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可否,应下末将一个请求。”见张任直视着他不答,张郃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后道。
“但说无妨。”张任摆摆手,虽是在马车之内,但是他乘坐的马车乃是四马并驱,车厢内亦是豪华配饰,足以坐下十余人,此刻,张郃坐在他的左侧,却也是隔着一段距离的。
“若是倒是再与袁将军交战,末将可否不出战。”张郃一抬头,便是正迎着张任的目光,而眼中满是希冀亦是通过眼神,传递到张任眼中。
“自是可以。”张任轻笑着应下,张郃可是一员大将,统御骑军,犹如臂指,此后征战天下,却是须得张郃坐镇才是。
“传令全军,张郃忠义无双,智勇双全,擢其为奋勇将军,予新军招募训练之职,两年之内,将冀云铁骑训练成军,违者,重罚之。”
“末将领命。”张郃朗声应下,昔日张任在蜀中之时,却是三月便可成军,自己虽然达不到张任那等程度,但是也不须两载,然张任如此下令,却是让张郃心中有些惆怅,冀州已定,镇北军虎啸中原之势已成,天下诸侯,何人敢挡?只须一两载休养生息,训练新军,整顿并州和冀州,再命几员骁将,率军挥师南下,必可占据大好河山。
三日,马车终于是在邺城停下,而昔日的天津港,此刻却是再次被修建起来,张任带着张郃走到海岸边上,眼见着那铁甲巨舰,张郃亦是压抑不住满脸的震撼,如此沉重的铁甲巨舰,如何能够在水中而不沉?而甚至还能乘风破浪,远超楼船的行驶速度,却是对于这些东汉末年的人来说,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即便袁绍得知,亦是难以置信,只能是将其当做笑谈。而当张任将张郃再带到巨鹿城外反击冀州军,火烧连营所用火药之时,更为惊叹不已,如此小巧而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这些小圆球,便能够一举扭转战局,将气势汹汹的袁绍军击败,张郃再次见到朴刀、横刀、投石车、井车、十发连弩之时,面上表情却是早已僵硬,如此众多的手段,难怪镇北军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拥兵百万,且拥有这等利器,无论是马战、步战还是海战,天下诸侯,何人能挡之?
“末将拜见主公。”很快得到战报的甘宁迅速率领麾下一众部将赶至岸边,朝着张任俯身便拜。
“哈哈,兴霸常驻海边,与吾倒是好久未见了。”张任上前,重重的拍了拍甘宁那厚实的肩膀,大笑道。
“多谢主公时刻关怀属下,今天津港重建之后,末将可顺势控制南下海域。”甘宁眼中满是感动道。“哈哈,不及,短期之内,吾军已是连占并州、冀州,并州七十余万百姓,而冀州却有四百四十余万百姓,虽是久经战乱,须得休养生息,然吾军甚众,却也不须穷兵黩武,并州所需镇守之兵,已是从幽州调动,暂且,不须动用并州之民,让其休养生息,而冀州却可征集壮士,修建诸多城池、驰道、天津港等,却不可怠慢这些百姓,而所需兵马,除隽义所需五万精骑外,只须征集八万步军便可,其余任凭自愿,添作屯田兵即可。”张任微微略一沉默后道。“诺。”今冀州战事已定,太史慈、张嶷等将俱是各自回到戍守之地,然冀州防务,却是只能暂时交由甘宁都统,张郃佐之,虽然张郃为降将,但是以其之能,张任倒也是好不忧虑,只待镇北军再次挥师南下之后,冀州这等重地,便可交由张郃戍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张任却是自认,自己却不会看错这等史上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