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叔父赞誉,叙儿必血战沙场,再立战功,定不让叔父失望。”黄叙激动的拱手一礼,张任自小便是他的偶像,如今刚刚投入军中便是给他蜀云轻骑的副将之职,却是有着黄忠的关系,让军中不少人暗中非议,但青州一役,他随赵云征战数场,下曲阳,更是带着三千轻骑奔袭黄巾大营,勇武无当,就连皇甫嵩亦是连声夸赞。
“莫要血战沙场,汝今正芳华年少,子龙、子义、伯苗、叙儿皆是吾幽州军后起之秀,亦是日后的中梁砥柱,尚有良才在,再起无难事,汝等切记,莫要怕战败,但若是人丢了,那汝等便死在战场上,吾丢不起这个人。”张任却是把脸色一板,郑重道。
“诺。”四员小将皆是起身应道,不过对视一眼,却满是疑惑,从军之人,皆是以死战沙场、马革裹尸为一生,为何张任却是这般要求几人,若是战场中当一逃兵,却不是他们的作风。
“主公,刚到颍川之时,幽州汉升将军送来一封书信,吾并未拆开,乃是主公家书,主母亲笔所书,还请主公观之。”郭嘉见场中气氛有些微妙,当即出言道。
“呈上来。”张任脸色微微一阵紧张,自己在襄阳却是捡了一个小妾,还没有向蔡琰汇报此事,却是有些愧疚,总是有些偷情之人被正妻抓住的紧张,但是此番北上,连蔡氏一族皆是迁移到幽州,却是怎么也避之不过。
不过,刚刚看了前两行字,张任还是满怀憧憬,当是见到最后几行字时,双手却是猛地紧握成拳,脸上压抑不住的狂喜,紧了紧手中的书信,当即笑道:“哈哈,吾张任终于有后了。”
“恭贺主公大喜。”帐中众人皆是身子一震,俱是俯身拜倒在地,齐声喜道。
“哈哈,伯歧、子龙,汝二人可是吾子叔父,征战多时,可有礼物?”张任当即双手一搓,看着直勾勾望着自己的众将笑道。
“定当送上贺礼与嫂嫂和贤侄。”张嶷脸色一黑,果然,自己兄长这敲诈的性格又来了。
“哈哈,师兄,汝有一子,吾立即修书一封,送至常山,师父闻之,必然大喜。”赵云起身来到张任跟前,笑得合不拢嘴,他不过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如今自己的师兄张任,亦是大哥有子,一想到自己不是同门之中最幼,便是有些激动。
“这是自然。”张任上前抱了抱赵云,想到那雪山之上归老的老者,心里满是暖意。
“兄长,吾要会蓟县护佑嫂嫂与侄子,切莫再过拒之。”
“好你个张伯歧,允之,吾领军出行数月,未有书信回家,倒是愧对夫人,汝且率乌云铁骑、幽云铁骑回师蓟县,吾且率众将前往洛阳。”张任无奈摇头,此时张嶷提出请求,自己怎能拒绝,自幼与自己交好的同乡兄弟见得自己有子,这份激动倒是反将了张任一车。
“诺。”张嶷应诺,但脸上却是压抑不住欣喜,张任有子,作为兄弟如何能够不喜出望外。
“传令全军,吾幽州军有后,今夜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张任一手掀起营帐门帘,朝着外面喝了一声。
“诺。”门外亲卫当即脸色一变,脚步轻快地远处,不久,四周的营帐便传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喜悦呐喊声。幽州军有后,数十万的幽州军有后,很快便是传到了正在中军大帐聚集的众将耳中,很快,曹操、袁绍、皇甫嵩、朱儁、卢植、刘备等人纷来沓至,前来贺喜。一番酒宴铺开,牛羊宰杀无数,张任自然是被灌了不少烈酒,回到营中,却是一手拉起郭嘉,口中满是凄苦的连声道。
“哎,琰儿有喜,吾却是在此时带着以小妾回家,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主公莫要多虑,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稀疏寻常之事,主母乃识得大体之人,自然能够包容。”郭嘉虽是醉的头昏目胀,亦是断断续续的劝慰道。
“哎,吾近两载,已是成亲生子,却是不知家中女友尚可安好?”张任微微摇头,却是一头栽倒在床上,口中却是模模糊糊的念着一个名字,失去知觉的郭嘉亦是没有在意,就直接倒在另一头,沉沉睡去。
一夜寂静,酒醉的营中众将俱是沉沉睡去,赵云却是一个机灵,翻身来到自己营帐顶上,看着那皎洁的月色,遥望常山的方向。
“子龙,可是想念家人?”一阵清风袭来,身旁却是多了一人。
“子义兄长可是想念?”
“家中老母身在幽州,主公恩重,吾仅有以死报之。”太史慈看着不远处张任的营帐,开口笑道。
“师兄为人厚之,全军将士亦是如此。”赵云举起手中酒坛和太史慈一碰,当即放声笑道。.。二更,五千字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