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一把拉住郎中,“这可不行,老丈救俺一命!”
郎中很不耐烦,“我说你这年轻人怎么这样,老夫也是急着去救人。”
“不行啊老丈,俺这手上长了蛇头疮,疼得要命啊。”
“蛇头疮算什么,剃头就是了。”
鲁达从怀里掏出一块散碎银两,“老丈行行好,身上只剩下二十文,晚上还要吃碗杂碎面呢。”
“好好好,跟我进去吧,先给你治了。”
郎中小心的把门关好,“鲁将军,王爷在里面等着你呢。”
鲁达解下斗笠,“多谢了,你警醒点。”
“鲁达,算算日子你也该到了。”
“俺是早晨就到了,种大人让俺小心行事,这一路上一直戴着斗笠。俺还专门去城外那个法会看了半天,那些和尚搞得场面还真让人眼花缭乱。”
公孙策在一旁笑道,“都是些愚民的戏法,鲁提辖到没有上当。”
“哎,洒家怎会上当,洒家每个月就那么一点俸禄,喝酒吃肉还嫌不够,哪有闲钱给那些贼秃?”赵德芳和公孙策相视苦笑。
“鲁达放心,酒不准吃,但肉管够,一会让韩郎中上街切五斤熟牛肉回来,够不够?”“够了,三斤就够,再来几个白花花的大馒头,洒家吃饱了也好有力气。”
“好说,今天让你吃饱了好好睡一觉,解解乏。不过你先把今天在法台上看到的和你想的跟我说说。”
鲁达嘿嘿一笑,“王爷,俺就是个粗人,要是哪里说的不对,您别笑我。”
“说吧,没人笑话你。”
刚才公孙策已经把法会的情况给赵德芳说了一遍,赵德芳认为公孙策是从一个读书人的眼光来看这些。鲁达是一从士兵一步步上来的,他没读过什么书,有了钱只想着喝酒吃肉,这样的人的看法和读书人应该不一样。
“那大和尚弄什么辟谷,俺也不懂,俺就知道闹饥荒的时候,寻常人三四天没吃的就得饿死,就算他不吃东西,他不用出恭么?俺可闹不懂。”
赵德芳差点笑出来,这鲁达果然和公孙策想的不一样,一针见血。“鲁达,你说的很好,继续说。”
鲁达比划的更起劲了,“还有一个大和尚爬那么高,后来身上起火,这火起的奇怪,俺们冬天点火都是一点点烧起来,他这火一下子就窜起来了,就像是,就像是,”鲁达一拍脑袋,“就像是一口烈酒喷在了火上。”
“最后那个灵芝,俺没见过灵芝,下面的人说是灵芝,那可能就是灵芝,可那个香味,别人不知道,俺可是知道。”
“你知道?”
鲁达看公孙策一脸的疑惑,“哎,公孙先生,你还别不信,俺确实知道。”鲁达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这还要送俺以前在边关当小兵的时候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