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么呢?”他漫不经心地问她,托了她向上,手掌覆上那勾魂之处。
“就说你懒……”因着他蓄意的撩拨,她咬了他唇角一下,低低地喘息着,“或者,说你想我了。”
“想你还用说么?”他唇角翘了起来,勾出发自心底的笑。
“不说我怎么知道?”她身形下沉,腰肢轻摆。
他满足地吁出一口气。最是迷恋她在他怀里、他在她体内的感受,最是享受那般紧致缠绕**蚀骨的感触。
过了一阵子,她就气喘吁吁,身形变得分外绵软。总是这样的,她与他从来没有势均力敌的时候,体力和克制力都是小巫见大巫。
他将两人身形翻转,让她双腿搭在美人榻的扶手上,低下头去,亲吻自她心口徘徊。
她搂住他脖子,一下一下地抽着气。
他一指尽根而入,每动一下,她就不自知地收阖一下,温柔地吮咬着。
妙不可言。
他撑身敛目,视线下落,手退出来,欺身进占,指尖则纠缠着花溪中那颗珍珠。
这过程反复重复,暧昧的声响不绝于耳。
她快被他弄得疯狂了。
气息凝重时,他放缓了动作。
她搂紧他,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裴师虞……你……”你又忍着,又耍坏!腹诽着,却没说出。
“怎样?”他笑得坏坏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求我。”
她才不。低下头去,双唇落在他胸膛,恣意吮着咬着撩拨着他。
他呼吸急促起来,动作加大幅度,又将她的脸托起来,“阿浔。”唤着她的名字,焦灼索吻。
她回应着他的吻,语声模糊:“一起。”
一起攀上顶峰,步上云端。
**
翌日,夫妻两个去了什刹海的别院。晚间乘坐船只,去水面上散心。
船上散放着几个香炉,散发出的香气含着淡淡草药味道。夏日蚊虫多,这香便是用来驱赶蚊虫的。
这条船专属裴奕,船舱俱是玻璃窗,里面角角落落都放着冰,凉爽惬意。
两个人一起做了清蒸蟹、香辣虾、油炸小黄鱼。
裴奕由着叶浔吃虾和鱼,只是不让她多吃螃蟹。螃蟹性寒,他还想着让她再添个孩子呢。
叶浔则是想等庭昀大一些再怀胎,不想让女儿重复庭旭的经历——到时他一定又要让两个孩子离她越远越好。眼下两个孩子就整日黏着他,到了那时候,肯定要把她晾到一边儿去。她才不肯。只是这些明面上的事,她自来由着他,阳奉阴违还是不难的。
两人边吃边谈,她不时给他斟一杯酒,过了五杯,唤人进来把酒壶酒杯拿走。便是酒量再好,在他伤病痊愈如初之前,她都不允许他多喝。
裴奕无所谓。有酒量不代表他嗜酒,又深知她的约束都是为了他好。
叶浔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夜景。
上一次到这里的水面,距今已几年之久。
岁月无声消逝间,身边这男子容颜依旧,风华不减,待她一如当初。
在她是柳阁老最疼爱的外孙女的时候,他不曾对她有畏惧逢迎;在他建功立业打下最稳固的根基的时候,他不曾对她生出半分轻慢。
在他眼里心头,她只是她,从来与其他无关。
所以,不论是前世的错过,还是今世的相守,他都是她最值得珍惜、信任的男子。
夜色深了。
裴奕起身遣了在船上服侍的人,携了她的手,转入船舱里间,“明日一早,一起看日出。”
“好啊。”她欣然点头。
歇下之后,他欺身过来。
她抬手阻止,“不行。夏日炎热,你不能放纵。”
“……”裴奕蹙眉看着她,“你给我一刀算了。”帮他调理是好事,可调理到这一板一眼的程度,就是他没法子忍受的了。
“但是医书上都是这么说的。”她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自己就深谙医理……”
“所以,我的情形我自己说了算。”
他打断她的话,以吻封唇,勾动一船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