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公公茫然的拿起酒碗看看这四周那些一脸洋溢的脸,不禁问道:“入伙?”牛安笑道:“咱们都是有着同共目标的人,这不叫入伙叫什么?喝了这碗酒咱们以后可就是有了相同志向的同志啦!一起为陛下钦封的这个独立旅尽心尽力,不负陛下他老人家对咱们期望。你可别跟我说,你奉陛下的旨意来我独立旅就只是过来应付下陛下的旨意,好交差了事的。”
听到牛安这诛心之语,这铁公公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顿实就高亢道:“胡说!陛下叫咱家来当这督察史,那是他老人家皇恩浩荡看得起。咱家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皇恩之万一,又怎么可能生出敷衍了事之心。”
牛安笑道:“呵呵!老铁你别动不动就这么激动啊!刚刚咱不就开个玩笑吗?而今咱们能在茫茫人海聚在一起,又同是为陛下当差。这就是缘分啊!好了,咱啥也别说了,先干了这杯给老铁洗尘。”
一碗酒下肚,铁公公心里那纠结的心事,也开始慢慢的解开了。两碗之后,就开始自己给自己碗里倒酒了。牛安想到这兄弟们虽然都同在一个寨子里,但平时都各有各的事要忙,能像今天这样坐在这里大块吃肉大块喝酒的时间可还真不多,但打算两场麦子做一场打算了。
敲了敲酒碗对众人道:“种们以前的独立团如今扩编成独立旅了,这事相信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吧!如今编制变了咱们人员也得跟着变动动,我的想法就是,先从咱们那五百老兄弟中,挑出三百个骑术好的划到老单他手下组建骑兵营。这骑兵太贵,以朝廷给咱们的那点军费,咱们现在还玩不起。而剩下还有两千四百人你们哥仨就分了吧!组成三个步兵团咱们的编制就刚好用完。而以我现在这昭武校尉的身分怎么也该能一队亲兵了吧!所以老程我打算再组建个警卫连,编制就定在两百人吧!这连长就交给你了。”
程咬金也知道以自己的出生跟背景跟本就没法跟其它四个人比,牛安能单独划给自己一个警卫营,这已经就是在照顾往日的情份了。自己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见到众人都没意健,牛安这独立旅的编制问题,便在牛安这一碗酒的功夫间草率了事了。喝了酒又回头对身边的铁公公道:“老铁以后这部队纪律跟作风工作那可就要交到你一个人身上了,你身上的担子重你看要不要也给你配几个下级督察给你打打下手?”
如今的铁公公是作梦都没想到,自己怀着一颗为陛下尽忠的拳拳之心,满怀热情的跑到这鸟不拉屎的洮州赴任这个什么督察史,拼着粉身碎骨也要为陛下看好这群奇怪的家伙。只是让自己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自己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居然被这个最多才二十来岁的家伙,一个照面的功夫用十两赃银就给托下水了。
这就好比自己满怀憧憬的提着篮子去园子里摘白菜,结果到了菜园子却发现白菜居然被猪给拱了。铁公公的心里有多憋屈那就不用提了,几碗酒下肚铁公公却发现自己在这样的氛围下,对这托自己下水的家伙自己怎么都恨不起来。这种感觉很怪,怪得让自己有一种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错觉。自打自己十二岁进宫当公公到现在这三四十年间,重来都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
看着这群后辈,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连军队改编这样的军中大事,居然也能在一碗酒的功夫里将之解决。看起来好像草率无比,但仔细一想这不就是说他们之间的情义,已经到了那种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的地部吗?不然像这样会牵扯到彼此之间利益的事情,怎么可能就凭牛安这小子,端着个酒碗说几句酒话就能定下来的?
这事要是换成自己所呆的那个皇宫里,最后要是不死几个人那是跟本没可能完事的。对于一个人生的半辈子都是在冰冷的皇宫里,以寂寞为伴的人来说。牛安这独立旅中那种温馨的氛围,就好比吸毒的人年到了毒品,发生矿难的人重见天日。最后铁公公不得不一个悲衰的事实。那就是自己刚刚从长安出来的这款新瓷器,转眼就成了破罐子。
破罐子就破摔把,只要这些家伙不做出对不起皇家的事,那自己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看见好了。至于这小子问我要不要给我找几个人打下手,那还是算了吧!管个军纪而已,以自己这么多年在皇宫里练就了来的本事,管个军纪什么的一个人足矣。
铁公公想到这儿,便对牛安大着舌头道:“将主多虑了,不就是管个军纪吗?咱家相信以咱家的本事一个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