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目前装备了马具的骑军公两万三千余骑,然最为精锐的自然便是我蜀云轻骑,但是此战若是要战胜鲜卑轻骑,我等便要重骑兵才行。”张任微微摇头,气氛太过沉闷了,若是不找个借口来将这个气愤打破,还真是受不了呢。
“重骑兵?众所周知,鲜卑骑兵乃轻装上阵,若是我等重骑兵合围,岂不是正中下怀,被他们拖延围歼。”杨任又道。
“燕山林木茂盛,十余天前,本将军遣三万民夫入山,尔等岂知为何?”张任摆摆手,指着燕山之中,开口问道。
“莫不是要打造战车?”张嶷突然神色一震,惊讶道。
“不错,骑兵作战,乃是自大汉建立之初,被匈奴铁骑欺凌,以轻骑兵方能对付,但他们却是忘了,若是阵地战,我等四周用战车冲杀,只须数百,便能将他数万铁骑冲破,然本将军改造之后的战车上,添上不少床弩、连环弓弩、铁盾、铁蒺藜等杀器,一车须两人运作车上盾牌防御,一人射箭、一人持刀,四匹战马携带,冲刺之下,定然能够将胡骑阵型冲乱,到时,我骑军立即四周合围,将其团团围住,定要全歼这五万鲜卑骑兵。”张任见到时机成熟,便道出自己的想法。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眼中带着几分精光,看向营中众人。
“某甘愿领军诱敌深入。”在场三将都不是傻子,自然是知晓此计虽好的,但是鲜卑轻骑机动性很强,若是没有诱饵诱敌深入,却是不可能让他们大军追赶上来,而且,选定的位置既然是一个葫芦口般的地势扎营,呆在营中的那些诱敌深入的骑军却是只能添作牺牲品。
“不行,此番只能本将军亲自带兵诱敌深入,尔等且放心,某自有打算,三千骁战营已经潜入山中,倒是列阵迎接鲜卑轻骑,只要尔等迅速杀穿敌阵,某便无恙。”张任坚决否定三人道。
“主公乃一军统帅,怎能亲身犯险,万万不可,若是让军师知晓,吾等定然会被军法从事。”三人猛然拜地不起,不管此战胜负如何,若是张任有失,都是惨败的结局。
“尔等且放心,某有骁战三千勇士,鲜卑十万轻骑亦能如何?”张任摇了摇头,若是自己亲自训练这么久的骁战营都不能挡住鲜卑轻骑一时半会儿,其余人更是不行,于是,在他的坚持之下,却是调了黄忠镇守广宁的五千步卒协同三千骁战营守卫张任,这些顽固才放心下来。
汉军一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五万鲜卑轻骑从草原深处赶来的迅速亦是不慢,很快便已经到了燕山北部两百里,沿途所见那些部落被烧杀一空,纷纷震怒不已,更是加快几分速度,正当探子来报,前方发现汉军骑兵,足足一千余人,其中,更是有汉军安北将军张任在其中之时,这些鲜卑人的热血都开始沸腾了。
“索契,你且随我等前去一见那领军将领是否乃大汉安北将军张任,若是全歼这一支骑军,功劳上报之时也算上你的名字。”普索乃是此行的主将,亦是鲜卑族内有名的勇士,带着三万主力为中军,侧方,则是胡咕的两万骑兵策应,快马加鞭,便朝着张任所劫掠的部落赶去,慢一刻,兴许他们的族人便会遭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