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当年的事,已经是分开十几年了,现在若是在将他们召回帮中的话,怕他们也不会同意,毕竟是十几年的逍遥日子他们都不会放弃的!”柳风清有些担心的道。
“王家已经将整个扬州的漕运垄断了,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从王家的嘴里吃一点残羹剩饭罢了,既然是有人可以让我们吃饱的话,那么有人如果不愿意回来的话,我一不介意让原来帮中的兄弟去逼宫!”老者说起话来是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让柳风清听了心中也是信心大增。
“大哥,就算是我们将这些以前的老兄弟重新收拢在一起,但是在漕运上,不是还要看王家的脸色吗?”柳风扬道。
“哈哈,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只要是我们手中有了人,而且看起来吴王也要把漕运从王家和陆家的手中收回来的话,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做了。”柳风清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叔公,这事还要你出面,将你们在以前的老兄弟都请出来,我们,我们还是有几场硬仗要打了,我们马上就要从王家的外围下手了。”
老者点点头,道:“那几个老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手脚已经老了,但是他们的徒弟现在都已经成长起来了,正是可以扬威立万的时候了。”
柳风清放下心来,他这个叔公他是知道的,在别人的眼中,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但是柳风清清楚,前三十年中,一起起来,这个老头子的名字,很多人都睡不着觉,血屠杀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之所以小小的泗水帮在扬州城中能屹立不倒,从王家的嘴里夺食,这次居然是要将王家的势力彻底从漕运中赶出去,就是凭借着这些老班底的存在。
柳风清看着下面的这些堂主,道:“老爷子去做事了,我们这些人,也应该出分力才是。最近和城西的那个断金堂的事情,也该有和了结了,既然是扬州要变天,就从城西开始变好了。”
城西,一线天码头,虽然是这里比不得在城东的运河和刊沟相连之处,但是也算是繁华,在其中一个汉子,在在胡凳,手中拿着鞭子,看着在那边运货的苦力,这批货是陆家要运往长安的,长安和洛阳的百万人口,都靠着扬州供应,王家和陆家合作,在扬州城之中,也算是一呼百应的人物。
这个汉子是断金堂的一个舵主,名字叫做孙豹,断金堂和王家的四海帮在扬州合作,孙豹也算是在扬州城的一个厉害人物。
一个汉子手中扛着盐包,一个趔趄,盐包落在了河中,泛起了几个浪花,盐包就滚落在河底。还没有等汉子醒悟过来,一个监工就走了过去,一鞭子打在了他的头上,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在甲板上,口中骂着:“不长眼的东西,就是这么一点小事,也做不好,这包盐,就是将你quan家的命,加在一起也够赔的,你这个贱种!”
一连打了几鞭子,在按个苦力的肩背上,留下了几道鲜红的血痕,那个汉子倒也是硬气,挨了几鞭子,一声不吭,用愤恨的目光怒视着那个监工。
“他娘的,你还敢看,信不信爷将你的打死,就扔在这运河里。”监工看着汉子的眼神,心中也是一凛,但是还是怒吼着,来为自己壮壮胆气。
孙豹就在那里作这,这样的事情在码头上太常见了,总是有一些汉子,体力过量。,而将货物掉落在水中,这样的话,在多做几天工也就是了,但是若是不惩戒的话,就怕是这些人不服管教。
监工看见汉子的眼神更加阴冷,走了上去,将鞭子高举,还没有打下去,一个汉子走李恪过来,将他的手握住,喝道:“你什么身份,你不是官府的衙役,真以为是自己官爷了,这包盐巴多少钱,我们这些兄弟出了。”
监工看见有人出头,看见这个人犹如铁塔一样,心中已经是发憷,道:“好,既然是如此的话,就将者包盐钱给我们包了,这件事情,就就此了结。”
铁塔汉子将手松开,道:“多少钱来,你说个数目,这些兄弟,今日就给你凑下。”
监工哼了一声,既然是有人呢出钱的话,自然就是这些苦力服软了,将账房先生喊了过来,低语了一阵,道:“是一贯钱。”
汉子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向着周围一拱手的,道:“诸位兄弟,我们家中谁没有老人孩子,我们出来这一天也不过是混口饭吃,这位兄弟,大家也看见了,不过是手脚无力,将盐巴掉进了河中,被毒打成这个样子。我们都是吃这碗饭的,既然是这位兄弟有了难处,我们大家又怎么忍心相看。”
说着见那个被打的汉子扶起来,将衣衫掀起,赫然是几道血色痕迹,连着衣衫都被抽坏,众人一下子,就围了过来,眼神看着监工,都是一片血色。
“我这里有半贯钱,就是借给这个兄弟的,谁还有钱今日就给这个兄弟度过了难关。”
汉子说完,静寂了片刻之后,很多人从从自己的衣袋中将钱掏了了出来,都扔在甲板上,片刻之后,汉子将钱拾起来仔细数了几遍之后,扔给了监工,道:“你仔细数一数,看看够不够?”
孙豹在那边看着,隐隐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就算是一个苦力,哪里有这么多人为他出面,往常也有断金堂的人打人,但是也没有这样的反应,不由地心中加强了警惕。
监工看着对方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心中胆气全无,仔细数了一遍,点点头,道:“算你是你们识相,这件事情就算了。”
“算了!你们说算了,我还没有算了呢!”那个被打的苦力从地上爬起来,连衣服也不去系上,向着周围一拱手的,道:“今天我李猛做错了事情,按照道理是要服输,但是人欺人太甚,今日将我打成了这个样子,怕是在几日之内,我们也无法在做活。今日就给大家作揖了,感谢诸位的仗义相助。只是按照江湖的规矩,这人可是没有白打的,你就给我一个交待好了。”
指着监工道:“我来问你,我这一身伤痕,你如何处置?”
监工看着李猛的气势汹汹的样子,一下子就怔了那里,说不出话来,就算是他再笨的话,也能看出来,这件事情,。不是他能够处置的了,将目光看着后面的孙豹。
孙豹站起身来,疾步来到了甲板上,看着苦力,在看着周围围在那里的众人,将手一抬,道:“这位兄弟,是我的手下手重了,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就放过他,你看怎么样?”
“我看怎么样,你以你是谁,你是李袭誉还是王谦,哪里有那么大的颜面,我这一身伤痕,回去如何向家人交代,还有看郎中,抓药需要多少钱,这几日不能出工如何养家糊口,你就给我一个交代来!”
汉子不肯退步喝道,。孙豹皱起了眉头,事情难做了,道:“既然是如此,我看就赔你五百文钱,你看如何?”
众目睽睽之下,孙豹还记得黄三的教训,现在是吴王殿下来了,王家的势力可是不必以前了,说起啦,断金堂还是王家的亲属而已。
汉子笑了一下,看着监工,眼中的恨意更浓,突然之间,大笑道:“好一个孙豹,果然是义气云天,我今天也不去要钱了,既然是打了我十八鞭子,那么我也打他十八鞭子,此事就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