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贺青走了过来,邀请道:“陈大夫请进!”
陈逸这才收起视线,跟着贺青踱步走进眼前这座小院,小院内一角落种着些花草,看得出它被主人打理得非常好。
把陈逸领至一小会客室,贺青就直接离了,丝毫没人要介绍会客室里端坐着的另三位医生给陈逸的意思。
贺青退后出,直接上了二楼,来到一休息室。
休息室里坐着位老人,听见推门声,旋即便就抬眼望去,然后就问道:“人请来了?”
“请来了!”贺青很敬重的行了一军礼,道:“正在楼下。”
老人稍是颔首,道:“那就让他上来吧,武老头的病不能再拖了。”
贺青顿时打了个激灵,告了个罪,便就又匆匆忙忙下了楼,直接推开会客室的门,然后就道:“有劳各位了!现在就请随我上去吧。”
陈逸背上药箱,没急着走,而是等其它三位医生踱步跟着贺青走出会客室,这才不慢不急的跟上。
来到二楼,贺青没立即就让陈逸他们进屋主持会诊,而是先把人带到了休息室。
此时有霍老在,这会诊之事,自己一切都得由他来拿个主意。
霍老抬眼淡淡瞥了眼陈逸他们,目光最后落在了站在最末的陈逸身上,深深瞅了一眼,旋即挥挥手,便背靠沙发闭上了眼。
贺青顿时就知霍老的意思了,这是让他赶紧带人进去会诊,别耽搁了时间,打了个激灵,就赶紧带着人走出休息室。
“有了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就在陈逸最后一个走出休息室时,闭眼的霍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陈逸回头看了眼,本打算问声好,可见大家都随贺青踱步进了隔壁房间,陈逸只好跟上。
房间的窗帘都拉上了,整个房间显得有些灰暗,陈逸就站在了门口一角落,没要主动上前的意思。
此时房间里已有两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在进行会诊,见有人进来,旋即抬头看了眼,一老年医生就道:“情况很不好,我们已经又做了一次血液分析,却仍找不出病因。”
贺青一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若不是职责所在,又是在老人房间,他真要暴粗,破口大骂了,可心里已然不快,暗道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关键时刻一个也指望不上,都几天了连个病因也查不出来。
虽如此,贺青还是强压下心中怒火,回首看着今天刚请来的医生,就道:“有劳大家了。”
为首的一老年大夫,赶紧摆手道:“贺参客气了,一切都是我们的本分。”说着他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床前,看了眼病人,翻开眼皮看了看,然后搭手在其手腕处,细细品起脉象来。
好一会,他才收起架势站起来,退到一边,道:“小秦,你们也上来看看,大家一起辩证,集思广益,才能拿出最好方案来嘛。”
被叫小秦的是位中年大夫,他正准备上前,病上老人微微睁开了眼,瞥了眼,就微弱问道:“霍老哥推荐的那位大夫到了没?”
贺青一听,赶紧上前俯身道:“到了!”
老人微微颔首一下,道:“那就让他过来吧!”
老人说完便又闭上了眼,他现在精神很差,就算是换作一年轻人,几天几夜不睡,怕是也早就要崩溃了,更何况是一位年逾八十的老人,他能撑到现在,已是意志力极强的人了。
贺青旋即朝陈逸招手,“陈大夫!”然后搬了一张凳子放在床边,自己则就站在凳子旁边,好随时应付情况。
陈逸提着药箱上前,不忙着动手,而是观察着老人的气色,确实很差,整个人虚弱不堪,看来此前被病痛折磨得不轻。
“有病人的所有病历吗?”陈逸抬头看向对面床边的老医生。
老医生一直是老人的保健医生,平时深受老人信任,唯有这次,他失了手,没能第一时间治愈老人,这让他多少有些愧疚。
此时听陈逸一年轻人向他索要老人以往病历,他就有些迟疑了,我都治不好,你这小子就有办法了?
不过陈逸是老人亲点的,他也不敢摆什么御医架子,在看了眼贺青,得到同意后,他就从拿出病历递了过去。
老医生是搞西医的,病历自然也是西医。
见陈逸接过后飞快的翻阅,他心头就一阵冷笑,一个搞中医的看西医的病历,看得懂吗?
旁边的老大夫也是一阵疑惑,刚才他就留意到陈逸的药箱了,应该是个正宗的中医,怎么却看起了西医的病历,一时也搞不懂,就打开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本病历,道:“这里还有我以前为武老看病时所留的记录,一起看看吧。”把病历交给陈逸后,老大夫就站在傍边儿,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