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让你取代冷鹿。”
誓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她,她看穿了他的心思,可是,他谁都不相信。
“去死吧!”
誓沉稳的内力散发了出来,整片树林都在颤抖,她发现自己的穴位已经被他全部点住了!
她动弹不得。
依薰儿的眼睛燃烧起熊熊烈火,灵族的人,的确该死。
行动无影,杀人无形。
“噗——”
他的剑狠狠地刺透她的身体,依薰儿的腹部一阵刺痛,
誓的眼神看着她,没有一丝感情。
她的眼睛在黑夜里依然显得很明亮,她嘴角轻扬:“我会让你相信我的。”
誓一愣,眉头一皱给了她一掌,只看见依薰儿的身体飞向断崖,直直坠落深渊。
依薰儿穴位全部被锁,根本不能运用内力来保护自己!
她一皱眉,看着天上黑漆漆的天空,看来这一次真的要粉身碎骨了。
呼啸的山风直直刮过她的头发,只听头顶上传来一阵鞭打石头的声音。
一条老树藤像一条灵活的蛇直卷而来,紧紧地圈住了她的身体,使劲地把她往上拉,树藤的游动速度很快,风刮得依薰儿的脸上觉得一阵生疼。
她的血不停地流着,剧痛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
最后她被轻轻地放在了地面,只看见树藤“咻!”的一声回到了树林之中,再没有声响。
她抬头看了看周围,只看见一个人从黑暗的树林中走了出来,那高贵而又冰冷的气息,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滕越。
他来到了依薰儿的面前,点开了她的穴位。
她顿时觉得全身瞬间通畅,有内力运行,就不会有大碍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看来誓下手真的是快准狠。
“你没事吧。”
滕越皱着眉头看着正屏息运功疗伤的她。
想当初,经脉尽断都可以一夜重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她咳嗽了一下,看向滕越:“是滕扬让你来监视我的?”
“嗯。”
“那我们就是同伙了。”
滕越看着眼前的“虎啸”,点点头。
“那好,给我点血。”
失血过多,内力运行不畅,她现在需要血来调理。
他看着依薰儿,眼神里面有着疑惑,可是点点头:“那你拿吧。”
话音刚落,只看见依薰儿在他和自己的的手上各自割了一个口子,随后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这个男人的手有力刚劲,而她的心突然加快速度。
可是她的声音依然低沉地看不出情绪:“用内力把血逼过来。”
滕越翻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把新鲜的血逼向她的掌心,面对面站立的两个人十指紧扣。
她惊讶他的内力,他看起来是一个如同冰川一样的人,可是他的内力却翻滚得如同一片海。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驾驭刚才那老树藤,灵活如蛇。
她紧闭着眼睛,接受着他的血液,越来越通畅的内力运行让伤口快速愈合。
而滕越的脸却越来越苍白,他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女子,她柔弱的手就在自己的掌中,心里一阵悸动。
稍过片刻,她收掌了。这样再输下去的话,估计滕越的性命也难保了,她的身体,自此和他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她的脸一热。
滕越看着她的体力就在短短的时间内恢复,脸上除了惊叹还有几丝欣喜:“不可思议。”
“嗯。”
依薰儿转身要走了,他忽然说了句:“照顾好自己。”
她转身看着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他的身上似乎有什么在融化。
“走了。”
说完,她的身影便倔强消失在黑夜当中。
他他冷然的目光看向身影消失的方向,眼中隐隐有火光燃烧起来,手掌的余温触动他的痛神经,
依薰儿健步如飞,有了滕越的血,她的内力运行得更加浑厚,当她精神爽利地出现在地下城的时候,誓很是震惊。
她居然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守护着城门的骆绞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虎啸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去那么久。”
她捏着声音道:“遇到几个拦路打劫的,打斗了一番才回来。”
骆绞哈哈大笑:“哪个不知好歹的土匪敢惹虎啸爷啊!好啦好啦,我困了,轮到你守城门了。”
依薰儿笑嘻嘻地点点头,眼睛扫过沉默不语的誓:“谢过骆绞兄了,你去休息吧。”
“过了今晚,毒芙蓉还有两天就成熟了,记得严密把关,别让人闯进来了。”骆绞叮嘱道。
“那是那是。”
依薰儿看着骆绞离开的身影,便说道:“誓兄,你可要休息?”
她的眼睛里面都有着隐隐的嘲笑。
誓低沉地声音响起:“你还想再死?”
她冷笑地看着黑黝黝的城门:“聪明人都知道要和我合作。”
“凭什么信你。”
“你也没有理由不信我。”
依薰儿淡然地说道,她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揣测着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