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不撤,便会被汉军留在城中。”金源城一破,汉军直入王城下,已是无所阻碍,那些区区小城如何能够抵挡汉军铁骑脚步。
“城破将亡,吾高句骊,还能退到何等角落?玄菟郡战败,吾国将士,十不存一,百姓苦不堪言,进犯强汉,本是一错举。”高男武面色绝望,长剑一举,便是缓缓架到自己脖间。
“殿下,不可啊。”众将皆是跪地拜倒,李金武更是双目快要瞪出眼眶。
“汝等且各自散去,本殿下战败,无颜面见王城父老,汝等不必规劝。此后,便放火一把烧了此城,莫要将吾之躯留于汉人践踏”
“扑哧”剑刃在喉间微微转动,鲜血四溅,高男武高大的身子直接就仰天倒下。
“殿下。”李金武双目通红,怒喝一声,亦是拔刀自尽。
“快撤。”倒是血鼓力士大统领深深看了一眼高男武与李金武的尸首,下令军士放火一把烧了城主府,当即率军逃走。
“杀啊”汉军大部杀到城主府前,见到火势已经冲天而起,便知城主府内必然一切皆空,由数百人开始灭火,不能危急城中百姓,而太史慈、张嶷便率军追敌。
“二殿下已是以身殉国,汝等强汉虽勇,吾国其志亦存。”城门处,仅有一骑拦在城门口,而他身后,则是有些火光零星,那逃走的大军正在远去,太史慈与张嶷对视一眼,同时策马上前,这个时候,却是不会再言什么单挑了。
“铛铛铛铛”血鼓力士大统领本是高句骊一名通缉犯人,而临刑之前受得高男武相救,便是投身行伍之间,数年,便是入了血鼓力士,最后成为大统领,一身武艺自是不凡,但是在当世前十战将太史慈和张嶷的围攻之下,却仍旧是只能堪堪抵挡,心存死志,如何能够持久。
“落日星辰。”
“力破千军。”
二将同时使出绝技,倒是将血鼓力士大统领再次逼入绝境,算算时辰,已是过去一刻钟,大军必是已经远去,那隐藏在面具之下的汉子嘴角微微勾勒,受此重击,已是身受重创。
“永别了。”太史慈在他的喉间带走最后一道血光,随即,他的尸身被张嶷一枪横扫,落到城门边出,从他拼死相守的城门中,铁骑纷纷奔涌而出,朝着远处追去。
“报,主公,城主府燃起滔天大火,据闻,高男武已是葬身火海。”
“卧槽,这小子当真是以身殉城?”张任接到战报,微微挑眉,面色不喜,刚下命令要斩杀此子,却是已经兵败自尽了,那便是兵临城下,攻克高句骊王城亦又如何轻易。
太史慈和张嶷率军追击五十里,斩敌两万余人而归,金源城陷落,天色微明,骑军便是已经先行抵达王城外,清扫一切阻碍,响午,数十万大军兵临城下,隔着二十余丈高的城墙,并没有劝降。一挥手,无数投石车纷纷出列,一阵密集的石弹便集中落到城头之上。
只是微微坚持了半个时辰,高伯固便是率着文武百官出城投降了,成败便是如此之快,高句骊称霸半岛,却是棋错一着,敢与挑衅强汉威严,只得是因而覆灭。
“圣旨下,骠骑将军张任率军征讨高句骊、马韩、辰韩、弁韩数十国,数月平之,大功,封冠军侯张任为镇北王,位临三公之上,入朝不拜,可携带兵刃,特赐假节钺,督北地幽州、韩州塞外之军政,特命镇北王张任择日出师,东渡大海,扫平瀛洲蛮夷。”
战后封赏,张任封王,震惊天下,而他却是未有时间去理会这么多,草草将韩州政务交由荀攸、张嶷任兵马总督,李国忠封为韩王,封地于马韩国境。
“驾驾驾驾”怀胎十月皆是不在蓟县,张任风尘仆仆,便是带着骁战营穿过北地,策马回到蓟县,没有惊动任何人,便是在夜里回到了府中。
“夫人、少主还在安歇否?”张任拉住第一个下人,刚开口,便是后悔了。
“参见王爷。”府中招牌早已是更改为镇北王府,自汉武帝之后,张任这第一个异性王,显得更是深受灵帝的重视,亦是将两州之地,近千万百姓交由他总督军政,便是何等信任。
“回禀王爷,方才四更天,天还未亮呢。”下人答道。
“嗒嗒”待他抬起头来之时,方才发觉面前早已是消失了张任身影,张任早已是轻手轻脚的踏入后院,几步来到蔡琰房前,一伸手,却是猛地止住,只得无奈一笑,退到屋外。“主公为何又回来了。”院门处,典韦看着张任,微微错愕道。“准备厢房,吾二人先去歇息。”张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指后院的厢房,埋头苦笑。步入房前不能入,因得幼子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