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拓跋原并没有像牛安所言的那样找那四个商贾去磋商,而是直接迎上了牛安的目光,对牛安道:“少将军说算了,这不是还没交割钱款吗?这人还算是在少将军手里,还请少将军不要再为难我这个老头子。”
牛安笑道:“老先生,你有所不知啊!大咱们大齐,可不是按交了钱才算数的。而是以文书为准,瞧这文书本将都已经签好了,这人啊!可就算是他们的了。”
拓跋原来这里可不是跟他讨探什么文书的,他是来要人的。于是辟开牛安口中的文书,对牛安道:“这样吧!少将军既然执意要卖掉我吐谷浑的勇士,不如就卖给老叟吧!老叟身为吐谷浑的国师,这身上多多少少有点闲钱。不知少将军开价多少?”
既然这拓跋原自己想买,牛安自然是乐得其成,说实在的他也不想将这一万多战俘全都让这些商贾给带到大齐境内,变成农奴或者某些人的玩物什么的。这么大片草原,光靠神军那时如果也看不过来,不想让吐谷浑变成第二个洮州,那么就得这上面弄出点像什么伪军性质的军事力理出来,以维持这草原上的治安。而这人又不能白给,为了抓到这些人,自己的炮弹跟炸药可没少挥霍,再加上抓到了人,这手底下的将士的人工费自己怎么也要向讨一些吧。
于是牛安左思右想了之后对拓跋原道:“这个老先生,既然想要执意要买,而我大齐又有敬老的传统,我看这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说完牛安便对座下的那四个商贾道:“各位你们刚刚也听到了,这吐谷浑的老先生想要赎回他们的勇士,你们看是不是可以抬抬手,就当咱们刚刚的文书没签过?怎么说人家老先生来一躺也不容易,这次就当卖给我牛某一个人情如何。”
“为个……不好吧!牛将军,咱们可是都签了文书,钱我们可都带来了。再说如何这次咱们不能拿到这批货,那咱们的大老远的来一躺螃蟹口不是白来了吗?”
“是啊!是啊!”另一个也咐和道:“咱们大老远来一躺可就为了这批货,要是将军你对咱们出的价不满意,咱们还可以再商量嘛。”
“对对,咱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其实牛安刚刚跟他们签的可不是什么卖战俘的文书,而是战场上多余的人头。一个人头五十两,两个人头两百两,三个人头就是六百两。这所以要出这个价,那可是跟大齐的军功有关,首级首级,斩得一手升一级。可别小看这一级,对地战士的军功来说,这一级的福利虽不是有天壤之别,但却能从此高人一等。一个首级就会被赐爵一级,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道里,谁不想比人高一等。但对于商人们来说,他除了本来就在贱籍之内,虽然光鲜却不受人待见。自然是想法设法的想摆脱头上贱籍这个大帽子,有了钱谁不想扬眉吐气?
如今牛安这里卖人头,正是他们能摘掉这顶大帽子的天赐良机。而且在牛这心里,他虽然想卖,但要说钱跟命比起来那自然是没有命宝贵,而这人头却就是战士们拿命换来的。但是由于多了,能升的爵位升到头了,这自然就没有用。可再没有用也是拿命换来的,自然就在可能贱卖。又加上奇货可居,牛安自然就定了这么个离谱的价了。
但是就算这价离谱,商人们也是为此打破了头。因为整个大齐上下,也就只有牛安这个独立旅在卖,其余别无分号。你不买就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脱贱,你自己就只能还当着贱货。
所以牛安的价格虽高,但却是物有所值。而今牛安拿着人头的文书来诓这个吐谷浑的老头,这些能在这里跟牛安买人头商人,又有哪个是傻子。自己听出了这当中的道道。跟着牛安顺着他说,别说这些商人们要是去演戏那决对是实力派。
牛安听了也装着为难看向拓跋原道:“老先生你也看到了,本将军也是很为难啊!”
拓跋原听了,不由摇了摇头。如今形式比人强,自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压着心中的憋屈,对牛安道:“少将军,不知卖给他们的是什么价码?可否告之一二?”、
拓跋原的话言刚落,牛安还正考虑给这老头报个什么价位合,就听场下一个商贾伸出一个手指头道:“一百两一个。”
牛安一听,虽然知道这家伙说的是假话,自己何曾卖过这么高的价,自己当初要卖战俘,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多余口粮来喂他们,同时也是为了不给自己的部下多找事做。所以才想既然商人们什么都敢买,那到不如将战俘也买给他们得了。这样自己不胆剩了粮食,还剩了人工。还能赚点外快,真是一举三得,对于牛安这样的人来说,那还真是不卖白不卖。
于是那些精明的商人,似呼也洞悉了这些战俘在牛安心中的就是个包袄的心思,担价一个劲的往下压,要不是牛安觉得这些家伙有些太嚣张,让自己生气。最后索性就动用了武力,来了个一锤子定音,将价码定到了二十两。结那些商人却从这件事上发现,咱们的这个少将军虽然仗是一把好手,可是不怎么支砍价啊!
而对于二十两的价格被这货报到了一百两,这当中自然是有要帮这个不会砍价的少将军多捞点银子呗。而牛安也是乐得其成,见这货报了一百两,牛安索性就不说话了,让这个家伙去帮自己砍价去。
“一百两?少将军,这是你意思吗?”拓跋原这个老人精,自然也是知道商人都是个什么德行,对于商人报的价,十句里有一句真的就不错了。哪能信他们说的话。
牛安点点头道:“上次确实是卖了这个价,老先生你老,要是钱不够……不如这次就少买一点吧!等下次有了钱再来,反正咱们还没攻下伏俟城,到时说不家那里的俘虏更多,这货多了就会不值钱,到时我给老先生优惠一点好了。”
牛安话这话,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气这老头子的,什么打下了伏俟城俘虏就会更多,还有什么叫货多了不值钱?想起曾几何时我吐谷浑的勇士也是草原上追赶雄鹰的猛士,如今却被人当着货物在这作砍来砍去,要不是自己养气的功夫好,换着人来可能不是暴走就是吐血了吧!
拓跋原努力的平复了下心情,对牛安道:“少将军,咱们以后可都是同殿为官的自家人了,就不用再这么逼老叟了吧!”
牛安想了想道:“这样吧!老先生打算出多少?”牛安可不想在这儿费神,本想让那个替自己帮腔的商人跟这老头谈,谁知这老头跟本就不鸟他。
拓跋原一听,虽说自己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但却知道自己口袋里有多少钱,这会能个什么价才是最合适的。“少将军,我吐谷浑的儿郎,虽然战败了,可那都是扎脱狗贼的错。老叟始终相信,他们虽然今被俘,但一样都是难得的勇士。只可惜老叟如今囊中羞涩,只辱没了那些好儿郎了。少将军,老叟愿出四十两银子赎一个,你看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