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攻城十余日,汉军不曾停歇,死伤两万余众,怎会如此欣喜?”高男武面色惊疑,汉人诡计多端,莫不是疑兵之计?
“驾驾驾”突然,汉军大营中却是突然奔驰出一队骑兵,掠至城下,立即止住马蹄,为首一名校尉持着一坛烈酒高高举起,朝着城头喝道:“蛮夷之兵,区区乌合之众竟敢犯吾边境,如今,困守城中,只能待死尔,带方城坚守月余,兴才传来捷报,吾冠军骑亦是回合甘都督大军前后夹击,将三韩盟军杀得溃败,汝等且好生品尝主公所赏赐的这坛好酒罢。”
“啪”校尉很是嚣张的将手中的酒水封口掀开,鼻子凑到口子嗅了一口,却是突然反手摔在地上,蔑视的看了一眼城头上探出头来的高男武,不屑的带着一队骑兵远去。
“二殿下,此定是汉军疑兵之计。”一侧,守将看着高男武那陷入深思的表情,心叫不好,立即出言劝解道。
“久闻幽州刺史张任,年仅二十,竟能官拜大汉朝骠骑将军,受封冠军侯爵,此人定然不凡,但是,为何吾军动向如此之大,甚至攻下了玄菟郡,亦是未见其现身,而三韩盟军,足足十万之众,攻城一月,竟是拿不下区区带方一小城尔,这为何解?”高男武咬牙急声问道。
“二殿下,三韩那些蛮夷之辈,定是想做渔翁之利,但是十万之众,便是吾朝倾尽举国上下之力,亦是不过十余万之众,他幽州精锐尽皆齐聚在此,吾高显一城未破,如何能与辽东互通战报?”守将眼珠一转,再次劝道。
“那为何,本殿下之前会败于襄平城下,幽州冠军骑,天下第一骑,何等锋芒,三韩虽有十万大军,不过乌合之众尔,马韩兵出六万,统军虽为马韩上将车元奎,但宝刀已老,何来锋芒,弁韩区区弹丸之国,不足为道,辰韩,那金氏皇族虽野心勃勃,却是安于享成之辈,若是有五万冠军骑精锐与两郡步卒前后夹击,却当真有使其溃败之能。”高男武凝声道。
“殿下,吾国上下,仅余下五万余郎儿,且不论三韩大军是否溃败,幽州军以骑兵威名震慑四方,若是派一精骑断吾军后路,如何能挡之,平原步战,吾军定然不敌骑军。若是汉军所言非虚,吾军必要想其退路。”李金武却是沉默片刻,迎着高男武投过来的目光,眼中一定道。
“李将军莫不是长他人士气,灭吾军威风?”一侧,守将急声喝道。
“李将军所言非虚,无论三韩盟军形势如何,一月未能拿下带方,此番,必然更难迅速攻占乐浪郡、辽东郡,与吾军回合。”高男武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背负双手,朝着城下走去。
当夜,后方留守侯城的守将来报,一支大汉精骑已是绕道奔袭侯城,只围不攻,似已做下埋伏待援。
李金武不答,只是回令城中守将誓死守城,毕竟骑兵仅有威慑力,之前太史慈亦是亲率骑兵袭扰粮道,如今,只不是异曲同工之妙而已。随即,城门外亦是传来急报,汉军急速运动,南门、北门、西门皆是被团团围住,仅有背靠一望无际大森林的东门,未有守军。“兵围三门,此乃大汉古之用兵一道,哼,汉人当真狡诈多端。”高男武顿时气炸了且不论三韩大军如何,汉军此举,必是将东门留给从辽东赶来驰援的大军,而此三门,已是做好充足准备,给人一个全力攻城的动向,若是疑兵之计,调动兵马为何?若为吹动总攻号角之前,那此门便是高句骊大军最后的生路,高男武紧了紧拳头,手心满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