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椅子的严华旋即就站了起来,蒋秋铭是什么人,他最清楚,那可是乔记身边的红人,他都说是大事了,那这事还小得了?不加狐疑地便甚表忠心地坚决道:“有什么指示,蒋大领导尽管吩咐,我严华绝不皱下眉头。”不管愿意不愿意,但态度还是要有的,决心还是要表的,不过最后他还是小心问了句,“是出什么事了?”
心说该不会是,又是底下哪个王八蛋捅出了大篓子,还让乔记给知道了?
“是……是我一朋友,因点小事被京都路派出所抓了。”蒋秋铭想了想,还是没说出陈逸的身份。
听这么说,严华悬吊的心,算是落地了,深松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只要不是下面那个不长眼的乌龟王八蛋捅了篓子就好,赶紧说道;“我这就打电话让陈彪放人。”
“这事你还是亲自过来一趟为好,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这就赶过去,我们在门口碰头。”蒋秋铭话刚说完便挂了电话,没敢多想,旋即站起来拿上披在椅子上的外套,告了个假,便匆匆忙忙,像阵风一样,直奔楼下,这那有疲惫的样子,分明体力十足嘛。
不管事情究竟如何,万一陈逸在派出所里出了事,让钱老知道了,那头一个被问责无疑就是他蒋秋铭,这最直接的后果,无疑就是会给自己老板留下个办事不力的恶劣印象,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那大事谁敢交给你去办,一旦让领导对自己有了这种想法,那他这个秘书怕是当到头了。
蒋秋铭之所以如此风风火火的赶去,不停的催促司机开快点,关键还是陈逸的身份,若只是普通大夫,那倒还可以稍迟缓一点点,可偏偏他不是,要知道钱老早就暗示过打算收陈逸为干亲,这事自己老板也有所暗示,示意自己试着去跟陈逸打好关系,套套其口风,不能让这事出了任何纰漏。
却不想什么事还没办成,竟出了这档子事,若陈逸因此在派出所里所了什么委屈,到时到钱老那告黑状,打小报告,那自己可就真是一身是黄泥,不臭也是臭。
他刚才让市局的严局亲自到场,目的正在于此,一定摆足架势,要让陈逸感觉到足够的重视,感觉到自己的诚意,他才不会去告黑状、打小报告。蒋秋铭脑筋转得飞快,想着一会见到陈逸,自己要用什么办法来笼络安抚。
被突然挂了电话的严华,放下电话后就琢磨开了,这事要是只是普通朋友,完全没必要让省委大秘和他这大局长亲自去一趟吧,看来这要营救的人,来历很不般呐!
想到这,严华站起身来,“备车!”
就在蒋秋铭和严华皆风风火火的朝京都派出所赶去的时候,在遥远的京城某军区大院一诺大办公室里,一个约四十左右的美少妇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这让正埋头写聪慧报告,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子不禁露出了一丝不满,皱着眉,“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在写报告的时候别进来,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若韩玉韬此时在场,肯定认得出这位美少妇正是他的六师姐萧若云。
萧若云完全没理会中年男子的警告,来到办公桌前,直接道:“道然,小逸被下面派出所,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抓了,你看着办。”
李道然轻轻合上报告,听自己老婆这么说,神情这才舒展不少,问道:“就是你那师傅的唯一孙子?”
“不错。就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唯一孙子。”萧若云神情坚毅,一副无论如何你也要帮忙的架势,“当年若不是师傅他老人家帮忙,你跟我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现在师傅他老人家不在了,他的孙子就这么被下面那群混蛋肆意欺负,你李道然要还记着他老人家的那点恩,你就跟我去救人。要是你不肯,我就自己去,大不了从此以后我都不回你们李家就是了。”
李道然一脸严肃的沉思了片刻,站起来走到萧若云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胳膊肘,以示安抚,并让其坐下,“若云,你又何必说这种气话呢。陈老对我们李家有恩,对我李道然更是有月老之情,如今他老人家的唯一孙子出了事,我怎么可能不去救呢。”
“道然,刚才我是太着急了,才那么说话的。”萧若云平静下来后,先是给自己丈夫道了个歉,然后拿出一白手绢,轻轻擦拭着眼泪,哽咽道:“小逸,这些年四处游历,受了那么些苦,我这做师姐的看着都觉得心疼。如今他又遭了如此劫难,我实在是……道然,你就再给你那在青江的老同学打个电话吧,让他帮个忙,成不?我怕若我们从京城赶过去,那时小逸都不知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了,若小逸真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去面对师傅他老人家?”
李道然想了想,点头道:“好!我这就打电话。然后我会安排直升机,把你送过去,知道你要是不亲眼看着你这师弟安然无恙的站在你面前,你是不会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