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在牛安高强度的急行军下,与洮州相隔四百多里地的洛门县已经摇摇在望。当天底里,牛安带着独立旅的三千人马,离开了官道,躲进了洛门县四州的黄土丘陵之中。接着派出斥候进入洛门县城,与比自己早两天到达的罗成他们取得联系。因为早在牛安与铁会会达成共识的那天晚上,牛安便叫罗成与单雄信两人带着三十个斥候,脱离了大队先自己一步来到洛门县探清这里的情况。必竟老爷子只告诉自己那个什圣教的坛主身在洛门,却没有告诉自己他在坛门哪个地方,身边有多少人手。
而关于更确切的情报,还得自己派出斥候去打探。第二天,天还没亮派出去的斥候便与罗成一起回来了。
牛安见到罗成时,见到罗成的脸色很不对劲,便道:“老单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罗成什么也没说,先找到了牛安大帐里的水壶给自己狂罐了一通水之后,这才缓过气来对牛安道:“放心吧!老单他没事,只是这次自们踩的点子有些硬,牛兄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哦!说来听听,我很好奇的紧,要底是什么事居然会将你这个冷面俏郎君的脸色搞得这么难看。”
罗成可没功夫跟牛安打趣,径直说道:“你知道才爷子说的那个坛主是谁吗?”
牛安真不知道罗成这老爱吊人喂口的八卦性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他自个儿都急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心思卖关子,不由的摇了摇头没好气的道:“不会是老单吧?”
罗成不禁翻了翻白眼道:“怎么可能是老单,他哪有那道行!再说了你看看老单那一根筋的个性,那圣教的哪个堂口要他,哪个堂口就得倒大霉。”见到牛安的脸色有些不善,罗成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变得一本正经的道:“算了跟你直说了吧!那圣教在洛门县的坛主不是别人,正是洛门县的县令,汪五教!”
“你确定你们没搞错?”牛安一听到那圣教的坛主居然还当上了县令,也不得不觉得这事有些离谱。想想一个朝廷命官怎么说也算是饱读圣贤书的人。孔子的那句“敬鬼神而远之”的话难道他们就都没听过?
“错不了,决对是他。那洛门县里十层有九层九的都知道这个事,更有死心踏地的教众不下半数。而今的那县衙你是没看到,都快跟庙门没啥区别了。除了没有天天上香的香客外,那里面那祈福的法事可是天天都在做,就算是祭祀听里面的人说,每年也都是有的。日子好像就是四月十四。还记得你当初跟我们说这圣教跟当今某个皇子好像有关联的事吗?”
“怎么了?难不成那个坛主跟你们说了?”
罗成没好气的瞥了牛安一眼道:“他到是没说,只是他每年定的那个四月十四的祭祀的日子,到是让我觉得有些耳熟。依稀记得好像是哪个皇子的生辰,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等到时咱们回去问问老爷子他应该知道。”
“不用问了,那正是太子殿下的生辰。”这突然有人在帐外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还真把牛安跟罗成吓了一跳。接着帐帘便被拉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对皇家无比了解的铁公公。
“既然你们也都知道了,咱家也跟你们直说了吧!当年那个圣教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一百多年前,而当时他们信奉的那个佛名字太长不提也罢。不过他们当时的那个佛子到是知道他姓曲,叫曲于乾。而当今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的曲贵妃正是故去的太子殿下的生母。”
“老铁你是说,那太子殿下果真没死?”牛安不由吃惊的问道。
铁公公却摇了摇头道:“咱家可什以也没说!你怎么认为那是你自儿的事,可千万别拉上咱家。皇家秘闻,岂是咱家一个阉人能够妄语的?”
牛安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以也是!那你老来这儿就不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东西吗?”
铁公公笑了笑道:“咱家怕什么?宫里哪个人不知道,咱家是出了名的耳背。不信你们可以回去问问那裴大将军,他在咱家面前自言自语了半天,说将你弄到洮州来是个不二人选,咱们硬是一句都没听清。最后那裴大将军还得自个儿进去跟陛下说,结果就跟将主你一起来这洮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