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钱老在观察棋局五分钟后,虽不愿承认,却还是很不甘心地把棋子一推,说道:“这盘我输了。”
“这盘是和棋,虽然表面上我占优势,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我想将住你这员老帅,也是有心无力。”陈逸笑着也随手把面前的棋子推散开来。
“少来这套!你打听打听去,我钱某人的棋品那可是真金白银的,什么时候赖过账!”钱老望着棋盘,有些不服气,“再来,再来,我还就不信了!”
蒋秋铭一直关注着棋局,自己老板来了也没留意,此时得空这才撇见站在旁边的乔国南,旋即出声道:“老板,您来了。”
钱老一抬眼,“国南来了啊!”
乔国南笑了笑,道:“老师,我看您今天是棋逢对手了,这勇冠三军的棋王称号,怕是要让贤了。”
“放屁!”钱老大眼一瞪,“上一局我赢的时候,那是你没看见。”
乔国南嘿嘿一笑,不再说话。钱老还有力气骂人,说明他老的病是彻底好了,人也开心了。
蒋秋铭在旁心中一笑,上局您老是赢了,可人家陈逸已经连赢您老三盘了。
“再来,再来。”摆好棋,正兴致勃勃的钱老,那肯放过陈逸,嚷着还要再来一局。
见状,陈逸赶紧连声说道:“钱老,您大病初愈,不宜过度伤神,今天也下了这么久,我看还是休息休息吧。”
“你小子赢了就说这些,怕我这老人家输不起啊。”听着钱老就不乐意了,“今天要是不杀杀你这嚣张气焰,我心里就不痛快。”
乔国南心里算算时间,从蒋秋铭他们赶来到现在,少说也有两小时,是有点久了,旋即笑道:“老师,您就听小陈的吧,您这病刚好,要是再因这事累出个病来,受累的还是小陈啊。”
听乔国南这么说,钱老这才摆手作罢,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招手示意乔国南他们也坐下,然后看着乔国南问道:“国南,听说前两天你们闹了个大乌龙,这事你可得好好斟酌一下,上面那些人就喜欢玩这些障眼法,放烟雾弹。虽然我对你的执政很放心,但你下面那些人,背地里干了些什么事,你心里要有个数,有时你这个一把手也得敲打敲打,让他们尽量注意点,有些事别做得太过分了。”
“是,老师,我会注意的。”乔国南点头道。
钱老满意的点了下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这个早就退下来,半身都埋进黄土里的糟老头,在有些事情上说多了,并不好,所以还得你自己去多琢磨。这次的乌龙事件,你就处理得很好,能及时反应过来,不过也不能大意,或许你前脚刚走,人家就已经悄然无声的到了你的地盘上。还是那句话,你手上这紧箍咒啊得时常念叨,得让下面那群混账东西知道,这青江省还是你乔国南说了算,有时做事,别优柔寡断,该出手时就得出手,铁腕执政才是硬道理。”
说着钱老慈祥一笑,摆手道:“不说了,说多了让陈逸和小秋这两年轻人觉得我这老人家话多,嫌烦。”说完扭头看着陈逸,问道:“陈逸,在保健局工作还适应吗?”
“挺好的,就是太清闲了。”陈逸笑了笑,老实道:“我打算开家诊所,就在保健局旁边,挺方便的。”
“恩,想法很好。以你的医术,要是只在保健局工作,倒有些浪费了,服务大众才是大道嘛。”钱老满意的点了下头,抬眼问道:“手续这些都办好了嘛?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让小秋帮你跑跑。”
“都办齐了。”陈逸感激道:“过两天就准备开张了。”
“不错!到时我这把老骨亲自上门为你剪彩道贺。”钱老甚是满意的欣慰一笑,但脸色旋即又严肃起来,“不过丑话说前头,你要是欺压老百姓,卖假药,干出欺世盗名之事,我定不饶你。”
“钱老放心,小子绝不会让您老难堪的。”陈逸也一脸严肃的回答道。
对陈逸的表现,钱老甚是满意,心是暗赞不已,今天他把陈逸叫来,就是想敲打敲打他,别仗着他和乔国南在背后撑着,就干些下三烂的勾当,胡作非为起来。
玉不琢不成器,像陈逸这样的好苗子,自然不想看着他走了邪道,成了那群不成器的混账东西,扶不起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