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泽拍下陈逸肩膀,哈哈大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大哥,三弟,你们也许不知道陈老弟的医术究竟如何了得,等会他为小蛮治病的时候,你们可得看清楚了,他可一点不比当年那老道士差。”
沐鲲鹏和沐瞿如两兄狐疑的对视一眼,旋即道:“那待会我们可得好好瞧瞧了。”
说着陈逸便被众沐家人相拥而走进沐家别墅,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进口的名牌垫靠椅……
陈逸内心被眼前这一切惊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暗惊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奢华。
从他进屋身边的沐白泽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看他脸色虽有波澜却也还平静,并没出现那些土包子头一次进城的那种惊为天人的丰富表情,心中不由小小一惊,看来自己猜得不错,陈逸的确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
众人在沐白泽的招呼下按身份各自落坐,沐家三兄弟自然坐在了正中间主沙发上,随后是三兄弟的夫人,再然后就是陈逸和沐小蛮,因为大家都想目睹下陈逸的医术,所以他们两的位置很是显眼,就在偌大的客厅临时摆了两张椅子,椅子中间放着张小桌子,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
因为韩玉韬今天要去省医院报到,所以此时他并不在场。
刚坐下,陈逸便仔细观察了下沐小蛮的面色,看得她面红耳赤,尤其是她面对陈逸时会不自觉的回想起在学校时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羞涩的垂下了头,咬着红唇。
不一会,陈逸收起目光,扭头看向沐白泽,拱手道:“沐老哥,我师兄为沐小姐开的方子能让我看看吗?”
沐白泽旋即吩咐佣人把方子取来拿给陈逸,他看了眼便还了回去,然后说道:“沐小姐现在的身体被调理得很好,这药可以不用再服用了。我刚才观察了下沐小姐的气色,此时正是治沐小姐病的最好时机。”
沐白泽心中一紧,放在腿上的手紧握起拳头,面色凝重,问道:“陈老弟,可想到什么法子能治好小蛮的病了吗?”
陈逸想了想,说道:“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要以行针走脉来治这个病,先前我拒绝为沐小姐治这个病,主要是当时她身体太虚弱,若强行施针,后果不堪设想,轻者永远沉睡,像个活死人,重者死亡。”
此话一出,有人惊,有人叹,这下沐白泽才明白,原来当时并不是陈逸真不愿为女儿治病,而是怕出事,心中不免更看好陈逸了,觉得他不仅医院高超,人品更是堪称高尚。
不过亲眼见过陈逸施针的骆予心便不这么想,虽然按陈逸所说,能治好女儿的病,但施针也就意味着女儿的身体要再次被这陈逸看,做为母亲,她很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却又无可奈何,美目甚是同情和心痛的看了眼女儿沐小蛮。
沐白泽急道:“那陈老弟赶紧着手治病吧。”
陈逸笑着摆摆手,“不急。我先问几个问题。”说着看向沐小蛮,问道:“这几天有没有再觉得心口痛?”
沐小蛮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陈逸点点头,伸手示意号脉,然后三指搭在沐小蛮手腕处,沉思诊脉片刻,抬眼问道:“近两天晚上睡有没有觉得胸口闷热,出汗?喝了药后有什么感觉?”
沐小蛮说道:“有。喝药后感觉胸口一阵凉,很舒服。”
陈逸笑了笑,收起架势,点头道:“闷热,出汗,这是你身体在自主排出体内杂质,早上起来你应该有发现自己身上有股臭味吧。”
“对,就是这样,很臭。”提起这个,沐小蛮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
“心脉堵塞,其实就是血管过于狭窄,血液里的杂质不能及时循环。”见客厅里的众人皆是一副疑惑模样,陈逸想了片刻,沉声道:“打个比方,就像一条小河,因一些特殊原因,某河段变得狭窄,而上游的水势跟往常一样,那么这样就会出现个什么情况呢,河内异物肯定就会堆积在这河段前,长此下去,得不到疏通,那么流到下游的河水就会越来越少。换到人体血管,那么就是心脉堵塞。”
用小河打比方,再合适不过,众人一听旋即就也变白过来,人体血管可不就是另一条小河嘛,河段被堵了,可不就是心脉堵塞了嘛。
霎时,大家对陈逸皆是刮目相看,刚才的那点轻视之意,也烟消云散,纷纷含笑点头,赞同他这个观点。
沐白泽笑问道:“既然老弟你能说出这些,想必已经想到办法了吧?”
陈逸摆手道:“就如我刚才说的那样,这病还得靠针灸。沐小姐这两天出现的这些症状,其实就是上次施针后,堵塞心脉已有所改善,再配合药物调理,部分杂质也已排出体外,这是好事,所以想彻底改善,疏通心脉,我想至少还得再针上两次才行。”
此时沐白泽那还有功夫去听这些,只要知道陈逸有办法治好沐小蛮这病就行了,于是他赶紧道:“那老弟你赶紧施针吧。”
陈逸拿过药箱,开始做起准备来,这次行针数比上次更多,足足有二十七针,这是他学医以来独自施针最多的一次,也是第一次,所以他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有丝毫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