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泼喜军听从号角的指挥,像两侧山顶发动进攻,宋军不停的将山石、箭矢向下面倾泻。在山谷中还有一队泼喜军冒着落石、流矢将落在山谷中间的石头搬开,“大人,没有石头了,箭矢也不多了!”
朱武看了看山谷中,“点燃狼烟,击鼓进军!”
鲁达挥舞着偃月刀带领宋军从两面杀下来,宋军在往下冲的同时,还将留在半腰的石块继续朝下扔,“泼喜军列阵迎敌!”残存的泼喜军在两侧列阵,等待着宋军冲下来。
一名卫兵拉起李元昊,“大王,铁鹞子组装完成了,请大王上马,我们护送大王杀出去!”
“两面都是山石,怎么突围!”
“大王不要管了,形势紧急,我们撞也要撞出去!”
铁鹞子是李元昊的禁卫军,是西夏唯一的一支重装骑兵部队,数量只有三千,负责李元昊的安全,每次作战都是铁鹞子先凭借一身铁甲冲破敌阵,然后西夏大军跟着扩大战果。
铁鹞子不光骑兵身上是重甲,战马也是全副重甲,冲锋时铁鹞子十匹一组,骑兵锁在马身上,战马之间也是锁死的,即使骑兵战死,战马也会继续冲锋。只不过铁鹞子这身重甲太重,每次都是战前才开始组装,铁鹞子一面组装,一面不停地驱使泼喜军清除道路上的障碍。
“那是什么?”朱武看到全身铁甲的骑兵突然开始加速,“不好!敌人要撞开石墙,给山下打信号,让谷外宋军躲避!”
“大王,大王带上我!”任得敬知道李元昊要跑,赶紧朝着铁鹞子跑去,“带上他!”一名铁鹞子骑兵一弯腰,把任得敬拉上马背。
第一队铁鹞子撞上石墙,石墙纹丝不动,第二队紧接着撞上,第三队、第四队、第五队…第十队铁鹞子终于将石墙撞开,后续的铁鹞子踏着同袍的尸体继续向前冲。
正在奋力搬运石块的步跋子也是一愣,他们不知道宋军为什么突然退去,只知道要尽快把石墙搬开,就在这时石墙被撞开了,铁鹞子组成的洪流将无数步跋子踩在马蹄下。
“呸!功亏一篑!”鲁达还没骂完,两侧山头上不少泥土抛下,朱武带着士兵不断将泥土抛下,情急之下许多宋兵双手鲜血直流,铁鹞子仿佛知道宋军的意图,想要加速通过石堆。也许是宋军的精神感动了上天,铁鹞子只撞开了一小片,周围的山石在泥土的压力下再次倒塌了下来,李元昊只带着一千铁鹞子逃出生天。
“投降不杀!”
鲁达挥舞着大刀闷头猛砍,“鲁达住手。”
“范大人你管我做什么?”
“你看看你周围!”鲁达走到哪里,西夏兵就自动的让出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圆来,“他们都投降了,不能再杀了!”
“呸!肮脏货,哪个不服跟洒家大战一场?”
西夏兵全都装作没听见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