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点了点头又给铁公倒了杯茶道:“如今老铁你将这火器之事捅到陛下那里去了,相信以老铁你的折子肯定会比我的折子管用,因为我在陛下他老人家的眼里,可能已经跟异想天开划上等号了。如果换着是我上折子,虽然不会让陛下认为是无稽之谈,但一定是会派个钦差什么的下到我独立旅来考察考察是一定的。但对于国这利器,我觉得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个人知道我总觉就会多一分危险。有你上折子将这世告知陛下,相信我很快就可以回长安当我的纨绔去了。这西北还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这两年在这鬼地方喝风吃沙了,我早就腻歪了,能回去好啊!”
牛安说完,拿起茶杯像喝酒似的,一口饮之。铁公公则是拿起茶杯想等它稍稍凉了一点再喝,他可没牛安那本事,将这么烫的茶水给一口吐掉。在牛安喝茶时,铁公公拿着茶杯道:“看来还真是咱家自己妄做小人了。”
“那是你现在在心里把自己当成独旅的人了,不然也不会在心里觉得好像有些对不起我。说出不怕你见外的话,实其我对宫里的公公都没啥好感,但是现在你老铁,我看起来却是觉得格外顺眼。你们咱们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着彼此都顺眼算不算得上也是一种缘份?”
铁公公笑了笑道:“算是吧!咱家能在有生之年,接识到将主这样的天纵这财,识来三生有幸,不枉此生啊!”说完便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俩人聊得尽性时,裴老爷子也跟以往一样,总能在牛安泡茶时,闻着茶香摸过来。很是嚣张的一把掌将牛安从帅案上的唯一一张椅子上抽下来,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下去。接着便是熟练的从茶几上拿过一杯茶,饮过之后眯着眼睛半天不说话,面一说话就准是那句:“好小子,老夫又上了你小子的当了。我说呢!为什么问你要茶具时,你答应的那么痛快,原来好茶具一直都被你自个儿藏着啊!不行这茶喝完了,茶具老夫得没收。”
对于裴老爷子如今越来越无赖,牛安早已经习惯了。自个给自个找了个马扎坐下来后,对老爷子道:“老爷子,我一直都很搞不明白,你老要这么多茶具倒底有何用啊!可否为小子解解惑?”
老爷子听了没好气的白了牛安一眼:“什么好多,我到如今还就只有这一套,你以前送老夫的那些次品怎么配得上老夫的品味,所以老夫全给砸了。等把你这套好茶具拿回去了之后,老夫就将你先前送我的那套次品给砸了。”
牛安听了一懵,这老爷子还真是越活有越有童心啊!自己就一直奇怪这老爷子要了自己这么套茶具,还从他有特殊的用途,而今一听居然全给他砸了。不过好在,他砸的那些东西都不值钱,不然自己非心痛死不可。
但是这么老砸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于是牛安便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对老爷子道:“唉!老爷子,小子天天用新茶具冲茶那是没有办法。而老爷子既然能有用一套茶具喝到底的条件,却学着小子天天用新茶具,不得不说你老这么做,那可是与传世宝壶失之交臂啊!”
“与传世宝壶失之交臂?这话该怎么说?”老爷子一听不由来了兴致。
“那是因为,陈年累月的用一只茶壶泡茶,茶的精华会慢慢的被壶壁所吸收,只要时日一到,便会在壶内形成茶种。当用一个孕育出茶种茶壶泡茶,就算不放茶叶,光倒清水进去,只要运量一会,那再倒出来的也是无比甘纯好茶。”
“还有这事?”
“当然了,你老想啊!既然能将清水都变成好茶,那如果放了上好茶叶进行冲泡,那倒出来的茶水还得了吗?像这样的茶壶不是传世宝具又是什么?”牛安说完见到老爷子两眼放光的神色,心想这会因应不会再黑自己的宝壶了吧!
谁知老爷子回味了半天之后道:“听你这么一说,这样的茶具还真是称得上是传世之宝。就这么定了,呆会回去时,你这套茶具给老夫打包,老夫要带走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泡出像你说的那传世宝壶出来。”
“老爷子,你怎么又要用新的呢!这想要泡出传世宝壶出来,可得天天用同一个茶壶才成。”
“没错啊!可是上次从你这儿拿去的茶壶,老夫泡了一壶之后,总觉得这茶不对味,所以老夫又将他砸了,这不老夫刚刚忙完公事,想茶喝了不就上你小子这儿来了吗?”
听了老爷子的话,牛安不由的拍了下额头,心里叹道:“我说这老爷子怎么老是能在自己喝茶的时候,怡到好处的跑过来蹭茶喝,最后还随手把自己的茶壶也牵走。原来他每次拿走了茶壶泡不出,自己泡的味道一报之下全给砸了。到他自己想喝茶时,就跑来找自己蹭茶来了,我说这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原来症结在这儿。”
“怎么了小子,看你那样子,难不成还不愿意?”裴老爷子没好气的道:“实话跟你说吧!今儿这茶壶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就小心老夫军法伺候。”
牛安听了只能在心里衰叹道:“算了,当我没说。”随即便很是大方的用手一挥道:“怎么会呢!你老是长辈,长裴有耍小子自当双手奉上。你老爷子要是喜欢大可拿去便是,大不好以后小子喝茶时就老爷子那里蹭茶喝就是了。”
老爷子听了点了点头道:“这倒算是句人话,我跟你说,今老夫来你这里可不光是为了喝茶,赶在铁公公也在这儿,老夫就跟你明说了吧!你小子有没有觉得你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威力似呼有些大了点?”
牛安听了笑道:“哦!老爷子以前不是说我做的这些都是泼皮无赖的烂招吗?怎么老爷子这才几天你就开始后悔了?”
老爷子听了先没理他,而是指了指茶几上的茶怀,里面已经空了,意思就是说你小子该泡茶了。见到牛安又开始忙活起来,老爷子便道:“你那跟人干架撒石粉,说到天边去都是是个泼皮流氓手段。虽然下作了些,但老夫也不得不承人,你小子的这流氓手段也算是玩到了前无古人的地部,凡是不管什么东西只要玩到的极致,那都是不得了的好东西。
就像你这在战场上,给人撒石灰,这手段一使出来,就算是流氓老祖也不得为你小子坚个大拇指,称声大善。”
牛安听了笑道:“老爷子你这话,小子可以理解成是你老在夸我吗?”
“算是吧!赶紧泡你的茶。”老爷指了指茶壶道:“不过这东西,在流氓泼皮之间打架,只会让人嗤之以鼻,但如今你小子把他带到了战场上,让他显示出了它那惊人的威力之后。你小子可就要当心了,那东西现在只不定有多少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你小子可千万别到最后而引火**。”
“多谢老爷子指点,只不过现在说来,不管谁盯上了,小子也不担心。因为这事从今以后小子可管不了了。”
见到牛安一脸轻松的样,老爷子不禁没好气的道:“这东西就出在你手上,你不管谁管?”
“陛下啊!这种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当然要交到陛下手里才是最稳妥的。而今老铁早以将这火器之事上呈给了陛下,以后有什么凡心事,那可就是陛下的事了。小子以后只管带我的兵,打我的仗。等到陛下他老人家,学得我的骑术已经无可挑剔了之后,我再回长安去当我纨绔享受我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相信这样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