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丙小声道:“也不知道,女公子看上了他那点,居然让他压在甄大哥的头上。凭本事统领就应该是甄大哥的。”
甄姜听见台下议论纷纷的言词,心中十分难受,女人当家本身就难,何况还是让她这未出阁的女子当家就更加难办。为什么迫切想要招纳刘铁等人,还不是因为自己多次下令,甄虎等人看自己是女流之辈而阳奉阴违,若长久以往,只怕甄家商队会就此败落,只有另辟蹊径,招纳外援以抗这些油滑的老护卫。
刘铮站在台上微微一笑道:“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而且作为一名下人,尔却违背东家的意愿行事,有道是恶奴欺善主,可见你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矮壮的甄虎被刘铮言语所激,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指向刘铮喊了句:“竖子...。”接着没了下言。
明白事理的护卫都是羞愧的低下头,明显是为刚才对待甄姜的态度上感到惭愧。
甄虎努力压下心头的气愤,大声喝道:“甄家护卫一直都由吾说了算,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老爷如今卧病在床,任何人也不能夺取吾手中的职权。”
“胡说八道,家严卧床已逾数月,府中大小商事都由姎来处理,尔却一直阳奉阴违,如若不然姎何须请仲霸兄前来帮忙?”甄姜严词怒斥甄虎,接着说道:“要不是看在尔等追随家严已久,姎早就赶尔等出甄家,何须与尔等多说废话!”
刘铮在甄姜话语过后瞧向众人,看到下方众人大部分已经低下头颅,只有甄虎身边十多人怒视着台上的甄姜和他。
刘铮一个箭步跳到台下,注视着甄虎笑道:“尔等回头看看,还有多少人会支持尔等的小人途径?”
甄虎脸色一变,急忙转身向后看去,见到只有自己和十多名亲信站在一起,余下之人已经和自己保持着距离,让刚刚还火热的心瞬间凉了下来。回过头后目露凶光,扬起拳头说道:“不要以为会耍些小计量,就能得到这些护卫的认可,乱世要依靠的还是拳头。”
“哈哈哈....,这是吾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刘铮大笑着一把抓住甄虎的拳头,用力一攥道:“不知道尔的拳头到底有多硬?”
甄虎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瞬间的疼痛,让其头上的冷汗如水珠般冒了出来。虽然如此甄虎却拼命地咬牙硬撑,目中狠厉的神色也慢慢变成恐惧。
不一会,甄虎就两眼泛红,“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本就不高的身材瞬间跪在地上,嘴中不停地颤抖叫道:“英雄饶命,在下服了...真的服了...”
围在甄虎身边的心腹,都是目露惊惧之色,甄虎此人可不是一般之人,原是豫州汝南郡上蔡县一山匪,因被官府羁押即将问斩,却被当时身为上蔡令的甄逸所救,从此隐姓埋名改叫甄虎,一直护佑在甄逸身边,随甄逸行商十多年间未逢对手,也就让其养成了高傲的性格,就连甄家之人也不放在眼内,只认甄逸一人。
刘铮手中不再加力,注视着满脸惊惧却掩遮不住眼底凶光的甄虎笑道:“尔是口服还是心服?”
“口服心也服,只求英雄放过在下。从此跟随阁下鞍前马后,必定尽心为君效劳。”甄虎低着头,两眼露出凶狠目光。
刘铮心中暗暗冷笑,此人奸猾异常,只要自己放开,他必定会奋起发难。如今黄巾贼就在城外,时间紧迫,正好需要杀人立威。
刘铮哈哈一笑,松手放开甄虎,转过身去装作要走上演武台。
甄虎用力跳起身来,挥了挥被刘铮攥过的右手,猛然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就向刘铮后颈砍去。
见到此种情形,甄姜急忙开口喊道:“仲霸兄小心。”
通过刚才刘铮和甄虎短暂的较量,众护卫也都明白刘铮是高强武艺之人,而且必定比甄虎厉害,不然甄虎也不会开口求饶。再加上甄姜已经任命其为统领,名正言顺的众护卫异口同声喊道:“刘统领小心。”
站在台边的典韦和史阿,更是跃身向甄虎扑来。
刘铮听见身后的刀风,一个前探身,躲过甄虎环首刀。双手按地用力一弹,在空中一个回旋踢腿下劈,正好劈中甄虎的左肩,“咔嚓”一声脆响。
甄虎的左肩被刘铮的一腿劈的脱臼,踉跄着向后退去,这次真是满眼中流露出惊怕的神色,忙对身旁心腹喊道:“汝等一起合力杀死他,吾掌权后必定重重有赏。”
可是甄虎的十多名心腹没有一人愿意上前,都是纷纷向后退去,把甄虎自己空在场地中。
这种时候,刘铮怎么会给甄虎反击的机会,回旋踢落地后,接着一个弹跃飞身而起,一个上膝猛力的顶在甄虎的胸口,又一个“咔嚓”声传来。
只见甄虎向后离地飞起,摔在三四米开外,整个人仰面跌倒在地上。胸口向身内塌陷,口中不时向外吐着鲜血,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天空,目光逐渐涣散。
护卫们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大声呼喊着:“刘统领,威武...”
在这个崇拜英雄的年代,刘铮此举无异于在众护卫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使得众护卫从今往后对刘铮又敬又怕,但凡此后刘铮所指之事,众护卫都会尽心竭力的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