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叫别人都是扬儿寓儿这样叫,唯有叫如谦为小谦!
放置在太后胸口的内力,挤压着清婉太后的气管,导致发音不准!
滕扬和依薰儿脸上的笑意尽然褪去,果然是他!
依薰儿的眼睛开始发狠,她一直都不肯相信,这个被滕寓视为好兄弟的人,一个同样可以为末离出生入死的人,居然如此痛下杀手!
滕扬金色的内力顿起!今日,末离国和冷翠国的友谊已经不在了!
正在参加婚宴的王公大臣,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不明所以,纷纷退后。
只看见滕扬金色的气息和依薰儿黑白相间的内力开始缠绕起来,如同狂风呼啸而出,杀气凛人。
如珲抱着醉醺醺的如篙站在了如谦的身后。
一切都是预谋!都是事关大事的预谋!冷珲脸上淡定自如的表情,让依薰儿心生厌恨!
“你到底要什么!”依薰儿对着如谦吼道,如谦的脸没有一丝平时笑眯眯的表情,他的脸冷峻异常。
而滕扬冷静地立在如谦的对面,君王的气息压住了场,所有人不寒而栗。
“如谦!你放肆!”众人一愣,比依薰儿还要愤怒的,是滕寓。他手里的酒壶掉在了地上,他不容许依薰儿的婚礼有一点点的差池!
滕寓至今现在还是认为,如谦是因为依薰儿发飙。
“如谦!薰儿喜欢谁就嫁给谁,你这样有什么意义!”
“你让开。”现在如谦的眼里只有对面的依薰儿,她如同一只猎物,一直在他的狩猎范围。
“滕寓你给我闪一边!他是杀害太后的凶手,一切都不简单,你闪!”滕寓对着如谦一番心痛的表情,让依薰儿的心眼儿跳到嗓子里面。
滕越一惊,如谦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他立马就把藤鞭抽出来,站在依薰儿的旁边,顿时以依薰儿为首,滕扬在左边,滕越在右的阵势立刻就出来了。
被依薰儿一吼,滕寓脸上是惊愕到呆住的表情。
“什么?”而千言万语在滕寓的嘴里只剩下一句疑问。
滕寓退后一步,如谦是他打小开始的朋友!兄弟!
朋友?
兄弟?
如谦冷漠的脸上出现一丝嘲讽的笑意:“滕寓,念你和我一场交情,现在给你一点时间站到一边去,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日的情义。”
滕寓一愣,如谦的这番话无疑就是告诉他,依薰儿说的话都是真实的。
“为什么你要杀死太后!她那么喜欢你!”滕寓的脸气得涨红,手上的青筋暴起,这个孽障!
“让开。”如谦懒得解释,他眼神里的不屑,和平时与滕寓称兄道弟的模样,天差地别。
现在滕扬和依薰儿无法知道如谦的内力强大到什么程度,可是他可以把清婉处死,无人可以探测到他的深度。
而且如谦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那么多事情,他的腹黑以及心思深沉到无人能解。
滕扬冷声道:“这一场婚宴,也是为了等你,也算不浪费我和薰儿的一番心思。”
当日太后死后,皇宫里并没有查出形迹可疑的人。而唯一不是末离人又能随意进入皇宫的人,就是一向和末离国交好的如谦。
滕扬不相信这个为末离舍身制服凰舞的人,会是杀人凶手。可是,唯一的嫌疑只有如谦。
在末离,内力强大到有可能压死清婉太后的人,有滕扬,依薰儿以及后来才怀疑的如谦。
而很明显,如谦成为了惟一的嫌疑人。
想到最近如谦频频冒出来的杀气,依薰儿把凶手的对象确定在如谦的身上。
只有他。
依薰儿能感受到,如谦的目标就是自己,可绝对又不是要人那么简单。如果是纯粹要她这个人,早就可以下手,何必等到今天?
日防夜防,却想不到还是进入了一个局。依薰儿凤眼凛凛,此时的如谦正和滕寓对峙着,依薰儿知道也只有比清婉的内力还要强大的人,才能活活压死清婉。
如谦眼里的黑暗看不到底,滕扬现在才发现,如谦内力和心思比他想象中要深。
太后死后,如谦却再也没有丝毫的动静,依薰儿想如果凶手真的是如谦,虽然她不知道如谦杀太后的原因,可是依薰儿一直都是如谦所喜欢的那个人,依薰儿想自己和滕扬结婚一定能刺激到如谦。
就更别提亲眼看到依薰儿和滕扬在婚宴上浓情蜜意,卿卿我我了。
如谦什么都能忍,似乎就对依薰儿不能忍。
此时滕扬的眼里燃烧起熊熊烈火,母后的这一生与人无争,小心翼翼活了那么多年,到最后居然是死在她喜欢的一个晚辈手里!
还是被如谦用内力活活地压死!
“让我亲眼看看你,你是怎么不念情义的。”滕寓咬紧牙关,利剑出鞘!一阵震动撼动整个皇宫。
滕寓眼中凌冽的光,如同一道闪电,想要置人死地,就像那次滕寓为依薰儿孤身闯地下城的时候。他决绝,不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