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没有所谓的杜家是外来者的称呼,来历被人家清楚,也就变成了顺其自然的的事情了,真的是以为着小小的运河,是一个什么善地,着运河有多长,这里面的斗争和鲜血就有多长。
心中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就不在着急,将陆建明的颓丧的样子看在心头,有人大喊了一声:“杜家娘子,日后你杜家就是朝廷在我们扬州的收购者,若是可以话,为什么不在这里给我们扬州父老一个章程可好,我们是靠水吃水,哦我们扬州父老都是靠着这汪水生活着,杜家娘子会如何做。”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的注视在杜葳蕤的身上,这才是这些人今日来的要点,既然是李恪将这些人请来,说明这件事情,就趁机让杜家的娘子说明一下自己的态度,让这些人也有个准备才是。
陆家和王家已经是经营多年的饭碗,一下子就被杜家给夺了过去,他们岂能是善罢甘休,就算是给了杜家一个机会,那也要杜家能守得住才可以。
杜葳蕤看着来人,施礼之后,道:“这自然是要靠在座的各位了,这收购漕运的物品,是何等浩大的事情,就是要靠我们杜家一家之力,又如何能完成。只要是货真价实,我杜家的价钱也一定是公道,扬州城的水道是我们扬州人的饭碗,只要是杜家商铺能做更多的,就一定是给在座的扬州父老提供更多的机会,让诸位也能享受道殿下的恩情。”
杜葳蕤说完之后,所有的人都是一声欢呼的声音,每年要运到长安和洛阳的东西,也不知道有多少,怕是就是杜家联合几家将生意完全的垄断了,现在杜葳蕤的这个表态,让他们听在心中也是无比的舒畅。
李恪在一旁等到众人欢呼之后,才环视了一眼,道:“扬州之地,是东南的商铺云集之地,也是我大唐都城在江南的货物枢纽之地,只是由于水贼纵横,这里才是如此的萧条,我大唐是现在可以抽出手来,对付这些水贼和海盗,你们若是有的朋友被逼着做了水贼海盗,也转告他们,若是现在离开水贼和海盗的巢穴,回到田园中,大唐照常是授予他永业田,对于以前犯的罪行是一笔勾销,但是若是执迷不悟的话,我大唐一定是绝不容情!”
这些人听见李恪这样的表态,心中都是欣喜万分,这几年间,这些扬州的商家为什么无法和四豪相比,很大的一部分,就是水贼和海盗抢劫他们的货物,他们若是没有官府的护航根本就是不敢走的太远。
一名商贩站起身来,施礼道:“殿下,若是以我的地位,在这里也是人微言轻,但是若是殿下真的是要剿灭水贼海盗的话,我徐鸿儒愿意出一部分钱,帮助大军修缮船只,奖励将士,只要是能让河海宴清,出一点钱又算的了什么?”
李恪看着徐鸿儒,因为在李恪面前说话,脸色通红,李恪点点头,向着身边的张文瓘道:“张长史,徐鸿儒,有春秋时候弦高的风采,将徐鸿儒记录下来,要是徐鸿儒的家里的子弟有一在州郡之中做一小吏的话,都可以优先录用,此外,暂时由官府护送运河的名单里,徐家就算是一般的人家,也应该给与关照。”
张文瓘点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徐鸿儒未然慷慨,况且是有首义之功,殿下的奖赏是应该的。”
徐鸿儒听见了李恪的话,心中大喜,他本来就是要在李恪的面前显摆一下,他看得清楚,四豪在李恪的面前已经失去重视,杜葳蕤虽然是杜伏威的女儿,但是也算是扬州的新兴势力,自己还不出头的话,还等待何时。
但是还是被李恪的话惊呆了,尤其是子弟可以进入州郡府衙为吏,这是何等的荣耀呢!这些位置历来是被高门大族所占据的,是他们把持州郡的根基,但是因为李恪的一句话,自己也可以进入的话,哪里有不兴奋的意味,不但是家族要兴旺,就算是日后在衙门中办起事情来,也会方便了许多。
剩下的人,看见了殿下重赏徐鸿儒才醒悟过来,很多人纷纷表态;“殿下我们也要捐钱,我要捐一百匹绢。”
“我要捐一百贯!”
张文瓘喊了一声:“扬州父老你们的钱可以现有徐鸿儒保管,然后府衙中真的要动手修缮和见证战舰的时候,在来动用这笔钱。”
李恪点点头,看了一眼在那边的四豪一眼,从他来到扬州一直到现在,四豪除了在城门口欢迎自己之外,早就在没有其他的举动了,而且他们想必是打着李孝恭的旗号,要给李孝恭财物的,但是自己掌管扬州以来,始终没有人来和自己商议漕运的事宜。
就算是自己不贪财的话,也要有一个姿态啊,况且是现在用钱的地方是真的很多啊!
看起来杜葳蕤能在草原中打开局面,果然是有几分本事。
四豪看见衙门中的十分热闹,陆建明和王谦的脸色通红,在他们心中,今日就是来出丑来了,扬州城中他们都是掌控扬州城商户命脉的人,今日是居然被剥夺了资格。
宴会还没有结束,几个人就告辞来到了陆建明的家中。陆建明怒道:“竖子欺负我等!我等在扬州城中是何等的人物,哪里是他这样的招来呼去的,明日扬州城中说不定是要如何讥讽我等呢?”
梁吉摇摇头,道:“建明兄,你也不用上火了,这月满自亏,你陆家把持漕运货物已经是十年之久了,说起来,这算是异数了,这漕运之事,就是换做了你,我等念着的是河间郡王的感受,始终是没有给殿下什么允诺,你以为殿下是还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在交给你去做吗?”
王谦在一旁道:“梁吉,你不要在那边幸灾乐祸,你真的是以为是冲着我们两人来的,就算是你有份的,你这十年,也算是借着我们不少的力,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觉得有愧吗?”
梁吉叹息了一声,道:“今**们一看见了,这些扬州的商户,听见了杜家娘子的话,都是欢呼雀跃,诸位,我们还是扬州人,还要这里立足,这样说来,这样几年中,我们也许是对扬州的父老盘剥过重,现在已经是离心离德了。”
陆建明冷冷的道:“你们若是想攀吴王殿下的高枝,我是不会去管的,但是把嘴都把牢点,以前的咱们的那些事情,我不希望有人乱说。”
张贞在一旁道:“陆兄,我们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了,和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是他们要我们去,我们也不会去的。”
王谦不在说什么了,他现在不放心的就是梁吉和张贞也要去李恪那边的话,那么他们在扬州城的事情就彻底的完了。
将梁吉和张贞送走,两人在坐在案子那里,王谦道:“陆兄,你失去了漕运的囤积货物的机会,而你的机会没有了,那个杜葳蕤应该是不会将运输的事情,交给我们四海帮,看样子我们四海帮马上也要要饭了,你看今日那个柳风清和吴王殿下是何等的熟悉,就是那个杜葳蕤,柳风清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和他言语,你我要想个对策才是。”
“嗯,王兄,你说的极是,我马上给河间郡王写信,告诉他在这边吴王殿下所做的一切,而且就是原本分给河间郡王的钱财,这个月起,也应该是停住了,这样河间郡王才能出面。”
“河间郡王,肯帮助我们吗?王谦心中还是有一些疑问。
‘自然是肯,那个杜葳蕤就是杜伏威的女儿,你忘记了是谁告发了杜葳蕤的父亲,就是咱们的这个河间郡王啊!”
王谦也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如此,那个杜葳蕤和吴王殿下接触的这么熟悉,看来就是河间郡王也是有缝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