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吐蕃人的马球队,尤其是吐蕃普赞的马球队,已经是吐蕃人向大唐示威的方式了。
并且每年都会毫不费力地战胜大唐上元节马球大赛的头甲,这让李隆基非常震怒,去年险些要将龙虎军的马球队队员全部杖杀,要不是高力士求情,就连龙虎军的实际统领左金吾卫大将军陈玄礼都要当场处死了。
吐蕃普赞组建了一支马球队,足有上千人,全部都是奴隶。普赞弃隶缩赞采用极端残忍的训练方式,这一千人采用淘汰制,输掉的将会被当场脱光衣服,然后扔到狼圏中喂狼。
最后留下来的,将会脱离奴隶身份,成为贵族,享受崇高的地位和那些高贵美丽的女人。
每年都是如此,甚至这几年为了震慑住大唐,弃隶缩赞更是将训练的奴隶增加到三千人,于是吐蕃每年来到大唐参加马球大赛的都是这样训练出来,残忍嗜血,毫不畏惧的人。
设想在大唐看来是娱乐的马球,对上这样对手,自然是占不到便宜,一场马球赛下来,还要受伤不少人,甚至还有死亡的。
吐蕃马球队如此嗜血残忍,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如果他们输了比赛回到吐蕃,那么等待他们的同样是被扔进狼圏中的命运。
杨成听完杨钊的讲解之后,心中不免一阵的胆寒,杨成思来想去,认为如果吐蕃普赞真是这样训练马球队,那么大唐还真没有一支马球队可以战胜他们。
就这样残忍的训练方式中剩下的十个人,首先马球技术一定是一流的,然后就是他们那种狂热嗜血的对胜利的渴望,还有失败之后残酷的刑罚,让这支吐蕃马球队根本就不会失败。
反观唐军这面,安禄山放弃比赛是对的,如果换做是杨成,杨成也会放弃比赛,对上这样的对手,杨成心中也没有低,更是担心陇右众将士的性命,一场比赛而已,没有必要搭上性命。
而且这个时候的马球比赛还没有发展到后世那种完善的比赛制度,这个时候完全就是个人的勇武,没有规则,受伤了都是在所难免的。
杨成清楚,这两年李隆基非常重视马球比赛,主要是因为吐蕃人的马球队超越大唐,李隆基心理上无法接受,所以才会规定每年上元节马球大赛的头甲出战吐蕃人。
这样看来,每年都会有一个倒霉蛋出来和吐蕃人比赛,去年陈玄礼领着龙虎军最后夺得了头甲,但是还是被吐蕃人打败,头甲不仅没有好处,反倒惹怒李隆基,险些要当场杖杀陈玄礼等一众龙虎军众将士。
“这得了头甲也不是好事啊?”
杨成心中暗暗地念叨,不免又盘算了起来。
他已经在投壶上赢了史思明一头了,这件事情已经在长安城传开了,尤其当众人得知杨成是陇右军的人之后,一众长安狂热的球迷们已经开始炒作这次陇右军就是奔着马球大赛的第一名而来的。
而且众人都知道去年是范阳平卢军故意放弃第一名的,这般炒作之下,长安众人已经将陇右军和范阳平卢军说成了死敌,更是连累了杨成他们。
杨成一边琢磨着这次上元节的马球大赛的事情,一边朝着崇仁坊的马球场走去。
杨成和杨钊刚刚赶到马球场,就看到巨大的场地上已经聚集满了人和马,数块马球场上都有人在打马球。
此时一块围了众多人的马球场引起了杨成的注意,随后杨成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某说,你们也太霸道了吧,明明是某和兄弟们先到的,你们后来的,竟然要让某和兄弟们让出球场,不行,某不同意。”
张守瑜吆喝着大嗓门,然后说到。
他身后是王难得、杨思晖、周泌、哥舒翰,还有杨成的一众亲兵,自从皇甫青青的事情之后,高秀岩就已经不在和杨成一众人活动了。
此时,张守瑜等一众人同仇敌忾,朝着面前的一群人示威着。
“这处马球场,某范阳平卢军一个月之前就占了,早就是某的了,你们还是乖乖地让出来的好,不然免得伤了和气,都是唐军,到时被打断了几根骨头可不要怪某不讲情面。”
一个瘦高的汉子也是一脸的凶相,朝着张守瑜等人说道,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怎么,怕你们不成,你们一个月之前来了怎么了,老子一年前也来过这里,是不是这里就是老子的了。”
“哈哈……”
张守瑜说完,他身边的一种陇右军众将士也随着一阵大笑。
张守瑜今天一大早就领着大家到了崇仁坊,就是准备适应一下比赛的场地,但是谁知道刚开始训练,范阳平卢军的马球队就过来了,说张守瑜他们现在使用的这块球场是他们的。
瘦高的汉子看着张守瑜一众人大笑的样子,顿时一脸的寒意,手中的球杆也握的更紧了。