但必竟这从良的时日还短,加上这西北的民风又够剽悍。结果被前面被撞的土匪,心里就很生气。本来就看不起像他这样蠢货,还有这个什么鬼祭祀,看起来就是一群,四六不靠的家伙在那上面发神经。早知道是这个鸟样,自己当初就该拉着婆娘,乘着这难得的休沐在家里干点正事才划算。
心里窝火的那个家伙便回头一巴掌翻到了那个黄槐寨的教众脸上,要是以前那个黄槐寨的教众,被人扇了一巴掌一定很得意。因为他又可以感受一下,充当临时老大的感觉。只要自己震臂一呼,自己教众的兄弟妹姐,觉对会一拥而上将这个胆敢打扰自己拜神的家伙,踩成肉泥。
可是今天呢!自己刚要震臂高呼,却发现自己的兄弟姐妹们,一个个的处境好像都跟自己差不多。被前后左右的人给挤的连个磕头的地儿都没有,更不用想他们会排开人群来给自己撑腰了。
柴堆前的那四个天师菩萨,终于在过了约半柱香之后,将四个柴堆都绕了遍。最后四个又回到那个神案前,继续猜拳。只是牛安看出来了,这次好像是改方案的,以前两把都是输的上,这次好像改马赢家上了。
整整猜了七八轮,最后才终于分出了胜负,只见一个一脸得意的天师菩萨,整理了下身上的法袍之后。便从刚刚连续两把都猜输的家伙手上,接过禅杖。而那个没有了禅杖的家伙便学着另外两人,从神案上各自挑了一件法器拽在了手里,开始给这个拿禅杖的天师菩萨当起护法来。
一通告天的祭文宣读完毕之后,便大喝道:“敬献神仆!”话音一落,全场便开始响起了诵经声,锣鼓笛子琵琶声等等,反正只要他们能收罗到的音器,这会都随着诵经声一块响了起来,搞得跟一锅大杂烩似的。
而在这锅大杂烩中,八个打着赤膊刷着锅底灰的壮汉,以两人一组的形式,抬着一个类似于滑竿似的东西,缓步从四个柴堆后面走了出来。而那四把滑竿上坐着的便是今日上敬献给神的神仆。
只牛安看着那四个神仆的衣服着实有些怪异,因为在牛安的眼中,那个少妇的衣服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给精神病人穿的那种束缚衣。就是袖子被缝死了不说,还缝了根带子在上面,这样便可以很方便的将穿这件衣服的人的双手,在胸前交插绑于身后的那种衣服。
如果所谓的神仆穿这样的衣服还不算怪异的话,那么再加一他们头上套的那个黑布袋就让人看起来很恐怖了。这样的装备,牛安是怎么也看不了,这哪点像即将飞天成为神仆的样子,反而更像将要被处决的犯人多一点。
神仆已经出场了,那个为首的天师菩萨,便带着另外三人,拿着树树跟清水来到神仆面前。开始用树枝醮着盆里的清水往每个神仆的头上抛洒一翻。当给第三个神仆抛洒清水时,那个被洒到清水的神仆,明显的在滑竿上挣扎了起来。只是由于绑得太紧,她挣扎的动作不是很明显。
但是离他们比较进的牛安还是看出来了,不光看出来她挣扎,同时还看到了她胸口,由于刚刚挣扎而渗出的那一丝血液。
就在这些天师菩萨礼毕之后准备祭献之时,牛安出来了,指着刚刚挣扎的那个神仆对那个带头的天师菩萨道:“慢着!我觉得这个神仆好像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