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美人恩重,如何能够消受此恩。”张任苦笑连连,面色颇多无奈,此刻,那二将胡来,竟是俘虏了那江东二乔,若是自己不给个说法,却是有些贻笑天下,只得是将其迎入门中,而糜竺乃是自己看中的商道奇才,糜兰亦是史上有名的夫人,此刻,却只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艳花朵,若是采之,自己未免有些花心,有负家中美眷,若是负之,必会伤了下属之心,然张任此行,却是为了前来一见二乔,却为想到,遇到周泰这个蛮横之厮,而又巧遇糜氏,张任此刻却是有些犯难。
“吾南征北战,自光和五年至今,自己已是掌兵五载,南征北战,经历过大小战数百,鲜有败迹,战功显赫,裂土封王,本是一件喜事,而自己必将青史留名,千秋万代,亦是有人会铭记自己,这曾经坐拥北境,攘除外敌,抵御蛮夷的镇北王张任,此时,却是突然犹豫了,快意恩仇,驰骋沙场,逐鹿天下,要争,便要乱世为王,要娶,便得天下最美佳人,此刻,如何能够退却。”
“即便是天下绝世佳人,自己也娶了便是,既不愿辜负美人恩,又岂能让这些绝世佳人日后惨淡一生,即便是背负骂名,亦能如何,成王败寇,既是要出兵征战天下,若能登得高位,岂有他人妄言之机。”张任突然却是想通了,自己乃是后世穿越者,对于一男一女夫妻制早已是深入脑中,而阴差阳错的先后娶了四房美眷,此刻,却是更有绝世佳人欲要投入自己房中,接受,则会背负天下骂名,落得一个好色之徒,拒之,辜负美人恩德,亦是无法向下属交代,身为主公,自是须得为其承担,而日后,这些美人儿俱是未有好下场,便是痛惜文姬一般,张任自是须得好生挽救她们。今生,张任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但至少乃是一个正直的小人,若是连敢爱敢恨都做不到,谈何征战天下,称王称帝。
入夜,时辰便是悄悄过去,月明星稀,渐渐地,天色放明,想通心事的张任则是起得很晚。
“咚咚”
“咚咚咚”
“王爷,议事厅诸位将军已是等候多时了,还请王爷早些梳洗。”门外,想起糜兰的声音,张任微一皱眉,便是从床上坐起,起身粗略的穿好内衫,便是打开了房门。
“奴家唐突,还请王爷勿怪。”见得张任起床时那头发的乱蓬,便是糜兰亦只是一个黄花闺女,何曾见识过这些,服饰过男子起床梳洗,一开口,面色更是有些晕红。
“糜竺乃是吾之左膀右臂,亦是手足,汝若是这般称谓吾,便是见外了,此后,汝可称呼吾为兄长。”张任笑着答道。
“兄。兄长。”糜兰闻声,身子一颤,面色惨白,却是险些落下泪来。
“咦,汝为何如此这般模样?”张任面露疑惑,不解道。
“兄长莫不是要嫌弃奴家。”捂着小脸,糜兰面色稍微缓和道。
“吾何曾言过。”张任一愣,心中便是明白,这小妮子却是想歪了,若是自己对她没有好意,又如何会给她一个接近自己的机会呢。
“奴家,拜见兄长。”糜兰亦是机灵,很快便是反应过来,俯身便是一拜,快步从侧面入得房中,亲自拿着甲胄给张任穿戴起来。
“在十一月前,吾军须得抵达入海口,汝愿随吾北上蓟县吗?”张任看着小心翼翼,仔细的忙碌着的糜兰,心中微微一暖道。
“奴家可以吗?”糜兰身子一颤,一仰头,便是正迎上张任那炙热的目光,目光楚楚动人,透露着满脸的激动。
“自是可以。”张任心中一动,却是一张手,便是将眼前的佳人一把搂入怀中。
“呀”糜兰娇嗔一身,一抹晕红却是染到了那细嫩的脖间。
“吾有一正室,乃洛阳议郎蔡大人之女,为人和善,可掌后宫,此后,必然会与汝和善相处。襄阳蔡氏一族之女,乃吾妾室,但为人有些城府,却并无大过,汝且须得平常结交便是。此外,司徒王大人义女蝉儿,却是与汝一般,楚楚动人,引人怜悯之心,可为汝之闺蜜。最后,却乃那曾经的瀛洲女王,虽是有所威势,却亦是可以依仗。”既然张任反应过来之时,糜兰已是到了怀中,便不会再去解释些什么了,毕竟自己都已经下定了决心了,若是能够让其早些有所准备,回到蓟县,却不会那么的措手不及。毕竟,家中的可有两位强势的女人,平日里,看着张任的面上,却是不会如何,而新来的,却是免不了会受到一些心理的排挤。
“奴家愿意。”糜兰想不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当即将头埋在张任怀中,脸贴着张任胸膛上,听着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感受着那清晰的热血男儿的气味,面色满是陶醉。黄龙二年春正月,魏作合肥新城。诏立都讲祭酒,以教学诸子。遣将军卫温、诸葛直将甲士万人浮海求夷洲及亶洲。亶洲在海中,长老传言秦始皇帝遣方士徐福将童男童女数千人入海,求蓬莱神山及仙药,止此洲不还。世相承有数万家,其上人民,时有至会稽货布,会稽东县。夷州在临海郡东南,去郡二千里。土地无霜人海行,亦有遭风流移至亶洲者。所在绝远,卒不可得至,但得数千人还。雪,草木不死。四面是山,众山夷所居。山顶有越王射的正白,乃是石也。此夷各号为王,分划土地,人民各自别异,人皆髡头,穿耳,女人不穿耳。作室居,种荆为蕃鄣。土地饶沃,既生五谷,又多鱼肉。舅姑子父,男女卧息共一大床。交会之时,各不相避。能作细布,亦作斑文。布刻画,其内有文章,好以为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