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什么?
无瑕对他来说如同在做一道解谜游戏,越来越深入进去,越来越入迷,想全身而退才发现已经没有后路了。
无瑕可以很久不说话,沉默得像块冰冷的石头,跟她冷战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刚才我的话说重了,我道歉,”
她听见谢嘉禾在她背后说。她还是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很犟。脸气鼓鼓的,嘴巴可以挂油壶。
谢嘉禾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笑,而且他也真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无瑕转过身问,眼睛瞪着他。
谢嘉禾笑得更深,“笑你孩子气的跟我闹别扭。”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
“OK,所以任何问题都是可以解决,可以谅解的,我们握手言和好吗?”谢嘉禾朝无瑕伸出手。
无瑕没动,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真幼稚。”
谢嘉禾愣了愣,随即开怀大笑,“是是,是我幼稚,那么无瑕小姐,能否接受我真诚的歉意呢?”他极力忍笑。
被他笑得发窘,无瑕伸手推他,“不想和你说话了。”
“好,好,我出去,”谢嘉禾双手举起,做成投降的姿势,“我去跟上帝忏悔。”
等他出了卧室,无瑕还能听见他的笑声,她又气又恼,但是她没发现自己心里那一丁点阴郁被谢嘉禾的插科打诨一扫而光,也没发现她对谢嘉禾的态度非常自然,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本性,这对以前的她来说是不可能的。
晚些时候,无瑕去浴室洗澡,她看见谢嘉禾在工作,认真专注,手机响了几次,有一通电话打了大半个小时。
见她出来,谢嘉禾抬起头,神情有些疲态,
“无瑕,你先睡吧,晚安。”
“你今天又晚睡吗?”
谢嘉禾无奈,“没办法,最近有个大工程,做不好的话,我可能会被我祖父解雇。”
“为什么?他是你的祖父,是你的亲人,你犯了错,也只会鼓励你继续努力,”无瑕想不通,因为她有最爱她的爷爷,不能设身处地的站在谢嘉禾的立场上考虑,她无法理解不是每位爷爷都是无条件宠爱孙子的。
“该怎么解释呢,我长这么大,和他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他不太喜欢我,”谢嘉禾说,“好了好了,快去睡觉,小孩子晚睡对骨骼发育不好。”
谢嘉禾忙到很晚才休息,无瑕听见他洗漱的声音,听见他轻步走进书房,她从床上起来,打开那扇玻璃门,透着台灯的光看着他,
“这张床很大,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